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吳俊的手法
“你咋這麼厲害?保時捷都整來了?”
我摸了摸車身。
好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車身的線條和觸感讓人意亂情迷。
“這台車我可是費了好大勁給你弄的,彆的都好,就是年代久了點。”
米朵把鑰匙扔了過來。
我接住以後按了一下。
“滴!”
打開車門坐進去。
位置很是寬敞。
內飾也重新梳理過,不過還是能看到歲月的滄桑。
“就這樣吧,管什麼年代的,能開就行,充個麵子而已。”
我滿意的點頭下車。
米朵見我表情附和道,“鐵塔呢,讓他開開試試,順便把大奔還我,我還得給人家車行開過去。”
“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我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良久過後對麵才接通。
“鐵塔,怎麼弄的,這麼半天接電話?”
我正要跟他說過來開車。
冇想到對麵居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你誰啊?什麼鐵塔銅塔?”
我愣住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
確認冇錯以後問道,“我找高強,他人呢?你是誰?”
“哦,你找高老闆啊,他跟我在一塊呢,忙著呢冇空接你電話。”
“。。。”
我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緊接著話筒那邊傳來了鐵塔的聲音,“春花,誰啊?”
“不知道,他說找鐵塔。”
“你個損色,是白七爺吧,快把電話給我。”
一陣嘈雜過後。
我終於聽到了鐵塔的聲音,“喂!白七爺,你找我?”
“你在哪邊呢?那女人誰啊?”我問道。
“唉!冇啥,一個朋友,我在這塊玩牌呢!等一下,我跟100。”
鐵塔的語氣很焦急。
我皺眉說道,“在玩拖板車啊?”
“是啊,白七爺,你來玩不?”
聽上去鐵塔玩的很開心。
我想了想,“行,你把位置發給我,我也去看看。”
“那行,你趕緊來,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
“好的。”
兩分鐘以後。
我收到了微信位置。
“米朵,我去找鐵塔了,你一起去不?”
米朵考慮了一下,“我不去了,一會還有事,你跟他說彆忘了把大奔還給我就行。”
“好,我見到他就跟他講。”我點頭。
“不急,明天也行,你先忙吧。”
“嗯。”
離開了工廠。
我開車保時捷卡宴在鄉鎮馬路上飛馳。
你還彆說,好車開起來速度就是快。
而且穩當。
要不怎麼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呢!
鐵塔發的地方是個農家樂。
我開進院子停車場。
這裡的好車還真不少。
有奔馳有寶馬。
當然最拉風的還得是我的卡宴。
在我印象裡麵,咱們鎮子上我這是第一台保時捷。
“喲,我當是哪個大老闆開的豪車,原來是白七呀!”
我順著說話聲看了過去。
頓時驚住了,“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呢?咋了白七,發達了就不認識姐姐了?”
王美麗風情萬種的看著我。
她的裙子幾乎開衩到了腿根。
領口拉的不能再往下。
我咳嗽一聲,“王姐啊,好久不見。”
“是啊,是挺久了,我還當你忘了姐姐呢!”
王美麗湊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我急忙甩開,“哪能呢!”
“瞧你害羞的,跟我來吧,裡麵正在玩著,你要不也來幾手?”
王美麗領著我走進了內院。
農家樂的佈置大同小異。
中間擺放著餐桌。
旁邊有幾個房間。
後麵是塊養雞鴨鵝的田地。
說是散養的走地牲畜。
實際上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星期雞放在那。
美其名曰自給自足,新鮮上桌。
裡麵的道道就不多說了。
“白七爺,你來了啊,快坐。”
鐵塔見我到了,立刻騰出旁邊的空位。
我擺了擺手,“我不玩,你玩吧。”
“喲,鐵塔,你咋叫白七爺爺,咋滴了,你給他當孫子?”
突如其來的言語讓人眉頭一皺。
我看向說話的人。
冇見過。
事實上我多年在外讀書。
鎮子有很多人我並不認得。
“吳俊,你媽的這叫什麼話?找抽是不是?”
鐵塔拍案而起。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
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吳俊尷尬的笑了笑。
顯然他不敢撫摸老虎鬍鬚。
閉嘴不言。
我冇搭理這種跳梁小醜。
反而看向鐵塔下手座位的人。
是我的老熟人。
我發了根菸過去,“劉老闆,幸會。”
劉三刀朝我微笑點頭。
巧妙的接過煙點起抽了兩口。
他是做土方的老闆。
之前在朱全的沙場,就是我們幾個玩的拖板車。
除了範新華,其他人倒還健全。
“這把都彆不跟啊,我出500。”
鐵塔揮著手吆五喝六。
彆的不用想。
光是這架勢就知道拿了好牌。
陸續幾人棄牌不玩。
惹的鐵塔皺起眉頭,“咋整的,怎麼不玩了?跟啊。”
在賭錢方麵。
鐵塔是個十足的棒槌。
像他這麼玩,十賭十輸。
仔細一想。
倒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在我印象裡麵,他自個玩還冇贏過。
“嗬嗬,彆人不玩,我玩,跟500。”
剛纔挑釁的吳俊選擇跟注。
鐵塔看了哈哈大笑,“好,還有人跟嗎?”
劉三刀想了想也跟了下去。
三個人你來我往,幾輪下去後,檯麵上的錢已經到了四五千。
按照拖板車的規則,三個人是不能開牌的。
這把好在冇人悶。
否則就是經典的雙鬼拍門。
鐵塔從合牌的那刻起就冇再看過。
一個勁的跟下去。
幾乎每次都在彆人下注的瞬間就把錢扔了進去。
“你們都是好牌啊!”
劉三刀不禁感慨。
我才站了一會。
還不知道彼此手裡是什麼牌。
就算是掃描儀。
記住牌的點數也得要時間不是?
我這還是血肉做的眼球。
“劉老闆,你怕了?”
吳俊的一句話點燃了劉三刀的心。
本來我看他猶猶豫豫不太想繼續跟注。
這下想都不想把錢扔到了桌上。
“好,繼續跟,看我一把贏個大的。”
鐵塔摟著旁邊的女人大笑。
我敏銳的從聲音察覺到。
這個女人就是剛纔跟我打電話的那個。
不知道鐵塔是怎麼認識的。
我隻能說她的打扮和王美麗差不多。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水性楊花。
“好,我跟你們玩到底,我檯麵上還有八千,也彆一把一把跟了,全下了算了,行不行?”
劉三刀的賭心很重。
看樣子他死活就是拚這一把。
吳俊見狀說道,“劉老闆都開口了,我還能縮回去不成,我也跟八千。”
鐵塔略微思索,也許是看到兩人如此果決產生了退縮。
我從頭至尾冇看到他是什麼牌。
站到後麵的時候,鐵塔已經蓋上了牌。
因此也冇法給什麼意見。
好在注碼也不大。
畢竟他可是剛分了幾十萬。
“喲,咋了,我鐵塔哥不是剛剛贏了百十來萬,這千八百塊還要考慮?”
吳俊的聲音恰合時宜出現。
鐵塔聞言不再考慮,點錢扔了進去,“我跟。”
三家說好了以後就可以比牌。
假如有一人不同意就開不了牌。
顯然,這次他們都同意了。
首先開牌的是劉三刀。
他是K、J、7的同花。
見到牌麵,鐵塔大笑出聲,“劉老闆,你點子真背,我剛好比你大一點。”
我聽到這話以為他是A花。
冇想到翻開牌居然是K、J、8的同花。
按照規則從大比到小。
恰恰是這個8大了7一點。
就是這微妙的大小壓死了劉三刀。
“他媽的,老子真背!”
劉三刀捶胸頓足,氣的鼻孔生煙。
鐵塔摟著錢說道,“不好意思了啊,劉老闆,我就笑納了。”
“慢著!”
吳俊的喊聲停滯了他的動作。
“你乾啥?”鐵塔問道。
“我還冇開牌,你急著拿錢做什麼?”
吳俊不動聲色。
看錶情平靜如水。
這讓我意識到這人城府有點深。
尋常的賭徒到了這一步多少都有點緊張。
什麼額頭冒汗,手掌濕潤。
可是吳俊完全冇有變化。
“行,那你開牌吧,我倒要看看你什麼點數。”
鐵塔抱肩直視。
他這副樣子可以用怒目圓睜來形容。
吳俊微笑著,嘴角掛上了些許弧度。
“啪!”
三張撲克牌翻出來。
竟然是1、2、3的同花順。
雖然是點子最小的同花順。
但大過K花是綽綽有餘。
鐵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花容失色。
“是我不好意思了,這把是我贏了。”
吳俊摟著現金裝進懷裡。
我冷言旁邊這一切。
冇有插話說什麼。
點了根菸吞雲吐霧。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吳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