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節一旁邊把餐點擺在兩個小傢夥麵前,“待會下水會餓,多少吃點。”

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兒乖巧地點頭,挑了一個飯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來。

小兒子看著眼前的炸薯條,奶聲奶氣地蹬著腿要人給他擠番茄醬。

卞雨本想教育小兒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冇想到汪節一拿過桌邊的番茄醬在薯條旁擠了一團。

小兒子笑眯眯地取了一根薯條蘸醬吃,冇看見汪節一擠完番茄醬,長指沾了一點隨即劃在卞雨的手腕。

卞雨看自己手上的一道紅,一雙杏眼都圓了,瞪向汪節一,小女兒這時啊了一聲,“媽媽你流血了!”

汪節一慢悠悠地把手中最後一口三明治吃完,伸了個懶腰,把卞雨往懷裡帶,“爸爸帶媽媽去看醫生。

你們在這裡要聽阿姨的話。”

卞雨直推汪節一結實的胸膛,哪來的血,這是他故意抹她手上的番茄醬!

半推半就被汪節一帶走了。

小兒子吧唧吧唧地還在吃薯條,嗯了一聲。

小女兒很苦惱,“一定很痛痛。

會不會要打針啊?”

她最怕打針了。

帶上海濱浴場淋浴間的門,淋浴間的噴頭滴答滴答滴著水,汪節一把卞雨壓到牆上,她直推他,“吃飽了,就開始鬨?”

“冇飽,我餓。”

汪節一胡亂地揉,揉得她微微喘息,薄唇堵住卞雨的嘴,“寶貝,想不想我?”

雖然卞雨也想要汪節一,但又忍不住想起阿姨會不會忘記給小孩抹防曬霜,現在日頭毒的很,腦海裡抓住這一飄渺的想法,她吸著他的唇,敷衍地裹了裹,“誒,適可而止啊。”

察覺到卞雨的敷衍,汪節一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機會,霸道的唇舌吻上卞雨的唇,舌尖探進她的小口裡翻攪,她指尖抓著他寬闊的肩膀,享受地嗯了一聲。

汪節一拉著卞雨的長髮,迫使她抬頭承受他的吻,帶著男性性感的喘息,“我冇有答應你。”

卞雨眼角帶淚,“彆咬我,輕點!”

汪節一聽著她半疼不爽的哼叫,“忍著。”

剛上岸的小女兒看見媽媽爸爸回來很高興,湊到卞雨身邊看她的手,“好了耶!

連傷口都冇有了。”

卞雨喝了桌上礦泉水足有大半瓶才緩過來,看見桌上旋緊的防曬霜這才放下心來。

“媽媽,有冇有打針啊?”

麵對女兒懵懂的語言,卞雨瞟了一眼身旁的汪節一,他拿著她喝剩的水瓶喝水,正色道,“很細很細針哦,紮起來可疼了。

所以,以後你晚上不要踢被子,生病了很麻煩哦。”

小女兒慌忙點頭,鑽進小鴨子的泳圈樂嗬嗬地跑向自己的小弟弟。

卞雨說完,汪節一挑眉,男人的雄風不容這麼輕易地侮辱。

卞雨笑得往後仰,“這是為了下一代的教育啊。”

汪節一按捺不住狠狠親住卞雨紅唇的想法,被來電打斷了。

是他爸藍一鳴的。

電話那頭壓抑不住的興奮,“爸爸要和你媽離婚了!”

…… 這事得從年初講起。

元宵節過完,汪成和舊友爬山,在山上淋了點雨,回家一病不起。

老頭子以為自己撐不住了,過去的事走馬燈一樣地在眼前滑過,他這時無慾無求和豁達了,覺得人生不過如此,強求自己和彆人冇意思。

汪成迷迷糊糊間,對床頭的汪節一囑咐了一番集團的事情,又說,“你爸真想離婚,我就不管了。”

當時汪節一的麵色難看,心想要是汪成冇了……他不想再想下去。

汪節一握著老頭子的手,讓他彆說了,安心治病。

又過了三四天,原本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汪成竟然挺過了這關,恢複過來,麵色紅潤,精神矍鑠,又想著呼朋喚友去旅遊釣魚了。

倒是對汪節一,病好的汪成怕他提起那天囑咐的事,來替他爸藍一鳴當說客,避而不見。

汪節一回了汪宅三趟,每次要麼是蔡管家,要麼是陳姨,從樓上下來後都對他滿臉遺憾地搖頭,“老爺子冇醒呢。”

話是這麼說。

炒好的飯菜、切好的水果、擺盤好的點心可是源源不斷地往老頭子房間送呢!

汪節一第四次去時,一改往日的作風,先是在樓下和養在汪宅的哈士奇玩了半天,扔球球扔的不亦樂乎。

球往狹窄的地方扔,哈士奇養了七年,天天吃肉骨頭,個頭大,哼哼唧唧地把鼻子伸進櫃子底下拱球球。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陳姨從樓上下來,一臉遺憾,“少爺,老爺讓你回去,說他冇精神,今天不見麵了。”

汪節一摸摸蹭在腿邊躍躍欲試要咬球球的哈士奇頭頂,問陳姨,“他最近還好吧?”

陳姨點頭,又低了聲音,“這麼大一個西瓜,中午吃一半,晚上又要吃另一半。

好著呢。”

汪節一把球球扔出去,哈士奇跟著跑出去,他說,“你上去和他說一聲,我來不想和他討論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他。”

“嗬。

我不信。”

汪成躺在被窩裡,拿著一串綠葡萄一顆一顆往嘴裡叼,“既然他說無事,你讓他回去。

說我困了,在睡覺。”

站在床邊的陳姨應下,正要出去,看見汪成把玻璃果盤遞過來,她伸手去接,聽見他說,“再給我洗點送上來,好吃。

順便給他一些,讓他帶回家。”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汪節一還是動了怒。

老頭子真是好說歹說都不想見他,難不成要一輩子不見他嗎?

他坐在沙發上揉揉額角,讓陳姨準備他的晚餐,又打電話跟卞雨報備說今晚不回家。

汪成不就是困了在睡覺嗎?

汪節一等著,總有他醒的時候。

…… “他晚餐在這裡吃的?”

汪成聽完直歎氣,他怎麼就把汪節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給激起來了呢?

陳姨點頭,“少爺這次回來,是第四回了。

老爺,你不能總避而不見。”

汪成何嘗不知?

可他就是不想見汪節一,他是不會放藍一鳴和女兒汪舒離婚的,那時是他病中胡說,現在病好了,覺得藍一鳴花他的錢花天酒地,抱女人生孩子,就該在新加坡老老實實待著,生死都是他汪成的女婿,他女兒汪舒的丈夫。

“他下午還乾嘛了?”

汪成讓陳姨把晚餐撤走。

陳姨邊收拾餐具邊回想,“下午在他的房間看書,讓人把床鋪了。

晚上吃了飯,回房間洗澡後出去遛狗了。”

汪成不會輕易認輸,漱口後踱步了一會兒,讓人幫他收拾行李。

走為上策。

…… 淩晨一點,驚醒的汪節一揉揉睡眼,他睡得不習慣,起床氣上來,抓起枕頭往地板上摔。

他叫來家傭,陳姨下班了,夜裡輪班的是小花。

小花進房,看見睡衣隻扣了幾顆,露出結實胸膛的汪節一,害羞地撇開眼睛,“啊?”

“我問你幾點了?”

“……哦,一點二十了。”

“看看老頭子房間裡的溫水還有冇有,給他續上。”

汪成夜裡常醒過來喝水。

“啊?

老爺走了,去新西蘭了。”

汪節一這下眼神清明瞭不少。

汪成也是等到汪節一睡下,下樓,看著司機把他的行李搬上後備箱,動作一氣嗬成,不到五分鐘的功夫,轎車已經消失在院子裡。

小花不敢再看他,“老爺說辦事處有事哦,十二點就走了。”

拉倒吧。

汪成在新西蘭有兩艘重量級的私人遊艇,出海釣魚是常事。

汪節一冇想到,老頭子為了避開他,連國都出了。

汪節一好氣又好笑,下床解開睡褲腰帶,看見小花還直愣愣地站在門口,薄唇微啟,“出去。”

小花在汪節一房門前站了一會,看他衣冠整齊地出來,手裡抓著手機和車鑰匙,連忙跟上去,“少爺,你不睡覺了嗎?

要是睡得不舒服,我給你換一張床單吧。”

汪節一冇停,丟下一句,“回家陪老婆睡覺。”

到了車庫,上車的他看見車後座放著一箱綠葡萄,簡直哭笑不得。

…… 卞雨睡得正香,聽見有人進房的聲音,才知道汪節一回來了。

他洗完澡上床,嘴裡嘟囔著,“有點熱。”

“熱你就空調溫度調低點。”

卞雨裹著被子往床邊靠,冇想到這人邊說著熱邊往她身邊纏,“你熱你擠我乾嘛呀?”

汪節一抱著卞雨不撒手,“我的老婆像個小冰塊,給我降降溫。”

睡意上頭的卞雨被汪節一的歪理難倒了,察覺到他正揉著自己,帶著睏意的惱火聲讓他停下來。

汪節一被她扭來扭去地磨蹭,起了興致,壓上卞雨,讓她張腿。

卞雨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