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碩王見未達目的,又靠近了安望舒幾分,
“你們也不能如此得罪蕭太傅啊,三弟,你且帶人去蕭太傅府上道歉,同那蕭家長輩好好說婚事,此事自然會成的,哪兒輪得到她那小輩來左右?”
悠悠聽了都想搖頭:【包辦婚姻真噁心人,你以為女主是吃素的?女主拿著蕭家的全部把柄呢,她都可以在蕭家橫著走了!】
【原文裡女主宅鬥可是順風順水,後麵全家都得聽她的!】
“二哥,多謝你的好意,我與月兒自有打算。”
安望舒婉拒了一聲,隨後準備下逐客令了。
如今他倒是找到了為何每次二哥碩王說話總讓他不舒服的地方,他總愛用兄弟之間的感情來套上他們三人,也總是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勸自己做他想讓自己做的事兒。
說白了,就是在用這份兄弟情,不斷地綁架他。
“咕咕咕。”
伴隨著信鴿飛躍而來的聲音響起,一侍衛大呼道:
“王爺!不好了!”
見碩王在此處,那侍衛便附在安望舒的耳邊說道:“那穩婆自儘而亡,寧死不說出背後的主。”
在安望舒懷裡的悠悠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穩婆死了,估計是你送出去的信也送到了,對吧,咕咕?】
“咕咕。”
信鴿輕輕應了兩聲,似乎真的在與悠悠交談一般。
【哦,是送給她兒子的啊,裡麵竟然全都是鈔票?他兒子躲在城郊的廢棄宅子裡?】
玉陽王夫妻二人聽得有些犯傻,自家女兒在和信鴿對話?毫無障礙地溝通?
這…當真玄乎!
但仔細想想,他們的悠悠是青鸞轉世,那倒好像說得通了——雖然更玄乎了。
碩王在一旁,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這安望舒竟然愣神如此之久。
就連一旁的尹月也是滿臉擔憂地看著安望舒懷裡的女兒。
“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碩王走上前去,總覺得這一家子避著他的感受很不爽:“我們可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你怎能瞞著我那麼多事情?”
“二哥,妄圖淹死悠悠的穩婆自儘了。”
安望舒的劍眉上抹上了一層冰霜,他的眼神變得淩厲了許多,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碩王的雙眼。
聞言,碩王手上一僵,竟然不自覺地呼了一口氣,就連腮邊的黑鬍鬚也微微顫動:
“那穩婆確實該死,可惜,找不到背後凶手了!”
碩王妃拉著碩王,麵上一副悲痛且惋惜的模樣,隨後笑了笑:
“我們悠悠如此可愛,二皇嬸還未給你小禮物呢!”
她一邊說,一邊靠近那微微睜開雙眼的悠悠,手上取出了一根金鐲子:“小小心意。”
悠悠皺了皺小鼻子,似乎有些嫌棄:【這怎麼一股子鈔票的臭味。】
“咕咕!”
【什麼!這竟然和你送的信封的味道一模一樣!】
安望舒的手上差點又是一顫,虧得他底盤穩,心態穩,能夠快速消化如此訊息。
悠悠從繈褓裡伸出小小的手,試圖抓穩那黃金手鐲,可誰知,自己手上力道根本不夠,黃金手鐲差點從悠悠胸口前滑落在了地上。
【雖然有股子錢臭味兒,但是黃金誰不愛啊,多收點這些蔫壞人的黃金,把他們窮死!呼呼!】
安望舒抽出一隻手,接住了那上等的黃金鐲子,他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閨女的心態還真是好。
“我替悠悠多謝二嫂了,慢走不送。”
尹月扶了扶身子,眼看著那碩王夫妻準備走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冇有漏過一絲細節。
那碩王夫妻二人顯然是跟對方有話要說。
指不定是聽到穩婆死了的緣故。
“夫君,我有話同你說。”
尹月正了正神色,走到了安望舒身旁。
夫妻二人掩好了門窗,支走了所有下人,纔開口:
“夫君,這穩婆死的蹊蹺,今日這碩王夫妻來的也奇怪。”
安望舒點了點頭,目光嚴肅:
“老二一家,雖是閒散王爺,可他們總讓我感覺,他們冇那麼簡單。”
曾經他一直以為老二是可以深交的一家子,畢竟他們背後無權,也不會惹得任何人猜忌,但萬萬冇想到,不安好心的,偏偏就是老二這一家子。
【謔,我的爹孃怎麼突然意識到碩王一家不是好東西了?哎呀,這也算是好事!都不用悠悠幫忙了!】
回到孃親懷裡的悠悠覺得驚喜:
【我記得,原文裡,咱們家當初為了不連累碩王一家,可是讓二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結果碩王一家直接落井下石,巴不得咱們家快點滅了呢。】
安望舒抿唇,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隨後,他又立馬抬眸,撩了撩自家夫人的碎髮:
“暗衛那邊來報,穩婆那邊送出了一封信,我讓他們去追查了。”
尹月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她還在想該如何同夫君提起這件事呢,悠悠和信鴿的對話是萬不可能說出去的。
“放心吧,為夫能將此事辦好。”
尹月點了點頭,輕輕將腦袋依靠在安望舒的肩膀上,誰料,悠悠的心聲有些吵鬨:
【嘿嘿嘿,這一對不好嗎,專情的王爺王妃,嘖嘖,甜蜜蜜。】
尹月那張白如雪的臉上竟然泛起了幾抹紅暈,頓時覺得臊得慌。
悠悠打了個哈欠,覺得爹爹孃親的氣味交雜在一起,那厚實的安全感讓她又一次犯困了。
是一股清新的漢草芳香卻又類似於梔子香的味道夾雜著橙花香。
果然,不出幾日,穩婆的兒子被抓了過來。
就連穩婆到死都想不通,她訓練了好些時日的信鴿,向來懂得躲避陌生人,可最後還是暴露了。
原本她是叫兒子把這些錢拿著,趕緊逃命。
誰能想,那男子壓根冇當回事兒,隻覺得穩婆死了就死了,他以後還能在京城內大吃大喝,過上快活日子。
暗衛抓到他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爺,這些鈔票,是皇家專屬的五月錢莊的鈔票。”
所以說,真正要害悠悠的人,當真藏在這麵上相處和睦的皇族之內!
安望舒點了點頭,即便他麵上冇有任何反應,可他還是遍體生寒:
他一直以為,自己為皇族保家衛國,拚出自己的血肉與汗水,必定是能皇族上下和睦共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