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畢竟,在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最爛的打算。

畢竟隻是一些山匪,能夠做到身強力壯就不錯了。

如今還這般的有紀律。

看其站立的方位,手持的裝備,似乎還是一種很原始的陣法。

雖然原始,但還是那句話,對於山匪來說,已經很好了。

能夠讓一群聞利而來,聞血則退的散兵遊勇們做出陣列,還明白什麼是紀律。

這至少得是一個久經戰陣沙場老兵才能做到。

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鄧儒是個失憶的人。

失憶了還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她此刻隻覺得,鄧儒失憶前絕對是哪個以武力著稱的大將世家的公子。

隻有這樣的家世,才能讓一個人在失憶後仍舊能夠將土匪們訓練出紀律,練出陣法。

而且,這些土匪其實還不是最讓她驚豔的。

最讓她驚豔的是那些穿著樸素的民兵們。

他們的行動,他們的效率,他們的眼神,都好似最精銳的老兵。

在組成陣列的過程中,他們冇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冇有分毫的拖泥帶水。

幾乎是在鼓響起的一瞬間,他們便奔向了演武場站定。

除此之外,還未完,一陣馬蹄聲響起。

隻見一匹頗為神俊的駿馬,高揚著馬蹄,載著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士奔騰而來。

那武士穿戴一身鐵甲,鐵製的範陽笠,麵容肅穆。

腰間攜帶一把馬刀,一袋箭囊,背後還揹著一把彎弓。

武士來到二人麵前大概四米的距離,方纔勒馬,展現出了極高的騎術。

他翻身下馬,一手拄地,單膝跪著,沉聲道:“公子,青牛山山匪外加我們三十個弟兄,儘數在此,請公子檢閱。”

鄧儒滿意的點點頭,其他的都隻是小菜。

這個花了他四十兩銀子的騎射手,纔是征服這位小姐的大菜。

什麼?你說他隻花了九兩銀子?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蠻牛的馬不要錢呐?

這可是他的精銳,老家底子!

“.......他應該是你曾經的家將?為何不向他問問你的身世?”

看到這名騎射手的出現,小姐的心中有了一絲瞭然。

一個失憶了的人,怎麼可能將土匪練出戰陣來。

想來,應該是這位家將的功勞。

這家將一身鐵甲,鐵盔。

身材充滿著力量感,身上充滿著的肅殺的氣息。

尤其是那一手馬術,可以說得上是人馬合一,甚至不輸草原上的那些遊牧兒們。

“既然我淪落至此,身世早已不重要,倒不如重整舊部,東山再起來得實在。”

鄧儒這般解釋道。

“如何,小姐,我這些人手,可能入得了小姐的法眼?”

鄧儒指著自己這一票子人說道。

民兵和他的三個老弟兄是他的底牌,他還不信這樣的兵,還不夠資格當一支雇傭軍。

“出乎我的意料,你說得對,在冇見到之前便武斷,不是一個沙場武將所為。”

“你這支義軍,我雇傭了,找個桌子簽兵契吧。”

小姐此刻心中慶幸自己並冇有因為鄧儒收編的是土匪就走了。

不然這樣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甚至還有可能是哪支落魄武將家的家將,就會在她眼皮子底下淪落為匪寇了。

簽了鄧儒這一支義軍,再給鄧儒一點時間,相信他們雁歸城在越國的影響力,能夠再往上提一提。

甚至封個男爵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個時代,承襲了周天子的分封製。

爵位製度,也是有,王公侯伯子男六個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