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然而,周煜照想到今天中午在葉杏那裡喝水時候端著的白淨瓷碗,卻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道:“我看她不像這樣的人,興許是謠傳呢。”

“怎麼會?人家好端端的,會叫的這麼慘嗎?我經常聽見他們隔壁家的人說,這葉杏天天都咒罵她男人,罵得可難聽了!”大牛娘低聲嘀咕道。

周煜照還是覺得葉杏不是這樣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見大牛娘說得言之鑿鑿的,也不好反駁,沉聲道:“先去找大牛吧,人家的事情,我們不要評頭論足的。”

屋子裡頭的葉杏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擔上了虐待殘疾人的帽子,她又仔細地檢查了一次江辭深的手腕,這才擰著眉心道:“你確定不用等到明日去縣城打麻藥?你這雙手必須要徹底將接錯的筋骨打斷,然後用藥材舒活筋絡後,再重新接上,然後用鍼灸輔助,才能治癒。這過程絕對會很痛苦,很痛苦。”

江辭深剛纔叫了一聲,不過是因為在冇有防備的情況下,此時聽了葉杏這番話,他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隻是語氣淡漠道:“你動手吧。”

葉杏見他堅持,隻好到處去找趁手的工具。

最後,她找出了一根擀麪杖,並且將江辭深的雙手放在了桌麵上,打算用擀麪杖將他的手腕處重新打斷。

就在葉杏躍躍欲試地舉起了擀麪杖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咋咋呼呼的驚叫:“妹子!彆啊!使不得啊!你這可使不得啊!他都已經這麼苦了,你何必再這樣折磨他呢!簡直就是造孽啊!妹子!這可使不得啊!”

葉杏順著聲音看去,便見大牛娘大驚失色地跑了進來,當即一把奪過了葉杏手中的擀麪杖,痛心疾首,雙眸含淚地看著葉杏,道:“妹子啊,他也是個苦命人,你怎麼能這麼乾呢!這,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

難怪剛纔江辭深叫得那麼慘,原來這葉杏居然用擀麪杖來打他!

這也太過殘忍了!

葉杏看著大牛娘這副緊張兮兮,痛心疾首的樣子,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大牛娘,又看了看跟在大牛娘身後的周煜照,滿臉都是問號。

“妹子,你聽嫂子一句勸,好好跟辭深兄弟過日子,嫂子男人走得早,我時常在想,便是他當日摔成了個殘廢,我也是願意照顧他的!起碼還有個人在跟前看著呢!也好過他年紀輕輕就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啊!辭深兄弟雖說身子有些不爽利,但是各方麵都是頂好的,人家古話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既然你們都結婚了,你收收心好好跟他過日子,何必這樣折磨他呢?”大牛娘苦口婆心地說道。

聽了這番話,葉杏更是一臉懵逼,有些無語道:“不是,大牛娘,我到底怎麼折磨他了?”

見葉杏竟然還死不承認,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大牛娘氣得一口氣直接堵在了嗓子眼,臉色也不由得沉了下來,難看了幾分,警告道:“妹子!我警告你,你再用這個擀麪杖打他,我就去大隊了!我要讓陳書記來評評理!這麼大一根棍子打在身上,那得多疼,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也是爹孃生養的,你怎麼下得去手?”

葉杏聽了這話,這纔回過神來,啞然失笑道:“大牛娘,你以為我要拿這個擀麪杖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