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俱是出色的男子,一個冷妄邪魅,一個清冷寒冽!

而一旁的卿雲瑤更是氣白了一張臉。

自她成為卿月的那一天,再冇有受過這般大的侮辱,她後台硬,又是幽王妃,誰會不給她麵子。

這往日,就是在宮宴上碰到了鳳翎,他也都是點頭示意,卻不曾這般冷言侮辱。

可今日他竟然這般冷言冷語。

這更加證明瞭他心中有鬼。

刺殺她的一定就是秦晚!一定是。

“幽王爺,我敢肯定刺殺我的就是秦晚,如果你想證明她的清白,就把她喊出來,如果我冤枉了她,我自會跟她道歉,如果幽王爺一定要包庇她,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勢必要皇上給個公道!”

“嗬,好一個幽王妃,你這是拿父皇來壓我?”

鳳翎手指扣著輪椅,冷笑了聲。

“你儘管去告,你看本王怕還是不怕?也最好是讓父皇做個見證,但若是你們冤枉了秦晚,本王要你楚宴一隻手!”

鳳翎語氣中都是狠厲,眼中更是狠辣不減。

這瘋狂的戾氣滿身的模樣竟是嚇的卿雲瑤一愣,便是楚宴也抿了薄唇。

主要是鳳翎的模樣太瘋了。

難道她猜錯了?

那個傷她的女刺客根本不是秦晚?

隻是特彆湊巧,穿了一樣的衣服?

而且最重要的是鳳翎的態度,誰不知道鳳翎看不上秦晚,也都知道鳳翎的心上人是秦家嫡女秦寧月,如今恨怒成這般模樣,也不過是因為他們這找上門的態度惹惱了他?

卿雲瑤也不敢太過於篤定。

“好。”

就在此時,隻聽楚宴寒涼的聲音響起。

鳳翎瞳孔一縮,卿雲瑤蹭的一下抬起頭來,眼中帶出一絲震驚。

兩個人的視線瞬間在空中對上,那是一種無聲的較量。

鳳翎麵上鎮定,但內心何等驚懼?好一個楚宴,他當真是敢!可他哪裡又敢真的讓秦晚那死女人出來?這之前種種不過是他虛張聲勢罷了。

半晌,他鳳眸輕輕一眯,嗬笑一聲,“好啊,既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四皇兄便進宮去稟告父皇,至少要讓父皇當這個見證人,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斷了四皇嫂的手不是?”

他靠在輪椅上,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無半點兒驚慌,好似一切儘在掌控。

“可,那六皇弟便等皇兄的訊息。”

楚宴輕點頭,牽著卿雲瑤起身。

“鐘五,送客!”

鳳翎冷哼道。

“幽王爺,幽王妃請。”

……

楚宴和卿雲瑤一起出了煜王府。

卿雲瑤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還以為今日來煜王府能揪出秦晚,可誰知道連人都冇見著。

她心裡更是因為有些發慌,臉色便更加的發白。

“阿宴哥哥,是不是真的弄錯了?刺客根本不是秦晚?畢竟我們也隻是懷疑,如今想想,那刺客身手了得,不僅傷了我,更是在墨風墨雨的圍堵之下逃脫,想那秦晚不是隻是在鄉下長大?她能會武功嗎?”

這會兒卿雲瑤靜下心來開始思考,又覺得好像不太可能,也許隻是巧合。

楚宴抿著唇,眼神冷的似冰,凝滿寒芒的眸子宛如深淵般,深不見底。

他在思索,腦海中閃過第一次跟那個叫秦晚的女子的見麵,那一身狼狽的模樣,可那雙眼卻分明透著桀驁不馴,與之對視之時,更是透出泠泠寒光。

可他與她分明從未相識。

楚宴手指在膝蓋上輕輕釦著,他總覺得鳳翎隱藏了什麼事情,而他不允許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鳳翎說今日那秦晚就不曾出過府,可那秦碩卻偏偏又見過秦晚,所以這兩人之間必有一人說謊,這秦碩倒是冇必要說謊的,所以……”

“說謊的人是煜王爺,可是為什麼?”

“是啊,本王也想知道為什麼……”

楚宴呢喃了聲,眸光幽深,似在思索。

“本王與鳳翎鬥了這麼多年,豈會不瞭解他這個人?今日他態度強硬,卻也過於反常,倒是有些虛張聲勢之感,反倒更加深了我的懷疑……

月兒,你遇刺這件事本王會派人通知嶽丈大人,本王也會進宮稟明父親,此事不會這般善了,若能證實刺客是那秦晚,本王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還有鳳翎……那可是他的王妃……”

楚宴聲音幽幽,沉的不得了。

他跟鳳翎之間,是兄弟,卻也是天生的死敵。

明明他纔是嫡皇子,他的母後是當今皇後,卻因為不受父皇寵愛,他自小便不得父皇喜愛,反是鳳翎,因為其母妃得父皇心喜,他便處處被優待。

父皇年歲已大,按理說早該到了立太子的年紀,可他被封了幽王,鳳翎被封了煜王。

便是三年前,鳳翎斷了雙腿,自此與皇位無緣,可父皇對他的偏愛絲毫不曾減少,更是重賞尋天下名醫,企圖治好他的腿。

這太子之位……父皇他心裡的第一人選,到底不是他。

楚宴雙手緊緊扣著車廂邊緣。

眼見楚宴情緒不對,卿雲瑤手輕輕覆在他手臂上,“阿宴哥哥。”

“無事,我是因為冇有保護好你,有些自責。”

楚宴道。

“阿宴哥哥我真的冇事,你不要擔心我……”

卿雲瑤長睫輕顫,眸中動容,瞳孔深處是掩藏不住的深深愛意。

這是她愛慕多年的男子,終於落入她懷,儘管這些年她頂著的是另一張臉活著,偶爾照鏡子的時候也會有片刻的恍惚,似是已經想不起自己本來的樣子,但是她從未後悔,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