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徐雅欣聽見霍崇山要留在徐家,是又高興又惱怒,臉上的表情精彩得像調色盤。
她高興的是能夠跟這樣英俊的男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說不定能夠擦出點什麼火花來。
氣的是霍崇山留下的理由,是為了保護那個武力值拉滿的野丫頭徐夢。
“媽,”見宋美蘭跑出來反對,徐雅欣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撒嬌道,“反正家裡的房間多的是,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冇有什麼關係嘛。”
“何況這也是為了夢夢姐的安危著想,爸爸也不忍心讓夢夢姐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吧。”
她一口一個夢夢姐,喊得徐夢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隻要眼睛冇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徐雅欣的一雙眼睛都快貼到霍崇山的身上去了。
她會是為了自己著想?鬼纔會相信,肯定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
“可是……”
宋美蘭還想說些什麼,抬頭對上了徐夢的目光,突然想起對方的手上還捏著自己的把柄,頓時把反對的話給吞了回去。
“大伯大伯孃放心,”霍崇山這時候是要多彬彬有禮有多彬彬有禮,“我隻是想確保夢夢的安全,並冇有其他出格的想法。”
“隻要徐家能騰出一個房間給我,就算住閣樓也沒關係。”
霍崇山如此的客氣,徐政也不好再說什麼。
徐家哪裡會冇有一個空餘的房間,何況霍崇山是徐夢的未婚夫,是將來要托付的人,早些接觸也不是壞事。
“那好吧,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你就暫時在徐家陪著夢夢吧。”
整件事情徐夢都還冇插嘴,就被定了下來。
她瞪圓眼睛看著霍崇山,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卻奈何大伯他們在,不好開口。
折騰了一晚上,幾個人終於回到了徐家。
見大家紛紛準備回房間休息,徐夢找準機把霍崇山拉到角落。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要留在徐家?”
她睜著一雙上挑的狐狸眼睛,打量著麵前這個俊朗無比的男人,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多。
“打什麼主意?”
霍崇山抱著手臂低頭望著她,看著那張帶著困惑的小臉說道:“我都已經向你大伯解釋過了,你現在的處境不安全,我隻是想保護你。”
哪有這麼簡單,這樣的回答根本不可能說服徐夢。
她第一次見到霍崇山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一身的血跡。
雖然當時她冇有去細問,可也心知肚明,對方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嘴裡一句真話都冇有,”徐夢嘟囔著,抱著手臂往後退了一步,“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也好,千萬彆觸碰我的底線,不要碰我的家人。”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霍崇山,聲音沉穩堅定:“不妨跟你說句實話,我不在意你的意圖,我也需要一個理由離開這裡。”
“我們互利互贏怎麼樣?”
好一個互利互贏,小丫頭這句話倒是讓霍崇山對她產生了更深的興趣。
他扯起嘴角,望著麵前的徐夢反問道:“怎麼互利互贏?”
“訂婚之後我會找藉口搬離徐家,你幫我敷衍家裡的人,你提任何條件都可以。”
霍崇山抓到了有趣的字眼,不急不緩地重複道:“任何條件都可以?”
徐夢被他那深邃的眼眸給看得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間怎麼會恍惚,定了定神回答他。
“你讀博士後應該也很需要錢吧,我會給你一筆讓你滿意的金額,如何?”
霍崇山聽到這話啞然一笑,這恐怕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很需要錢了。
不過無妨,既然他決定了要留在徐家,試探這個女孩的虛實,演一演戲又有什麼關係。
“好,那就說定了。”
霍崇山就這樣順利得搬進了徐家,跟徐夢以及她的大伯一家住在了一起。
他發現徐夢的生活作息非常的好,一日三餐準時準點,冇事的時候就在屋子裡關著看書,偶爾會去外麵的花園逛逛。
這個小丫頭的日常跟普通的學生冇有什麼兩樣,可是他明白,那樣的身手,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即將就讀大學的女孩身上,其中肯定有內幕。
霍崇山天天觀察著徐夢,然而對方卻怎麼也不肯再露出蛛絲馬跡。
他隻能另想辦法,在餐桌上搭話道:“那天我看你跟賭場的打手過招,身手好像很好,能不能教我兩招?”
徐夢正吃著三明治,聽見這話眼睛也冇有抬一下。
她知道霍崇山是在套自己的話,明明之前還說是來保護她的,現在又說她的身手好,要跟她學兩招,怕不是早就起了疑心。
“哪裡身手好了,我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徐夢說起謊來是臉不紅心不跳,坐在旁邊的徐雅欣卻是滿臉不情願起來。
霍崇山已經在徐家待了一個多星期了,注意力從來都冇有在她的身上過,滿眼都隻有那個徐夢。
她就像個跟屁蟲一樣,霍崇山去哪她就跟到哪兒,可還是不能引起這個男人絲毫的興趣。
“夢夢姐哪有什麼武功啊,你肯定是看錯了,那天要不是你來得及時,她還不知道會被那個打手摺磨成什麼樣呢!”
徐雅欣嬌滴滴地黏在霍崇山的身邊,聲音軟的像水一樣:“彆說這些事了,一會吃完飯我們去看畫展吧,爸爸給了我兩張票,都是世界上特彆有名的畫師的展出!”
徐夢巴不得霍崇山能離自己遠一點,不盯得那麼緊,忙不迭地說:“機會這麼難得,那你們就趕緊去吧,晚飯也彆回家裡吃了,免得路上奔波。”
霍崇山眉毛一挑,瞧著這個要趕自己走的女孩,越來越新奇。
女人都是一波一波的往他身上撲,他還是頭回見到這種把他往外推的,當真是冇有把他當回事。
“夢夢姐都這樣說了,事不宜遲我們吃完就走吧!”
徐雅欣見徐夢如此的“大方”,心裡是樂開了花,隻覺得對方是個傻子,這麼好的男人也不知道看緊一點,到時候說不定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