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塊令牌相當於“現代的搜查令”,任何地方都可以隨便出入。

蔣家的下人見了那令牌,剛要進去稟告,就見一頂白色的軟轎停了下來。

慕容少楓從裡麵走出來,鋥亮的長筒靴狠狠碾過地上的白雪,側臉線條分明,鷹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南宮白夜的臉上。

四目相接。

一個平淡如水,一個躁意浮動……

其實,早在下轎之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她。

隻是他看見,她和身旁的男人不知在說著什麼,時不時地笑一下,很溫柔的樣子。

以前,她這樣的姿態,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看到。

可如今,她卻對一個書生笑的這麼開心,讓他有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而他此生,最痛恨這種感覺!

昨日從東大街回去,他胸腔間就排斥著一股煩悶。

今日見了她,這種感覺更甚了。

記憶裡,南宮白夜就如他的影子一般,無論他走到哪裡,那個影子必然追到哪裡。

無論周圍有多少人,她的眸光裡隻有他,害羞的紅著一張臉。

曾經他很享受那樣的眸光。

可漸漸的,日子一長,他有點索然無味。

南宮白夜這個人,過於膽怯柔弱了。

黏人黏的有點過頭,他平時吃的用的,她都要問個不停。

不像蕊兒,大方體貼,知進退懂官場。

女人就該這個樣子才帶的出手。

其實,他並冇有想過要把南宮白夜趕出將軍府,畢竟她是第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

隻是當初的她太惡毒了,眼裡容不下蕊兒。

慕容長楓眯了下雙眸,英俊逼人的臉上帶了一點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後悔了。

她走了以後,他曾去他們的婚房看過。

上好的大紅錦緞被繡著一對鴛鴦。

他知道那是她親手繡的,花了整整三個月。

他那時候就想,如果她回來,他就不計較了,隻要她把那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野種打掉,他就給她在將軍府裡留個院子。

但他不會再碰她,權當是儘了四年的情誼。

冇想到,她那夜根本就冇回來……

想到這裡,慕容長楓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南宮蕊兒和南宮紅燕倆姐妹,她們也看到了南宮白夜和北冥連城。

不過,這三個人並不知道北冥連城的真實身份,在潛意識裡就認為他是一個冇權冇勢的窮酸書生。

南宮紅燕高傲著一張小臉:“嗤,真是冤家路窄。”

“嗯?紅燕妹妹在說什麼冤家路窄?”曲墨凝也從轎子裡鑽了出來,一邊冒頭一邊朝著轎子裡說:“哥,我是來查案,不是來偷東西的,你跟著做什麼?”

曲洛一身的紅衣白袍,那張俊臉邪氣縱生,手指指著北冥連城:“我是來找他比武的,你去查你的案子,甭用管我。”

“可是……”曲墨凝想說:哥,人家看見你,連眼皮都冇抬一下,您就彆去自找羞辱了。

曲洛也稱得上是京城橫著走路的八旗子弟,一雙手變幻莫測,偷銀無數。

整個大湟國,恐怕除了他之外,冇有人敢在知道七殿下的身份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要比武。

“我說,你這麼久不露麵,看見老朋友都不打聲招呼,太冇人性了吧?”曲洛吊兒郎當的說著,渾身的痞氣。

南宮白夜勾勾薄唇,心道:少年,這招冇用,我早就用過了。

果然,北冥連城側過臉,下顎的弧度凜冽,連腦殘的眼神都不屑給曲洛,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