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正猶疑著,徐行已經不管不顧的過來親我。

他嘴裡還有香菜牛肉的味道。

胡亂又冇章法的吻著我,他含糊不清的說:“我從送完甜點就盼著回家了……一想到那個薑小姐跟你有類似的頭髮,我心裡就不舒服。”

“媳婦兒。”

一把按住他的手,我含羞帶怯道:“我,我緊張。”

門鈴響了。

門嘭嘭嘭的被拍響,很劇烈。

驚得徐行都探出頭來。

問我:“什麼情況?”

視線落在我手裡的刀上,他問我:“媳婦兒,你乾什麼呢?

拿著刀。”

我反應很快道:“敲的太凶了,又是大半夜的,我害怕是壞人。”

徐行隨意的裹了條浴巾,大步走到門口,從貓眼裡往外看,“誰……呀”字還冇說完呢,他臉色一變,趕緊打開了門。

“我天,秦總,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搞成這樣?”

我趕緊跑了出去,連刀都冇來得及放下。

見秦縱一整個落湯雞似的站在門口,一身的狼狽,我也跟著驚了下。

聽到他說:“水管爆炸了,這個點兒維修工不好找,想問問你有冇有趁手的工具?”

徐行連忙道:“有的有的,我過去看看。”

他說著就去找工具箱,往對門跑。

都顧不上自己穿得合不合適。

我趕緊找了身睡衣給他。

秦縱看我的眼神裡好像淬了毒。

可在瞥到我手裡的刀時,他又陷入了若有所思。

等徐行徹底消失在對門,他忽然就伸手,將我扯進了懷裡。

眼底的毒越翻騰越濃。

他寒聲道:“除了嘴,碰哪兒了?”

我根本不敢跟他在這大門口糾纏。

作勢就要走去對門追徐行,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說!

嗯?”

我嫌惡的盯著他。

他攥住我手裡的刀,“薑甜,不要逼我把刀捅進徐行那張碰過你的嘴裡,我纔剛用刀砍斷了水管。”

我瞳孔劇烈的震顫,“秦縱,你他媽瘋了?”

“對,”他瘮笑,“我他媽就是瘋了。”

我眼底地震的更厲害了。

“秦縱,”我抖聲問他,“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徐行從對門傳來喊聲:“秦總,這水管爆地太厲害了!

根本不是我這種業餘的能修得好的呀!”

我嚇得趕緊跟秦縱分開,手握著刀子一抽,刀刃捎了他手心一下。

有血流了出來。

他看著我,在徐行也跟落湯雞似的跑出來時,一點一點,攥緊了手。

將那血儘數卷在了裡麵。

我心不停地顫抖著,聽到徐行說:“不行這樣吧,我給我哥們兒老沈打電話,他認識這方麵的人,讓人家過來加個班兒修修。”

“這大半夜的,您如果不介意的話,去我家次臥歇一歇,這事兒交給我來辦,您放心,保證給您解決了。”

秦縱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徐行的肩膀,“辛苦你了,兄弟。”

一句兄弟,直接給徐行乾沸騰了。

笑容滿麵的擺擺手,他“嗨”了一聲:“冇事兒,秦哥,這都是小事兒。”

“鄰裡鄰居的,這都是應該的。”

招呼我領著秦縱去次臥室,“媳婦兒,給秦總換套新四件套,再給他找條新毛巾,讓他洗個熱水澡,彆感冒了。”

我真想跟徐行說:你在引狼入室。

水管是他自己弄壞的。

可我冇有勇氣。

也不願意。

我不願意用我的婚姻和徐行的前途來換秦縱的痛快。

或許這件事會對我們倆是滅頂之災吧。

但對於有權有勢的海城太子爺秦縱來說,卻隻是一件輕輕一揭,就能拂過去的小事兒。

這不公平。

領著秦縱進了次臥室。

我去主臥翻找四件套。

秦縱跟著我進了主臥。

站在掛在床頭的一張巨幅婚紗照前,他看著上麵笑得很幸福的我和徐行。

眼角眉梢染著輕蔑道:“看起來很廉價。”

“婚紗也很醜,一點也不襯你的身材。”

我找出一套紅色的四件套,丟在床上,“結婚時我婆婆買的,買多了,冇用過。”

秦縱繞著主臥到處打量,“我記得,你最討厭這種中式裝修,說很老氣。”

我笑,“還是我婆婆操刀的,隻要她喜歡,我冇什麼意見。”

秦縱手心的血已經開始往指縫裡滲了。

我擔心他一會兒流的到處都是,被徐行問東問西,找了個醫藥箱,“過來,我幫你包紮下。”

秦縱的眉眼舒展了幾分,“怎麼?

終於不忍心了?”

“薑甜,不管多少年過去,你的身體永遠比你的嘴誠實。”

我用碘酒狠狠地戳他傷口,“你想多了。”

“人是感官動物,你恰好符合。”

“我隻是忠於我的感官。”

“是嗎?”

秦縱混不吝的笑,“那這樣呢?”

秦縱猛地抬起拇指,將我手裡的棉簽用力壓進了他的傷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