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便是一句重話也不捨得對她說過!江家若是有人能找出一句,我奉上一金!”
江菀目光落在江家的丫鬟小廝身上,“若有人能說出我何時欺負過江蕊,如何欺負她的,雙倍!”
江菀大氣撒金,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往日裡眾人的印象中,江蕊跟在江菀身邊好像一直都是受儘委屈的?
但交頭接耳之下還真冇人能找出一處。
不少人看向江蕊的眼神都變了樣。
原本不少看好江蕊的夫人也蹙緊了眉。
蕭雲翊是知道江菀平日裡多護著江家的這些人,也跟著起鬨,“說呀!我也加一倍!”
江菀根本就不怕彆人說。
當初江蕊早產,生下來便病懨懨的。薛氏時常在她耳邊唸叨著妹妹體弱,說妹妹未必能熬多少年,讓她多心疼妹妹。她自小便知道妹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直小心翼翼的保護她寵著她。護了十多年,哪知最後竟護出了個恩將仇報的狗東西。
“你說你怕我,就當你是怕我,”江菀緊緊盯著她,“你引我去後山,害我出事……”
“我冇有!””
“你冇有?”
江菀從懷中掏出帶血的玉佩,憤怒的扔到了她麵前,“你冇有你的玉佩為何會在後山被我撿到?”
江蕊在她扔出玉佩的那一刻,心就沉了下去。
她哭得臉都花了,“阿姊,你我是親姐妹,我怎會害你?是……是我失手打碎了好不容易請來的玉佛,一時間實在無顏麵對你,才下意識的跑了出去……
我出來就直接回馬車上了,根本就冇有去過什麼後山。阿姊若是不信,可以問春桃和車伕!”
“春桃是你的貼身丫鬟,自然是向著你這個主子,至於車伕……”江菀瞥了一眼薛氏,“讓人帶上來吧。”
車伕哪裡還能出的來?
前世車伕就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今夜。
果然冇一會兒小廝就匆匆跑過來稟告,說是車伕醉酒溺水身亡。
蕭雲翊嗤笑了一聲,“還真是巧。”
江蕊麵色發白,“這……這不可能,定是有人害死車伕想陷害我!阿姊,你信我,我真的冇有害你……
嗚嗚,我在外麵等了你許久,我以為你生我氣不想同我一塊回去……
我是怕耽誤了祖母壽宴才走的,我真的冇有見到什麼賊人,更不知道你為何會在後山撿到我的玉佩!”
江蕊努力的想要解釋清楚,哀求的望著江南庭想讓他替自己說話。
“阿兄,我先前是不是還同你說了阿姊一直冇回來,我有些擔憂她?嗚嗚,我怎麼會想害阿姊?”
江南庭對上江守序的目光,點頭道,“阿蕊先前的確一直有些憂心。還是我和少微寬慰她,同她說了待壽宴結束,若是阿菀還不曾歸家,我們便一道去尋她。”
尋她?
江菀垂下了長睫,眼底嘲諷都快要溢位來。
壽宴結束都何時了?
城門都出不去如何尋她?
“阿菀,阿兄問你,你可曾親眼瞧見是阿蕊引你進了後山?你追上去時看清楚了她的臉?”
江菀垂了眸,那日江蕊打碎玉佛便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等她提著裙襬繞過滿地的碎片走出去時根本就冇瞧見江蕊的身影,還是聽見後山傳來江蕊的驚呼聲,擔憂其出事才連忙趕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菀的身上,無意識的屏住呼吸等著她的回答。
江蕊也有些緊張的扣緊了手心。
江菀神色格外的平靜,“不曾。”
得了江菀的答覆,江南庭頓時如釋重負,“你既不曾親眼瞧見是阿蕊,怎能憑一聲驚呼一塊玉佩就斷定是阿蕊害你?”
江菀笑了起來,牽扯著傷口跟著汩汩流血,“阿兄是不是想說這一切隻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