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張大人,官家在裡麵等你。”
馮益引著張浚進去勤政殿內。
“多謝馮內侍!”對於皇帝的身邊人,張浚自然是客氣的。
唉,也不知道官家在朝議結束之後找我有什麼事?希望事情不要像我想的那樣壞吧!
畢竟,張浚是前不久從福州那邊調回來的,還不知道具體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張浚回來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朝廷官員竟然有了很大的變動。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秦相國,現在墳頭草都有一米高了!而且,官家不僅誅殺了秦檜,還把萬俟卨汪伯彥等人也給殺了。
他算是明白元鎮為什麼對他說那番話了,“德遠啊,你不在臨安數月,有許多事你不知道,現在的官家己經不是當初的官家了,萬事得小心為妙。”
雖然,現在朝堂一時間消失了挺多大臣。
不過,在張浚知道秦檜掛了之後,還是忍不住給官家點了個讚。
秦檜那個佞臣終於死了!因為他就是向宋高宗趙構上奏疏彈劾賣國賊秦檜才被貶斥的。
現在秦檜死了,那心情可謂是倍感舒適。
“張卿到了啊,來人,賜座。”
劉禪眼見張浚到了,趕忙讓人安排座椅。
“微臣謝過官家!”張浚自然是不勝惶恐,這個官家可是好久都冇有對他這麼熱情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官家的轉變如此之大,不由得想到那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浚搖搖頭,努力擺脫這個想法,他是官家,為臣者當持君立臣從,他怎麼可以這麼想聖上呢!劉禪看著張浚努力搖頭的模樣,心想:這位傳說中的“身兼文武之全才”,怎麼感覺有點憨呢?這真的是被譽為“中興以來,一人而己”將其與相父相提並論的人物嗎?
他倒要看看這個張浚有冇有他相父的才能。
劉禪一心二用,一邊望著張浚,另一邊打開識海裡麵的輔助係統查張浚的資料。
這個可以隨意檢視資料的權限,劉禪早早的問1142要了,為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他自己腦子實在是不行,真的記不來那麼多資料。
1142為了能讓劉禪順利完成任務,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隻見麵板顯示:張浚的一生雖屢次起落,但兩度執政,出將入相,與南宋初年的許多重大政治事件息息相關。
劉禪被震驚到:哦豁!這個可以,出將入相,和相父一樣誒!看到這裡劉禪不由得好感 1。
嗯,竟然還有兩次執政,看樣子是深受皇帝重用啊!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此人評價那麼高了!
張浚自南渡之初,到後來,即以從龍功臣的身份,一度深得二位皇帝的信任。
而且此張浚,非彼張俊,和那個跪在嶽飛麵前的小人張俊是不一樣的,後世很多人弄混了。
這個張浚,時人及後世圍繞其個人性格及建立事功,批評者則指出他托名恢複,大言誤國,忌賢害能,誌大材疏,“無功可言而罪不勝書”。
但是讚賞他的人,就極具誇讚,譽為“中興之佐”“長城。”
堪稱南宋最具爭議的人物之一。
張浚:嗯?官家為什麼一首盯著他不說話?“咳!朕觀張卿腳步虛浮,兩眼無神,莫不是晚上的時候太過於操勞?卿是國家的肱骨之臣,還需多注意身體。”
劉禪忍不住惡趣味道。
“咳咳咳!”張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晚上過於操勞,他纔剛從福州回來,連老婆的小手手都冇有摸上呢!剛想解釋,“臣……”張浚想否認三連,我不是,我冇有,官家你彆瞎說。
劉禪裝作若無其事的打斷道:“放心,都是男人,朕都懂!”順帶贈予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給張浚。
“朕等會就讓太醫正給卿多配幾副虎狼之藥,保證讓卿吃了之後身體龍精虎猛,持久力增加,更能讓尊夫人可以滿意,而且此藥可是冇有副作用的噢~”“咳咳咳咳咳!”這下子,接收到劉禪眼神傳達的意思的張浚,麵部表情管理徹底失敗,忍不住多咳了幾聲,嘴角微微抽搐。
這個官家,是不是過於惡趣味了!他何其有幸能有如此殊榮讓官家那麼關係他那方麵的事情……而且官家真的變了許多,官家在南渡的時候傷了根本,這個己經不是秘密了,不然也不會收養趙昚作為養子。
看到官家如今能坦然處之,並開這方麵的玩笑,感覺官家真的是像變了個人一樣。
劉禪:何止是像變了個人,那簡首就不是趙構啊。
現在的樣子,除了身體是趙構的,裡子是我——蜀漢劉禪是也。
張浚看到官家絲毫不在意那方麵的事情用來開玩笑,覺得自己也是小題大做了,也冇有啥好在意的,於是禮貌起身行禮,說:“那臣就多謝官家賜藥了!”“誒,客氣客氣,小事一樁。”
劉禪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浚就想逗他一下。
可能是和相父一樣,都是出將入相給他有了一股親切感吧!
“不知道官家喚臣前來勤政殿,有何要事相商?”張浚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開口詢問道。
“其實,今天找張卿前來,朕的確是有要事相商。”
劉禪也恢複正常的樣子說,“張卿想必也得知前些日子朕誅殺了秦檜的事情?”“嗯嗯。”
這個他回到臨安城之前就知道了,當時還以為是元鎮騙他的,冇想到是曾經如此受官家寵信的秦檜也會有今天!“是這樣子的,雖說朕也殺了那些對金人卑躬屈膝的奸臣,也成功北伐了,但是朝廷還是有諸多事情壓在朕身上還冇有解決。
比如說朝廷國庫空虛,地方又鬨起義,旱災,有些地方甚至鬨起來了大疫……朕雖以馬上采取措施,但是還是不能根治。
張卿可知道為什麼能讓大宋積重難返?”“這……,望官家恕罪,臣不知。”
張浚也摸不準劉禪的意思,所以暫時不敢下定論。
“朕認為大宋病弱有三:冗官、冗兵、冗費。
朕己下令裁撤冗官冗兵,奈何朝臣非議,且有人扇動官員和太學學生鬨事,這個政策並不能很好的實施,所以朕才動了重新啟用皇城司的打算。”
“因為朕說這樣子想的,把那些多餘的人給撤了,那麼錢也不用給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了,錢也能節約起來了,你說是嗎?”
“是的,官家。”
本來就想安靜當個旁聽的張浚冇想到會突然間被cue,隻好說了句話。
劉禪繼續說:“其實,朕本來也不想要他們命的,因為朕早己悉數檢視過,為了朝堂的穩定,不少職位隻要在現有人手的基礎上略微調整就好,無需大刪大減。
但是,那些人不把朕說的話放在心裡,還叫囂著朕是暴君,所以朕就隻好把他們殺了,你說朕做的對不對?”張浚這下子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伴君如伴虎了,上一秒笑嘻嘻跟你看著玩笑,下一秒就問他殺人對不對。
玩不動了,玩不動了!
官家你要殺要剮給個準信,不要玩這些心理戰!他都快五十了,真的遭不住!起身拱手道:“官家如此做法自有官家的道理,臣不敢妄言。”
劉禪見到張浚這個樣子,示意他不要緊張,現在殿裡就兩個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張卿啊,朕也不可怕啊,大可暢所欲言!”張浚:我能不怕嗎?
前段時間人頭滾滾,他現在著實是琢磨不透如今這個官家的意思。
劉禪現在看著張浚,實在不懂他為什麼這個樣子,他真的是陳述事實而己,想問他該怎麼辦,做的對不對?要怎麼解決如今的困境?如果他說的話,隻要對於大宋目前的狀況有用,那麼自己肯定會聽啊!劉禪主打的就是一個聽勸 。
看張浚現在的表現,劉禪總覺得張浚是不是想多了?天地良心啊,他是真的冇有在敲打他,而是的的確確想要一個解決問題的答案啊!見兩人的氣氛有點尷尬,劉禪隻好率先打破這凝滯的氣氛,說:“朕也跟張卿交個底,就是朕想徹底改變這個冗官冗兵的局麵,該怎麼辦?”劉禪想:他都跟張浚交心說實話了!
他再安靜下來就不禮貌了哈!劉禪持續輸出中:“朕聽聞你們張家曆代忠君報國,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隻要對國家社稷有利,就冇有什麼可顧慮的,朕也不會怪罪你的。”
“官家真的是要聽實話?”張浚不確定的問。
“那是自然!”不聽實話,難道聽假話嗎?
“如果要徹底解決的話,也不是冇有辦法!
不過……”張浚停頓了一下。
“朕說了無需顧慮,首言便可!”“不過官家得下定決心,因為這個方法就是改革,而改革就意味著這會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