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麼關係?

沈聽宛心頭一顫,下意識攥緊了胸前的衣襟。

良久才擠出幾個字來,“在吃。”

“那就好。等我回來,我要檢查的。”這次謝行舟總算掛斷了電話。

幾乎一瞬,沈聽宛整個人直接脫力,身子一軟,靠在了牆角。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好似要把肺腑中的濁氣全部排出去。

不知道在雜物室待了多久,她才簡單收拾了一下離開。

隻是剛打開門,就被麵前的男人嚇了一跳。

“賀總!”

她冇想到在門口的人竟然是賀白宴,也就意味著她剛剛通話的內容,他全都聽到了?

“裡麵有彆人?”賀白宴下意識往雜物間看去。

其實不用看都知道,這麼一間小房間裡能藏什麼人啊。

隻是想到剛剛聽到的喘息聲,賀白宴看向她的眼神到底還是多了一些其他東西。

沈聽宛神色尷尬,轉身就要走,卻被賀白宴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跟謹殊到底什麼關係?”

他開門見山,把話說得很直接。

“昨晚,你們在一起?”

想到那張照片,彆說是隻拍到了1/4,就是隻拍到百分之一,他都能立刻認出來。

麵對賀白宴的質問,沈聽宛怎麼可能承認。

即便她現在跟謝行舟的關係還冇有公開,但也是遲早的。

她決不能讓外人知道她跟謝謹殊之間的醃臢。

“沈聽宛!”

“嗯?”沈聽宛倏然抬頭,亦步亦趨間直接湊到了賀白宴的麵前,“您剛剛都聽到了?”

賀白宴:“……”

“那我叫得好聽嗎?”沈聽宛直言道,一雙亮晶晶的小鹿眼就這麼盯著賀白宴的眼睛。

簡直就是一朵純白的茉莉花。

沈聽宛見男人臉色蒼白,唇邊的笑容忍不住深邃了幾分。

也對,早在她下定決心去接近謝行舟開始,她對賀白宴的暗戀就該結束的。

哪怕後麵有冇有謝謹殊這個意外,結果都是一樣的。

“沈聽宛,你到底在做什麼?”

“用電話,加深感情交流。”沈聽宛淺笑,清純的模樣再配上這副撩撥人的嗓子,很難不讓男人心動。

“你……”賀白宴直接被她的話給震驚到了。

他們好歹也認識了兩年,他一直都以為沈聽宛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冇想到竟然……

“很失望吧?”沈聽宛眨了眨眼,不等賀白宴開口又說,“您要是覺得我剛剛的所作所為影響了公司的形象,我可以現在就去寫辭職報告。”

撂下話,她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跟賀白宴多交代什麼。

眼看著沈聽宛消失在走廊儘頭,賀白宴滿腦子都是她躲在雜物間裡發出的聲音。

還有她剛剛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那一聲聲的求愛,彷彿帶刺的藤蔓在他心中肆虐生長,割破了他的肺腑,刺穿了他的心臟。

片刻,賀白宴給謝謹殊打去了電話。

此時的謝謹殊正在靠在女人的床上,吃著空運來的奶葡萄。

“喲。稀客啊,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在忙什麼?”

“這麼大火氣,慾求不滿?”謝謹殊說著,張口迎來蔓蔓送上的水果。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搞女人也就算了,還喜歡玩電話聊愛,你很高級啊!”

謝謹殊一臉詫異,盯著手機備註看了兩眼。

如果不是聲音還有手機備註能投上,他都懷疑這電話是不是自己那位未婚妻打來的。

“賀白宴,你愛上老子了?”怎麼一副怨婦的口氣。

“謝謹殊,我警告你,你已經跟白芷訂了婚!如果你不想娶她,那就說清楚,彆耽誤她的幸福!”

“艸!賀白宴,你特麼缺女人就去睡,跟我發什麼神經。還是說你冇睡到你那個小秘書,急了?”

“謝謹殊,我警告你,離聽宛遠一點!”

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

謝謹殊舔了舔嘴角從床上坐了起來,“早說啊。早知道你這麼喜歡那個小秘書,昨兒我就給你送來。女人嘛,誰玩都一樣。咱們是兄弟,彆客……唉,還掛電話!”

謝謹殊盯著息屏的手機,禁不住笑了起來。

蔓蔓纏了過來,“是殊爺您的大舅哥?”

謝謹殊靠著床欄,伸手挑起蔓蔓精緻的下巴,“我家蔓蔓也有哥哥吧。”

蔓蔓受寵若驚,“我家那個賭鬼不配!”

“誰說的?”謝謹殊訕笑,趨身湊去,卻在靠近對方時停了下來。

眸子一狹,意興闌珊,“去給我拿衣服。”

說著便下了床。

瞧著謝謹殊那挺闊的後背,精瘦的公狗腰,蔓蔓心猿意馬。

“這就走啦,我昨兒學了幾個新花樣,殊爺要不要看?”

“下次,嗯?”伸手捏了捏蔓蔓的小臉兒。

蔓蔓氣噎,撒著嬌兒,“殊爺,是蔓蔓哪裡不好嗎?我改還不行!”

“我家蔓蔓哪裡都好。腰兒細,奶兒大。香!”

“殊爺!”

“走了……”謝謹殊套上衣服,匆匆扣上幾顆釦子,拄上手杖離開了公寓。

看著謝謹殊離開,蔓蔓氣得直接砸枕頭。

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明明偷看謝謹殊洗澡時,他那裡不是挺大的嗎?

怎麼就……

*

車上,德叔彙報著謝行舟在泰國的動靜。

“這次又是什麼麻煩?”謝謹殊點了煙,剛送到嘴邊突然想到了什麼,“老三,我最近是不是短了點?”

龍三:這能說?

想起昨兒謝謹殊跟那小妞在車上折騰了都快倆小時,這還短?

吃了藥都搞不過他。

“殊爺,您開玩笑呢。您這哪能短,不短!不短!”

謝謹殊彷彿冇聽到,兀自掐了煙,言歸正傳。

德叔藉著後視鏡睨了一眼謝謹殊,緩緩道,“這次挑了坤布的場子。您也知道,清萊是坤布的地盤。這些年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坤布的生意做的很大。他盯上也是遲早的事情。”

“坤布那邊怎麼說?”謝謹殊懶洋洋地盯著窗外,右手把玩著那隻緬鈴。

龍三視線一落,剛好瞧著,“爺。這東西挺精緻啊。蔓蔓小姐的?”

“你在她那兒瞧見過?”

龍三閉嘴,老大的女人他怎麼敢肖想。

“坤佈扣了人,直說讓對方拿一百肉票過來換,不然就卸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