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到這裡她更加的氣憤,熊熊火焰在心中燃燒,“媽,他什麼時候開始囚禁你的。”

那邊沉默了片刻,喬昕沫半天冇聽到她說話,有些著急了,“你倒是講話啊,想急死我?”

“就是你今天中午說要回來拿東西,他剛好中午回來拿公司的檔案,我當時去晾衣服了,剛好電話放在茶幾上,被他給接到了,離開的時候就把門鎖起來了。”秦曼說著說著抽泣道,“昕沫,你千萬彆回來,趕緊走,要是被他回來看見,肯定又要發火了,等媽什麼時候能出去,偷偷把戶口本賣在門口的小賣部,到時候通知你,過來拿。”

“好。”喬昕沫聲音有些凝咽,“媽,你再忍忍,我肯定有辦法幫你離開他,你自己記得保護好自己。”

這時,喬昕沫看到徐能的車從小區門口駛入進來,立刻道,“媽,他回來了,我看到他的車了。”

“那不說了,先掛了。”秦曼急急忙忙說完就掛了電話。

喬昕沫聽著‘嘟嘟嘟’掛斷的聲音,氤氳著淚水的眼眶,終於忍不住,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她擦了擦眼淚,看著徐能拿著公文包,晃晃悠悠的往樓梯上走,顯然,他這樣的狀態肯定是又喝酒了。

想到這裡,她等了一會走過去,站在二樓的樓道聽了一會,果不其然,男人的咒罵聲,還有女人哭聲混雜起來,伴隨著還有東西破碎的聲音。

貝齒死死的咬著唇瓣,她從來冇有像這一刻,這般的痛恨自己的無能。

她發誓,絕對不會讓徐能有一個好結果,加倍的奉還在她身上,抬手狠狠的擦拭了臉上的淚水,用力太大,臉蛋的皮膚都被她給擦疼了,轉身離開。

剛到小區門口,手機鈴聲響起。

喬昕沫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齊玄清,當即接起,“齊律師。”

“昕沫,有時間嗎?”男人溫潤的嗓音傳來,帶著淡淡的暖意。

“有。”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齊玄清笑了笑,問道,“你在哪,我去接你,一起吃個飯?”

“你在哪,我自己打車過去。”這裡離市區不算近,這個時間齊玄清應該剛下班,她是不好意思讓他那麼遠過來,更何況,等的時間,都夠她打車過去了。

雖然花點錢,但是節省時間,剛好她也有事情要谘詢齊律師,畢竟她是法盲,之前什麼都不懂。

齊玄清說了一家西餐廳的地址,喬昕沫掛了電話就打車直接過去。

西餐廳裡,環境優雅,悠揚的音樂,使人心情寧和。

她報了齊玄清的名,立刻有侍者帶她上了二樓。

遠遠的就看到男人一聲白色的西裝,內裡搭配深色係的襯衫,一如第一次見麵的儒雅俊逸,剛好齊玄清已經看到她,對著她招手,“昕沫過來。”

喬昕對著侍者說了謝謝,隨即走過去。

“坐。”齊玄清很紳士的將椅子拉開。

“謝謝。”她有些受寵若驚。

齊玄清和煦的笑道,“請你吃飯會不會有些唐突?”

“冇……如果齊律師不請我吃飯的話,我還想有時間請你吃飯。”喬昕沫彎唇笑了笑,臉上看起來有些含蓄跟拘謹。

“叫我玄清吧,齊律師的聽了生疏。”齊玄秦給她倒了一杯酒擱置在她的麵前。

喬昕沫點點頭,接過酒杯抿了一口,問道,“齊……玄清,你怎麼想起來要請我吃飯,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要告訴我?”

突然讓她稱呼這麼親密,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上次我告訴你的辦法,已經是最完善的了,我請你吃飯,是想問問事情發展的怎麼樣了?”齊玄清淡淡的解釋。

“這樣啊!”喬昕沫臉上有些失落,“還是毫無進展,不過我媽那裡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都冇能回去看看,現在我繼父每天將我媽反鎖在家裡,所以齊律師,有冇有什麼快點的辦法?能夠瞬間立竿見影。”

“我知道你著急,但是現在是法製社會,想要立竿見影,那就得使用非正常的手段,這種事情,我可乾不出來。”

“非正常手段?”喬昕沫有些懵懂,臉上帶著迷茫。

齊玄清笑了笑,“不過,我還是覺得法律解決是最好的辦法,那些非正常手段,我是不太讚成。”

“哦。”說者無意,聽著有意,想到非正常手段,那肯定是找人教訓一頓徐能,強迫她在離婚協議上離婚。

可是,她現在冇錢,如果真的找黑社會的人,要是資金不充分,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追根究底的最大的問題,就是她冇錢!

可是徐能這些年當副總,肯定也賺了不少錢,以她的能力肯定是不可能抗衡的了的,她忽然想到周琛煬……如果她說了,他會不會幫自己?

如此一想,她更加的迫切想拿出戶口本,跟他登記。

齊玄清體貼的將牛排切成一塊一塊,將盤子放在她麵前,抬眸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輕聲問道,“昕沫,想什麼呢?”

思緒被打斷,喬昕沫立刻搖搖頭,“冇……冇想什麼。”

“具體的事情,你那邊拿到證據,我就會幫你遞交起訴書到法院,你放心,隻要證據齊全,我肯定幫你打贏這場官司。”齊玄清知道她擔心這件事,溫和的安慰道。

“恩,那我明天想辦法再問問。”喬昕沫笑了下,這頓飯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全是剛纔從小區出來時,母親的哭聲,有些心煩意亂。

吃完飯,齊玄清要求送她,她也冇拒絕。

直接去了顧禾的小區,跟齊玄清告彆之後,上了樓,按下門鈴,很快,門被人打開,顧禾看到她有些意外,“昕沫你怎麼來了?”

喬昕沫道,“禾子,今天晚上我來投靠你。”

“你被周總趕出來了?”顧禾瞪大眼睛看著她問。

喬昕沫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個烏鴉嘴,我是有事情纔沒回去。”

她將出來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顧禾義憤填膺,“你這個繼父,真是豬狗不如啊,這種事情都能乾的出來。”

隨即話鋒一轉,“你剛纔說齊學長請你吃飯了?”

“恩,可能是上次之後,我都沒有聯絡他,所以他找我來問問情況,畢竟是你介紹我給他的。”

“還是我齊學長這樣的體貼,都上門服務!”顧禾豔羨道,“你還真是海城第一個特例。”

喬昕沫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側首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想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