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陸爺爺聽到他這樣說,這才停止了咳嗽,馬上換了一副表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勉強吧?”

陸逸臣無奈地點點頭,這老頭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學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對家裡這尊老佛,誰都要哄著。

“是是是,我自願的!您有什麼吩咐?”

陸爺爺嘿嘿一笑:

“那,下次休息的時候,把小丫頭給我帶回啦。

這小丫頭長得可水靈了,又聰明還有禮貌。

我是越看越喜歡。你見到她也會喜歡的。

不過小時候,你們應該見過的,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

陸逸臣:

“嗬,那個瘋丫頭,爺爺,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過去這麼久,早就忘了。

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就是在外麵介麵,都認不出彼此的模樣了。”

一個栗子爆頭,恨鐵不成鋼道:

“你那是什麼語氣?

當年是你打不贏她,現在這是什麼表情?

記仇記到現在,還真冇看出,你的心眼這麼小?

現在我可不管,如果在學校小丫頭有人欺負她,你必須罩著她。就是你都不行。”

陸逸臣:

“爺爺,都說了彆打我的頭,我都多大了。

您能不能不要再提小時候那麼丟人的事情嗎?知道啦,知道啦。

爺爺,我不認識她啊,您那有冇有照片什麼的?”

陸爺爺摸了摸自己發白的鬍鬚:“嘿嘿,現在知道要照片了?就是不給你,誰讓你不回來。記住小丫頭的名字叫江安生。現在你就給我去學校住,保護小丫頭。”

陸逸臣:“·······”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小老頭真是年紀越大玩心越重。

“行,她纔是你的親孫女,我就是外人。照片也不給我看一眼,那到時候她被人欺負了,你彆怪我不認識人。”

陸爺爺拿起手上的柺杖就對著他招呼過去。

陸逸臣趕緊逃跑出去。

這一棍子下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爺爺再怎麼說,都是當過兵,練過的好手。

不過他也知道爺爺的心結。

爺爺的戰友也就是江安生的爺爺,為了救他才失去了一條腿。

這才退役回到了鄉下生活。

之後的身體也漸漸變得很差。

在他隻有七歲的時候,江安生的爺爺就去世了。

陸家欠江家一條命。

正是因為這個,纔有了小時候他和江安生的婚約。

他從小就被爺爺耳提麵命的教導,不能忘了江家的救命之恩。

更不能到處招花惹草嗎,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越是被這樣管教,他的叛逆因子就越在身體叫囂。

憑什麼要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在他小時候,爺爺還帶他去過那個鄉下。

那時候也才6歲。

第一次到鄉下,對許多事物充滿恐懼。

彆人家的大黃狗,大大的娥還有老鼠,無不讓他心生膽怯。

不僅如此,農村簡陋的衛生條件也給他帶來很多不便,尤其是夜晚如廁成了一大難題。曾經有一次,由於害怕他不敢下床上廁所,結果他竟然尿床了。

所有這些狼狽不堪的場景,她都參與過,親眼見到他的不堪,成為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也是他心裡永遠過不去的坎。

這麼多年過去,那個瘋丫頭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了?

不管他喜不喜歡她,他肯定會按照爺爺的意願保護她,不讓她收到欺負。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主動提出解除兩家的婚約。

他提著整理好的行李,讓劉叔送他去學校,明天就是正式開學---軍訓。

當陸逸臣出現在寢室的時候,寢室的人全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哎呦,這不是我們陸大少爺嗎?怎麼也淪落到住學校寢室的地步?”

“這麼一張帥氣的臉,不是我們的陸校草嗎?怎麼?你也被趕出來住寢室了?”

“哎呦,今天終於有發生了一件令我高興的事。陸大少,你也有今天啊,也和我一樣被趕出來了?”

········

一聲聲幸災樂禍嘲笑的聲音。

陸逸臣很淡定地走了進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冇給他們。

淡定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陸逸臣一個人就詮釋了什麼叫內心強大,隨便彆人去犬吠。

“哎哎哎,你怎麼還不理人了?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好歹我們都這麼熟了,現在又是室友,你也不必裝得這麼高冷吧?”

“陸大帥哥,我錯了,哥我錯了,你理理我行嗎?”

“現在寢室的人都到齊了,我們要不要】一起開黑?”

陸逸臣收拾好了東西,這才吝嗇地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語氣還非常欠扁:“跟你們打遊戲,那不是拉低我的智商嗎?”

“靠,這麼欠扁,兄弟們,我們一起上,就不相信,我們仨加起來打不贏他一個人。”

··········

海城大學大操場

教導主任先發言歡迎新生,然後是學校代表陸逸臣發言。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逸臣穿了一身軍訓往演講台上這麼一站。

台下的女生和男生全都尖叫沸騰起來。

女生:

【啊啊啊,校草好帥!!!】

【他就是陸逸臣?那個保送生?學霸?這顏值也太太,太帥了!】

【啊啊啊,太帥了,陸校草,你太帥了!】

【啊啊,好像當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得多麼幸福啊!】

·······

男生:

【陸哥威武,陸哥萬歲!!!】

【陸哥看我,給你照張最帥氣的照片!】

【陸哥,給我笑一個,我要把你的照片賣錢!!】

【陸哥在台上跳哥小天鵝舞蹈,讓我們笑一笑!】

········

江安生站在學生的人群中,平靜地看向站在台上那耀眼的存在。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永遠有一條跨不過去的鴻溝。

如果不是她踮起腳努力,甚至他們都不會出現在同一所學校。

不過現在對江陌生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軍訓就在這樣吵吵鬨鬨的氛圍開始了。

教導主任的嚴厲喊聲打破了混亂,學生們紛紛安靜下來,整齊地排好了隊伍。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

他們畢竟不是同一個班,隻要不刻意,他們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江安生以為她的大學生活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

軍訓第三天,陽光熾熱,學生們被曬得汗流浹背。

同學們以班級為單位有序的例行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