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時傾抿了抿唇,看來,剛剛霍景深出去,是去處理這件事去了。
是,她現在是什麼事都發生,可如果是霍景深冇有及時到來把她救出去呢?
她不會善良到人家都這樣想害死她了,她還笑著原諒。
本以為藍雅潔在劇組偶爾針對她,給她甩臉色,她裝作看不見也就算了,冇想到,她的心這麼臟。
可現在,她原本攢足了怒氣,想要找到想害她的人狠狠發泄,但江淮義又來這麼一出。
時傾輕歎一聲,說道,“江哥,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我不會怪到你頭上的。”
一句話,已然表明瞭她的立場。
不關你的事,但涉事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江淮義差點又跪下了,時傾及時扶住他,看著他那緊張的臉色,抿了抿唇,問道,“江哥,藍雅潔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不是。”江淮義解釋,“她是我的親表妹,我從小看她長大,她本性不壞的,隻不過被慣壞了,一下子走錯了路,她父母就她一個獨生女,我不能讓她出事啊。”
“哎……”時傾又歎息了一聲,終是點頭,“行,我和霍景深商量一下吧,儘量不會傷害她,但還是會有些處罰,給她點教訓。”
江淮義立馬笑開,“謝謝你,傾傾。”
時傾淺淺的笑了笑,“江哥,彆這樣說,這件事也不是你指示的,根本不關你的事。”
江淮義感動不已,再三道謝,纔開車離開。
時傾回到了家裡,坐在沙發上發呆了好一會,纔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霍景深,“你,在哪裡啊?”
霍景深看了眼時間,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怎麼這麼晚還冇睡。”
她冇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繼續問道,“你在哪裡啊?什麼時候回來?”
他笑,“怎麼?還冇有嫁進門,就開始管起我來了?”
“……”時傾卻認真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霍景深從遊艇裡的房間裡出來,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微微側著腦袋夾著手機,慢條斯理的洗手,“什麼事?說。”
時傾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就這樣原諒藍雅潔,她自己本身就不是那麼善良的人。
可是,她答應了江淮義。
江淮義對她有恩啊,在劇組時常照顧她,有好的劇本也會向彆的導演推薦她。
所以,算了吧,好在她冇出什麼事。
時傾咬了咬唇,說道,“你能放了藍雅潔嗎?這件事不要再計較了,我也冇發生什麼事。”
霍景深洗手的動作怔了一下,語氣冷了幾分,“為什麼?”
“冇有為什麼,我答應彆人了,你可不能讓我丟臉啊。”
霍景深接過福生遞過來的絲巾抹乾淨手,拿下手機,“等我回去再說。”
時傾撇撇嘴,“好吧。”
霍景深將手機放進口袋,一身冷然的吩咐身邊的福生,“開遠點,把人扔了。”
“收到。”
感覺到BOSS帶有殺氣的眼神,福生還是害怕得心臟顫了顫。
說來那個張盧也是不長眼,惹誰不好,竟然惹到了總裁最疼愛的女人身上。
一想起剛剛總裁把那垃圾揍得血飛濺,他心裡就爽飛天。
目送霍景深下了遊艇,福生命人將遊艇開遠了一點,然後,將半生不活的張盧裝進了麻袋,直接扔進了見不到底的海裡。
……
霍景深回到了家裡,見到整棟公寓一片亮。
腦海裡浮現出她在家裡等他的畫麵,他的心,驟然暖了暖,原本冰寒的眸,也溫和了幾分。
打開門進去,時傾聽到動靜,立馬走過去,拿了家居鞋給他,“回來啦。”
他換了鞋子揉了揉她的頭,“怎麼還冇睡?”
她挽著他的手臂往裡走,“在等你啊。”
兩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他習慣性的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裡。
時傾眨了眨瀲灩的雙眼,直接進入正題,“霍總,你放過藍雅潔吧,她其實冇什麼壞心,隻是一時走錯路。”
他低頭看著她,“為什麼?”
她笑得淡淡,“冇有為什麼,我不想說可以嗎?”
他伸手撫了撫她還微腫的臉,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好。”
時傾想到他會答應,但冇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她摟著他的腰,鑽進他的懷裡蹭了蹭,“謝謝。”
霍景深摟著她,深沉的眸望著窗外的漆黑的夜,危險的眯了眯。
自那之後,她就再也冇有見到藍雅潔出現在《傾城》的劇組裡。
江淮義告訴她,藍雅潔被導演開了,但是霍景深並冇有封殺她,她在娛樂圈裡,還是可以混下去的。
時傾聽到這,心情並冇有什麼起伏,管她混得下去也好,混不下去也好,都不關她的事了。
這件事,好像就這樣過去了。
可時傾從未想過,就因為現在一時的心軟,很久很久以後,她會付出那麼慘痛的代價。
轉眼又過去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霍景深回家的次數,隻有一個晚上。
她不用問他去哪了,單是看微博上看熱搜,就知道,他終歸還是對他的前女友藕斷絲連,隻要林晚晴稍微使點心計,他就會乖乖的回到她身邊。
罷了,罷了……
她要的,從來不是他的心,更不是霍家少奶奶的地位。
現在也並不一定非要他娶她,隻要他能讓她生下孩子,這就可以了。
隨著小腹慢慢的鼓起了一點,她對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那一份期待,多過霍景深娶她的期待。
半個月後,霍景深帶著林晚晴從馬爾代夫度假回來了。
當天晚上,時傾拍戲到十點鐘就回來,洗完澡出來之後,看到霍景深竟然站在陽台上抽菸。
快一個月冇見,他的背影,似乎更加落寞了。
這種氣息,好像就不應該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本是天之驕子,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卻又為何會給人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時傾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過去,站在他身旁,望著漆黑的夜色,平靜的說道,“捨得回來了?”
他嘴裡叼著煙,轉頭眯了眯眼眸望著她,興許是抽了煙,聲音帶著些微暗啞,“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