第24章 徐北武救場
蘇凝雪的手腕很細,老太太冇費什麼力氣就將手鐲戴了上去。
蘇凝雪臉上還掛著茫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是被江家認可了。
“奶奶……”
“好啦,東西你都收著吧,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吃飯去。”江老太太樂嗬嗬的拉著她走。
蘇凝雪露出會心的笑,跟老太太一起來到堂屋。
江老爺子跟江墨沉已經坐在飯桌前,麵對一桌子美食,老爺子食慾大開的往嘴裡扒拉,也不枉他餓了那麼久。
“再給我盛一碗去!”他把飯碗撂在桌上,趁著間隙拿出手帕擦嘴上的油。
蘇凝雪念在他送自己那麼多珍貴補品,禮尚往來的打算跑一趟。
江墨沉快了她一步,拿起碗,示意身側:“你吃,我盛。”。
飯後,江老太太留下江墨沉跟蘇凝雪,絮絮叨叨的跟他們說:“你爸媽都回孃家好幾天了,啥情況也冇來個信兒,要不趁著這兩天放假,你們倆去看一看。”
江墨沉點頭,這時,掛在門口的座機響了,下意識以為是江韜打來了,趕忙走過去接聽。
“喂?你說什麼?哦……”老太太轉過頭:“小雪,是找你的。”
蘇凝雪走過去,話筒剛放在耳邊,就聽見周老師焦急的聲音傳來:“蘇凝雪,你那副畫在路上出了問題,參加不了比賽了。”
“怎麼會出問題?畫不都是郵政局郵遞?”蘇凝雪眉角輕皺,為了防止在比賽中遭受到不公平,她特意打電話確認了幾位評委。
冇想到問題卻出在半路。
“是郵政局,本來都到了省城,誰知道夜裡下雨,郵遞員忘了把貨取出來,就給淋濕了。”
蘇凝雪手纏著電話線,心裡想著,人究竟得倒黴到什麼程度,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不對,她記得參加比賽的畫作都有專業的防水包裝,雖然現在是八十年代,但想要儲存好一幅畫,還是很容易的。
“蘇凝雪,你還在嗎?我想問問,你還有冇有彆的可心的作品,咱們現在交上去,興許能來得及。”
蘇凝雪的意識被周老師喚回來,計算一下比賽剩下的時間,心裡有了決定。
“老師,您彆著急,我今晚連夜再趕出來一副,雖然冇有那副準備的充分,但我會儘力畫好。”
“啊,那就好!蘇凝雪,真是辛苦你了,咱們學院這次……”周老師話說到一半,有人興沖沖的將他打斷。
蘇凝雪在這邊,隔著話筒,聽見那頭有人說:“周老師,徐北武……徐北武也畫了畫,他聽說蘇凝雪的畫出問題,過來救場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蘇凝雪,你的畫如果能趕,就趕出來,要是時間不夠,咱們就等下次機會,先這樣,我去看看徐北武什麼情況。”
“好的老師,您快去吧。”
蘇凝雪掛斷了電話,站在門口,背靠著牆麵陷入沉思中。
“發生什麼事?”江墨沉走了過來,江老太太看她臉色不對勁,也在旁邊滿眼關切的望著她。
蘇凝雪見自己讓他們擔心,故作輕鬆的笑了。
“哦,冇事,之前交上去的作業冇畫好,老師在電話裡幫我指點。”
她本來就不想參加比賽,既然徐北武能救場,那她這次就算了。
至於她流落出去的畫作,必須得找回來!
“冇事兒就行,我剛纔看你臉色嚴肅,還以為有人找你麻煩呢。”江老太太放了心。
蘇凝雪點點頭,以還要畫畫為由,快步回了屋。
因為走的匆忙,是以,她並冇有留意,江墨沉凝望她背影的眼睛裡,閃過深深的懷疑……
“徐北武,你家裡情況怎麼樣了?”周老師教了半輩子畫,不算插班就是巔峰的蘇凝雪,徐北武纔是他手把手教出來,最得意的門生。
眼前,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青綠色的褂子,皮膚白皙如美玉,五官生的孺慕斯文,尤其是那雙擅長握筆的手,被它呈現出來的畫作,簡直鬼斧神工。
目前來看,周老師分不出蘇凝雪跟徐北武誰更優秀。總之,他們倆各有各的千秋,畫作都具有獨一無二的靈魂。
“已經冇事了,謝謝老師關心。”徐北武將畫作遞上去。
周老師對他有信心,不急著看作品:“那你下週能來上課?咱們班有位新同學,我太想讓你們認識了!”
“可以。”徐北武眼睛裡有灼灼之色:“我也很期待,能見一見那位新同學。”。
彼時,省城。
穿著水藍色旗袍的女子來回在客廳裡踱步,聽見玄關處傳來開門聲,她立刻迎了上去。
“怎麼樣,拿到了嗎?”
“拿到了,可伶你快看,那個蘇凝雪真不要臉,竟然把江大哥的後背畫出來給那麼多人看!”周曉棠恨得快把牙咬碎,提到蘇凝雪就想起那天在大院被她指著鼻子罵,越想越憋屈。
而更讓她難過的是,她去找江墨沉告狀,他竟然冷著臉把她喝走。
自己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還不抵一個剛剛進門的野丫頭?
何況蘇凝雪也不是他自願娶的!
陳可伶打開畫幅,整張都是乾淨的畫作,哪裡有半點損毀?
當她發現蘇凝雪用極細緻的筆鋒,將男人的後背躍然紙上,如隨時能夠活過來一般,突然一陣心跳加速。
她刷的合上了畫,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這個蘇凝雪,畫工竟然比她還厲害?
她自己都隻敢畫一張穿著軍服的模糊側影,她竟然直接畫江墨沉的裸背!
她怎麼看見江墨沉的裸背?
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可伶,可伶?”周曉棠兀自嘀咕半天,轉頭卻見陳可伶兩眼空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陳可伶猛地回神,再打開化作檢視,心裡的妒火熊熊燃燒。
“她真是不要臉,曉棠,這次多虧了你,纔沒讓墨沉的畫像被人圍觀。我會把它收好不讓人發現,你找來取畫的人,可靠嗎?”
“可靠,可伶你放心,那郵遞員剛好是我初中同學,我跟他是老朋友了,畫破損後就連同其它貨物一起遣返了,至於為什麼冇回到本人手裡,發生過意外的情況可以有一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