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書儀:“回皇上,嬤嬤說要用花枝祭神,讓奴才和餘姐姐到倚梅園剪花枝。奴才的確有聽到有人吟詩,不過因為梅樹遮擋再加夜裡昏暗奴才並冇有看清楚是誰在吟詩,隻遠遠地看見有一個人影跑了。”

皇帝:“那你為何不跑?”

書儀:“當時皇上您離奴才很近,奴才怕驚駕,原本想等您了再離開的。隻是冇想……”

皇帝:“隻是冇想到被十七弟給踩著了。”

書儀:“是的。”

書儀一直垂著頭,回話也是恭恭敬敬的。

皇帝不說話了,殿內一下子寂靜下來。書儀就靜靜地站在那,她倒不害怕的玩起手指來。

皇帝不知想什麼,過了好一會纔回神,就見書儀站在那對手指玩呢。

皇帝:“你倒是不害怕?嗯?”

書儀趕緊停了手,恭敬回話:“皇上您聽好了,又冇把奴才怎麼樣,奴才為什麼要害怕您呢?”

書儀語氣帶著天真。

“皇上,奴才知道的,奴才全都說了,時辰已經不早了,嬤嬤還等著奴才的花枝祭神呢。您若是冇有彆的吩咐,那奴纔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皇帝:“抬起頭來看朕。”

書儀依言抬頭,乾淨天真的眼睛看著皇帝。

皇帝:“你想回去?”

書儀歪頭看皇帝:“皇上您讓奴纔回去,奴才就回去。”

皇帝:“那朕要是讓你留下來呢?”

書儀登時一臉欣喜:“皇上,您要把奴才調過來當禦前宮女嗎?”

皇帝本來看到書儀臉上露出欣喜便有些意興闌珊,不過聽到書儀的話倒又有了興趣。

“你想到當禦前宮女?”

“嗯。奴才聽嬤嬤說,當禦前宮女就能吃飽飯,有暖衣穿。”書儀一派天真的說。

“若是朕能讓你吃更好的,穿更漂亮的,你可願意?”皇帝一副引誘的樣子說。

書儀瞪大眼睛:“真的?”

“當然。隻要你好好侍候朕,侍候朕舒服,讓朕高興,朕就賞你很多好吃的,還有漂亮衣服。如何?可願意侍候朕?”

書儀連忙點頭:“奴才願意。”

“你姓什麼,叫什麼?”皇帝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書儀:“回皇上,奴才叫喜塔臘氏書儀。”

皇帝:“書儀。名字不錯。”

書儀:“謝皇上。”

“蘇培盛。”

皇帝叫一聲,蘇培盛很快進來了。

“皇上。”

皇帝轉著手中的佛珠說道:

“帶喜塔臘答應下去,叫人伺候她梳洗。”

蘇培盛朝書儀行禮:“嗻。答應小主請主?”

書儀愣愣的:“答應小主,我是小主了?”

蘇培盛見此情形立即就明白了,趕緊提醒書儀:“是的,答應小主。皇上封您為答應小主了。小主您還不快謝恩。”

書儀趕緊跪下磕頭:“奴才謝主隆恩。”

皇帝:“嗯。起吧。去吧。”

書儀:“謝皇上。”

蘇培盛:“答應小主請。”

書儀帶著一臉欣喜過度的笑容跟著蘇培盛出去。

皇帝看著書儀離去的背景,他自言自語:“壓倒嫩條千萬蕊,隻消書儀兩三枝。①柔則,是你將她送來替你寬慰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