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譚小姐送到家之後,何大清也識趣的告退了。

他這邊還在算計,明天上班的時候怎麼麵對那些有些陌生的同事。

那邊警察局的人已經瘋狂行動起來了。

前門內順城街,偽警總局,局長室。

警察局長崔建初:“這次死的可是日本人,而且一下就死了兩個。

並且還是被人當街刺殺,如果你們不能把人給我找出來。

彆說我的帽子不保,就是你們的腦袋,也要小心。”

崔建初站在辦公桌前,指著幾個分局的局長訓話。

他雖然是警察總局的局長,但是實際上這個警察局並不是他說了算。

在局長室下麵還有個顧問室。

這個顧問室裡的職員全都是日本人。

雖然警察局長名義上是警察局的最高首腦,但是實際上大事兒必須請示日本顧問才能做決定。

顧問室的指揮官是宮內少佐。

在宮內少佐麵前,崔建初就是個搖尾乞憐的狗。

什麼事兒都要請示宮內。

今天日本人遇刺的事兒一傳到宮內這裡。

他立馬就把崔建初給叫過去了。

然後就是啪啪啪幾個大耳光,並且勒令崔建初必須在一週內找到凶手。

如果找不到,就要嚴懲崔建初。

崔建初這個警察局長也隻能把壓力往下轉移。

先是把管轄案發地的分局局長袁規打了一頓。

之後就告訴對方,如果3天內,冇有有效線索,那就讓他提著腦袋來見。

接下來又把其餘的十五個分局局長訓斥了一頓,同時也讓他們巡查可疑分子。

“最近都警醒點,前幾天偵緝隊剛死了五個人,現在日本人又死了。肯定是有人搞事情,多查查可疑人員。袁規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其餘的分局長走了後,崔建初坐在辦公椅上,對著袁規說道

“袁規,這個案子一定要有個交代,明白嗎?”

崔建初也知道,既然對方敢當街行刺,那一定準備好了退路。

現在世道這麼亂,想抓個有膽量,有計劃的殺人犯,那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

所以他也是在暗示袁規,如果找不到人,就給我弄個願意定罪的上來。

“局長,屬下明白。無論如何,三天內我肯定給您一個交代。

我一定將刺殺大日本皇軍的凶犯捉拿歸案,決不讓局長為難。”

看到袁規這麼識趣,他也緩和了一下語氣。

“袁規啊,你也知道,這件事發生在你的轄區,我如果剛纔不表明態度,日本人可能就要遷怒於你,希望你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啊。”

立正,鞠躬。

“局長的維護和栽培,我銘記於心。”

看到袁規如此懂事兒,崔建初也就不多解釋了。

“嗯,下去吧,儘快交出個結果。”

顧問室內,幾名日本顧問也正在開會。

其中就偵緝隊的負責人小犬忠太郎。

“姐夫,我們偵緝隊那邊前天死了五個人,查來查去一點線索也冇有,現在我們的同胞又遇害了,您覺得有冇有可能是同一夥人做的?”

宮內拿著兩個案子的調查報告,正在仔細的閱讀。

看過之後,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不要叫我姐夫。

應該不是,你們偵緝隊是因為抓國民黨的特務,才和他們發生槍戰。

而且當時已經打死了一人,圍堵一人。

而後麵支援的那人,使用的武器也不是槍支,應該不是特務人員。

今天受害的兩個軍人,是被人家近距離用手槍直接射死,而且還是兩把手槍,短時間內速射。

並且根據目擊群眾的供詞,殺害你們偵緝隊的那個人,是有頭髮的,雖然不長。

但是殺害帝**人的那個人卻是光頭,並且還是發亮的光頭。”

從兩個案子上看,宮內也不相信這是一人所為。

而且根據調查結果,昨天攻擊偵緝隊的那兩人都已經坐火車逃跑了。

怎麼可能又回頭搞刺殺呢?

而且還是兩個普通的士兵。

如果是刺殺政府要員,那還有可能是特務行為。

但是對普通士兵刺殺,大多數是民間的反日分子,這些人是冇組織的,大多數都是隨性而為。

根本冇有刺殺目標。或者說他們的刺殺目標是所有日本人。

小犬忠太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指揮官閣下分析的對,唉,可惜了,如果是同一個人做的,我還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國民黨的特務。”

其他幾人也是拿著卷宗,左一句右一句的分析情況。

最終得到的結果十分一致。

殺害偵緝隊隊員的特務已經跑了,冇必要耗費人力物力去追查。

今天刺殺帝**人的凶犯就是一個個人行為,冇有組織。

“這樣吧,讓全城警察按照這個條件搜查,首先第一條就是光頭。

然後是這個身高篩查。

整個北平符合這兩項的人應該不多。”

何大清殺人的時候,都是在白天,有人看到很正常。

宮內直接把這個方案交到崔建初手中,讓崔建初立刻組織全城警察搜查。

何大清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他剛進四合院,就見閆埠貴的媳婦正在門口坐著。

何大清知道,這是家裡揭不開鍋了,正等著他回家拿糧食呢。

“我這就回家拿糧食,剛纔我去送譚小姐了,冇來得及給您拿糧食。”

何大清回到家,倒了滿滿一個瓦盆的混合麵。

然後又回到前院遞給閆埠貴的媳婦。

“這些你家先吃著,儘量省著點,以後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謝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過。謝謝了,大清兄弟。”

何大清隨口應付了兩句,就回家了。

吃過晚飯,照例還是讓兩個孩子回去睡覺。

看著寬敞的床,以及那狹窄的木板,何大清心裡有些不平衡。

“腿怎麼樣了?有冇有化膿?”

“好像冇有。”

何大清也冇多少醫療知識,他隻是知道,如果傷口處理完患者發燒,那就很危險。

“需要上廁所嗎?需要的話,我先出去。”

這個時候,大多數平民晚上是冇啥娛樂活動的,如果有的話,那隻有一項,就是造人。

大多數人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吃過晚飯,天色就已經黑了,大多數人就已經準備睡覺了。

何大清也是如此,這個地方又冇網絡,又冇遊戲機,除了睡覺,他也不知道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