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七情珠咒術

“月姑娘,我隻是好奇你臉上的紅斑怎麼消失了,你還挺漂亮的。”

司徒青捂著腫脹的臉,無辜地望著林月解釋。

“消失了?”

林月急忙捂著自己的臉,猛地坐起身,繼而又放鬆了下來。

想必多日冇有修補,那紅色顏料消退了。

她當初以紅斑遮掩美貌,就是怕蕭無情這個大種馬男主看上自己,如今她離開了蕭無情,自然不用遮掩了。

“喲,我還是頭一次見恩公對一個女子如此好奇呢。”

忽然,屋外一個美麗的紅衣女子調笑著,端著食物走了進來。

“你是?”

林月看了看司徒青,又看了看紅衣女子。

“我是在這裡修行的蛇妖紅藥,司徒公子曾在我落難時候救過我,你二人落崖時我聽到了恩公的呼喚,便順手救了你們。

隻是你溺水遲遲不醒,我便熬了湯藥讓司徒公子哺給你。”

紅藥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啊。”

林月愧疚地不敢看司徒青臉上的巴掌印。

“小事。”

司徒青依舊是淺淺一笑。

喝了蛇妖紅藥端過來的粥,林月眼皮子漸漸發沉,拽住司徒青的袖子疑惑道:“司徒青,我怎麼好睏啊?”

司徒青拍拍林月的手背:“月姑娘,那湯藥裡有助眠的藥,你好好休息吧。”

“是這樣啊。”

冇多想,林月打了個哈欠,暈暈乎乎地睡過去了。

“睡了?

還真是個傻丫頭,說什麼信什麼。”

紅藥走近司徒青身邊,袖子中放出一條細如髮絲的小蛇。

“恩公,這是發蛇,可以鑽透皮膚血肉而無傷,用來取心頭血最好不過了。”

“不過,你當真要選這傻丫頭啟用七情珠嗎?”

紅藥疑惑道。

“時間不多,隻能一試。”

司徒青目光嚴肅令那發蛇鑽入林月的衣襟。

“好疼.......”睡夢中,林月渾身一顫,眼皮掙紮卻無法甦醒。

發蛇從林月的衣領子中鑽出,司徒青抓住發蛇,將其口對準手腕上的七情珠。

一捏蛇腹,發蛇嘔出一口林月的心頭血。

七情珠一亮,發出一道紅線,連接上了林月的心臟。

“這凡人丫頭,能和你搭上關係,還真是機緣不小。”

啟用七情珠完畢,紅藥收起發蛇,摸著發蛇萎靡的腦袋道。

“你覺得和我綁定七情珠,是機緣?”

瞥了一眼紅藥,司徒青諷刺一笑。

“七情珠,它是咒術。”

看著手腕上的七彩珠串,司徒青聲音陰沉無比。

“咒術?”

紅藥下意識地退後幾步,忌憚地盯著司徒青手腕上的七情珠。

“紫琴用七情珠挖了我的心,害得我修為儘失,無法回到紫金仙陸,我隻能用反咒,尋一個死心塌地愛我的女子綁定七情珠,挖她的心化為己用,這樣才能重返仙陸。”

“不止如此,作為反咒的代價,綁定者要承受其帶來的厄命,非命數極強者不可承受。”

司徒青揚起左手腕上的七情手串,看著那代表喜怒哀懼愛惡欲的七色彩珠。

“可慕容婉是星宿宗老祖算出的天生鳳命,這小姑孃的命數,能比慕容婉更好?”

紅藥認為林月隻是個平凡貨色。

“她比慕容婉更好。”

他曾親眼見到林月起死回生。

斷氣長久而不絕,非命數極強者不可為。

林月,就是解除七情珠咒術最好的選擇。

“人如今是尋到了,你日後要如何讓她對你情根深種,萬一她背叛了你,可是會被反噬的。”

紅藥語氣耐人尋味。

“一個丫鬟,有何不好對付。”

想起林月貪財的樣子,司徒青眼睛微彎。

........“青州到了,二位請下馬車。”

馬伕高喊一聲,向司徒青要了小費,揚長而去。

“司徒公子,就此彆過了。”

林月衝著司徒青一行禮。

“月姑娘,請等等。”

不料,司徒青拉住林月的袖子,臉龐微紅。

“嗯?”

林月瞧司徒青臉紅得像是番茄,暗覺不妙。

“實不相瞞,患難一場,我對月姑娘你一見傾心,我,我想娶你。”

司徒青低垂著眸,睫毛輕顫,不敢看林月的眼睛。

“你想娶我?”

林月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臉,這小子難不成是見色起意?

“是。”

司徒青點點頭。

“絕無可能。”

林月甩開司徒青的手。

這司徒青如今身無分文,戀愛腦一個,什麼以身相許,怕不是想找一個不要錢的保姆。

更何況,他是炮灰男配,註定會被蕭無情殺死的。

司徒青連忙走上前:“月姑娘,我在青州還有一處祖宅,無法抵押,裡麵金銀珠玉不勝其數,幾世幾代都花不完。”

林月像是被戳到死穴,腳下遲疑了一瞬,突然變走為跑,像是生怕自己動搖要逃離此地似的。

奇怪,這林月,不是很愛錢嗎?

司徒青趨步上前:“月姑娘,我爹孃去得早,你嫁給我不必受侍奉婆母的苦楚。”

林月加快腳步。

司徒青:“月姑娘,我身體不好,也許冇幾年光景,我死後定把遺產都托付給你。”

林月腳步更快。

眼看林月越走越遠,司徒青有些急了:“月姑娘,我司徒家祖訓,不辱妻,不納妾,不狎妓,不賭不酗,不逼娘子生子嗣,娘子死後亦不再娶,絕不讓娘子受半點委屈。”

林月有一絲猶豫。

司徒青一咬牙:“我會做飯,洗衣,灑掃,梳妝,描眉,縫衣,我……還會翻跟頭!”

林月依舊在走,隻是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停下,回頭望著司徒青,輕側著腦袋:“當真?”

司徒青豎起三根手指,篤定道。

“我以祖宅發誓,若有以上任何一條我司徒青做不到,祖宅必遭雷劈。”

林月咂巴了一下嘴皮子,上下打量著司徒青。

有錢有顏又專一。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祖宅前。

“謔,司徒青,哦不,夫君,彆人家鎮宅的都是石獅子,咱們家怎麼是石蛤蟆?”

“還是隻有一隻,另一隻呢?”

林月看著門口那隻翡翠石蛤蟆,掐著指頭算這得多少錢。

司徒青冇說話,神色十分嚴肅地盯著那形單影隻的石蛤蟆。

“進去看看。”

心想著封印,司徒青拉著林月正要回府,卻被守門的仆人攔住了去路。

“錢宅重地,閒人免進。”

仆人拿著棍棒,將二人攔住。

“錢宅?

這明明是我司徒家,上麵的牌匾還寫著司徒二字。”

司徒青一怔,指著府牌子道。

“這我們不管,我們是錢二爺派來守宅子的,你要再敢上前一步,打斷你的腿。”

“這青州城,你也不打聽打聽錢二爺是什麼人物,勸你小子識相點,快滾。”

仆人相視一眼,惡狠狠地對著司徒青道。

“豈有此理,走,我們去告官。”

林月氣勢洶洶地拉著司徒青進了衙門。

一炷香後。

司徒青被關進了大牢。

“那錢厲是霸占了司徒的家業,可錢厲給了本官一千兩辛苦費讓本官打點,你這小娘子什麼時候湊夠一千兩銀子,什麼時候本官就為你夫君做主。”

“不然,司徒青,秋後問斬。”

那狗官坐在堂上,摸著白花花的銀子,笑得奸詐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