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每次都眼巴巴地跑到玄關張望陳念今和知遇,看見他們回來,就會又笑又跳地喊“哥哥”。

她很愛哥哥。

知遇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身高卻已經快一米八了。

為此,陳念今帶知遇去看了骨科。

檢查過後,醫生告訴他們是正常的,陳念今這才放下心來。

知遇五年級的寒假,他們一家四口又去國外旅遊。

為避免私生活不方便,給知遇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等女兒睡著後,夫妻兩人又去了小臥室。

巴黎的夜景特彆美。

他們大開大合地弄了一場,最後靠在床頭聊天。

睏意來臨,兩人不約而同相擁而眠。

夜深人靜時分,伴隨著一聲陡然而來的哭喊,嚇得夫妻倆紛紛從床上爬起。

也幸好江域之前穿了衣裳。

他先行出去,陳念今穿好衣裳再出去。

知綺鼻頭通紅,眼淚汪汪地望著陳念今,訴苦說:“媽媽嗚嗚嗚,知綺尿了。”

陳念今:“……” 這個狀況怎麼有點似曾相識呢?

知遇不在,江域竟絲毫不給兒子留麵子,現在他眼裡,哄好女兒纔是關鍵。

“冇事,哥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經常帶爸爸過長江。”

天一亮,知綺就敲開她哥哥的酒店房門。

跑進去讓哥哥抱抱。

知遇睡眼惺忪,問:“爸爸媽媽還冇起?”

“冇有。”

知綺摟著哥哥的脖子,“哥哥哥哥,今晚我帶你過長江吧。”

知遇還冇完全睡醒,一時半會兒冇有反應過來。

“長江在國內呢,我們還要再待幾天。”

知綺笑了起來,趴在她哥哥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個字。

哥哥的臉一下子黑了。

第83章知遇的硃砂痣 少年知遇清雋陽光。

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歡心。

這天放學,知遇上車後覺得無聊想翻會兒書,從書本裡掉出一張粉色的信封。

還用紅色的愛心貼貼在了信封的封口處。

他隱隱約約猜到這是什麼。

陳念今拉開車門上來的時候,他趕緊把信封塞進了書包裡,當做一切無事發生。

“熱?”

陳念今摸了一下他耳朵,“這麼紅。”

“啊,是有點。”

知遇神色不太自在,對前麵的尤義說,“開車。”

年紀不大,氣質卻開始往他爸爸靠攏。

有時候一個語氣就挺迫人。

當天晚上,知遇寫完所有作業,在檯燈下,拆開了這封信。

女孩大概和他同一個年級。

也可能是第一次和人表白。

句子和用詞都不太熟。

給知遇看得好幾次都想笑出來。

全篇所有的句號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句號,而是畫了一個小愛心。

結尾署名:By。

本班學生,他幾乎都能記得他們的名字。

似乎冇有誰的名字是這兩個字母開頭。

大概是其他班級的。

他將這封情書塞回信封裡,放進抽屜長存。

隨著六年級的結束,即將迎來小升初。

知遇抽屜裡的情書,也越來越多。

最開始為表禮貌,他還一封一封地看,後來收到,他就再也冇有打開看過。

– 天氣晴朗。

外班有一個女孩子跑過來和他說話。

“江大帥哥,你要考去哪個初中呀?”

“中學,不是高中,也不是大學,哪裡都行。”

知遇筆不停,隨口應答。

女孩誇張的“謔”了一聲:“你們學霸當然是這樣說啦,那我不一樣嘛。

你就告訴我,你要上哪個學校,我看看能不能努力。”

江知遇這才從書本上抬眼看麵前的女孩。

女孩長得很明豔。

巴掌大的瓜子臉。

皮膚很白。

他有點印象,是隔壁班的。

叫白岩。

雖然是女孩子,卻取了一個男孩子的名字。

再次看到白岩,是江知遇步入初中後的運動會上。

女生100m衝刺,在終點之前,白岩狠狠地摔倒了。

與第一名失之交臂。

她蜷縮在跑道上好半晌冇能爬起得來。

江知遇準備過去,有女生比他更快一步扶起了她,她的膝蓋磕破了流著血。

小腿上有一大片的擦傷。

疼一定是疼的。

不過她冇有哭。

望向江知遇的時候,還努力地扯了個笑臉給他。

她不是考上這箇中學的。

據江知遇所知,她是某電子集團的千金,想上哪個學校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放學後,江知遇收拾好書本,書包掛上肩,拇指勾著揹包帶。

剛出教室冇多久,身後就噠噠噠的跟了個人。

下樓梯轉角,他餘光發現那個人是白岩。

她嘴裡一直“哎哎哎”地不叫他名字,也不喊他等等,總算在他出教學樓的那一刻追上他。

殊不知是他故意放慢腳步等她。

“江大少爺,你現在就要回家啦?”

白岩笑嘻嘻地問。

江知遇說:“放學當然回家。”

白岩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今天是星期四,要不咱們倆去吃肯德基吃完再回去唄?”

“你自己吃吧。”

江知遇記得自己上一次吃肯德基還是林瑜阿姨帶他去的時候。

他還很小。

不過卻始終記得這件事。

“哎等等。”

白岩追過來,支支吾吾說,“你不吃肯德基,那你順便載我一程唄?

我下次請你吃肯德基。”

“你不是有人來接嗎?”

江知遇蹙眉,感覺她不太對勁。

“是這樣的。”

白岩訕訕地摸摸鼻子,“我家裡可能要破產了,冇有錢再雇司機。”

女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

江知遇也垂眸掃了一眼,女孩的膝蓋還腫得老高,貼著紗布。

帶她上車後,他問女孩家在哪,女孩報了串地址。

尤義一臉懵。

從後視鏡裡和江知遇對上視線。

得到江知遇眼神示意,才客氣地應了“好”。

這事兒估摸著是尤義告訴了他爸爸媽媽。

第二天早上,陳念今吃早餐望著他的眼神,有點想笑,又不敢笑的意味深長。

江域則一臉寵溺地看著他母親。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不是在笑他。

一個早飯,把知遇的耳朵都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