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晦因為講故事的事情和顏白慪氣,一個人偷偷的坐到一邊,離得很遠,他很想聽,他又怕被顏白髮現了把他趕走。
尉遲寶琳和程懷默也拎著一個蒲墊坐到李承乾的身後,事實上他們更想和顏白坐在一起,因為跟顏白坐一起自由些。奈何李承乾的身份高,作為臣子不能逾越,兩個人就隻好滿臉不情願的坐在他後麵。
顏善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聽,他隻在乎他的叔叔是不是在聽,他見顏白坐好,他立刻講道:“今兒我先從從勉學篇開始講,講其二-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說罷,他突然彎下腰,快步走到顏白身邊,諂媚的笑道:“小叔,你來說說你對這句話的理解!”
顏白還冇說話,隻聽身後傳來程懷默大嗓門的搶答聲。
“這個問題太簡單,我知道!”程懷默在顏善的注視下站起身,得意的掃了一眼顏白:“它的意思是說,我們身上要時常帶著兵器,隻要看到有敵人,找個好時間,一刀子紮在胸口上!”
李晦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白癡!”
程懷默憤怒的轉過身:“李晦,不服來單挑!”
李晦又是一聲冷哼:“你是大糞啊還需人挑!”
看著程懷默開始挽袖子,摩拳擦掌的往自己這裡走來,李晦一點都不害怕,冷笑道:“哦,急了急了,開始要打人了是嗎,來來,打打打,往我腦袋上打!”
程懷默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他真想打,但是不能打,他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停住腳步:“顏白,你教我一句,如果能讓他無話可說,我回去送你一匹馬,真真的高頭大馬!”
“當真?”
“男人不說假話!”
“好,附耳過來!”
程懷默聽後咧嘴大笑,然後朝著李晦大聲道:“你說我急了急了,你不是廢話麼,狗咬我,我能不著急啊!”
李晦聞言臉黑的像個鍋底一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心情,然後朝著顏白拱拱手:“日後如果你不當他軍師,我回去後也送你一匹馬,比他的高,比他的好!”
顏白歉意的朝著李晦拱拱手:“兄弟請彆往心裡去,送馬就算了,我這也是想開個玩笑,你心裡要是不舒服,就罵出來,我絕不還口。”
李晦露出笑容,揮了揮衣袖:“都吵這麼些年了,這點事咋能放在心上。”說罷他又朝著顏善拱拱手:“顏師,請多擔待。”
顏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顏白。
顏白想了下,說道:“我認為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指的是,我們要學會在等待中磨礪自己、在忍耐中努力奮鬥,機遇隻偏愛那些有準備的有頭腦的人,所謂“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正是如此。
有的人總是覺得懷纔不遇,抱怨冇有“上台”的機會,真正“上台”時卻緊張失常、貽笑大方;而有的人卻一直在台下潛心準備、日積月累,靜候“上台”的機會,在“上台”時驚豔全場、一鳴驚人。”
顏善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看來自己的這個叔叔還是不錯的,雖然不愛學習,但這份心智,應該不是傻子。
就在顏白聽著顏善講課昏昏欲睡的時候,營地哨兵突然大聲提醒道有一隊騎兵朝著營地飛奔而來。
一炷香之後,營門外突然就傳來一聲尖銳的報名聲:“宣旨使,長風,拜見中山王殿下!”
此時的李承乾又變成前幾日的那副模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一副老成且波瀾不驚的模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