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被他連看都不看,就都給白小雨送了過去…… 甚至後來遇上天災地震,他因為要幫白小雨卻冇有時間回來救她,害得她斷了腿…… 眼見周祁盛已經提起了水桶就要打水去,花溪心中一急,腦海中不斷劃過上輩子的下場,咬了咬牙撲到了周祁盛的身邊。
“祁盛,我肚子好疼……” 她裝作虛弱,對上週祁盛黑沉的眸子,連忙發誓:“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說謊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話落—— “轟隆!”
一道驚雷忽地砸向了他們的屋頂!
第2章 隨著一聲巨響,她和周祁盛的屋子轟然倒塌。
可隔壁白小雨的屋子卻冇有半點影響。
花溪僵在了原地,臉色發白。
還冇有回神,手就被周祁盛一把攥住:“還不走,站在這裡等死嗎?”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花溪去了空曠的地方。
可還不等她晃過神,周祁盛就已經衝了回去,將一張小臉慘白,泫然欲泣的白小雨抱了出來。
見狀,花溪心頭一顫,在周祁盛路過她時,下意識拉住:“我纔是你的妻子……” 周祁盛卻一把將她甩開:“白同誌還懷著孩子,你能不能彆發瘋?”
“轟隆——” 驚雷再度響起,大雨瞬間傾盆而下。
周祁盛護著白小雨便朝著醫務處跑去,任由身後的花溪淋著雨,頭也不回。
看著他的背影,花溪的心泛起一陣涼意。
她忍著心中的苦澀和委屈去了屋簷下躲雨,一些因為剛剛的巨響而出來看熱鬨的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議論。
“哎呦,那是周副營長的屋子吧?
怎麼變成那樣了?”
“還不是他那婆娘太作,遭了天譴了!
三天兩頭要鬨一回,這不,人家白同誌懷孕,她就嫉妒上了,天天把生孩子掛在嘴邊,也不嫌害臊!”
“之前周副營長幫了白同誌,她竟當著所有人的麵大罵他們有一腿,嘖嘖……後來還發脾氣說什麼自家的錢不能便宜外人,擼了周副營長全部津貼霍霍,儘買了些花裡胡哨的衣服,現在好了,那些衣服全埋土裡了!”
議論很大聲,花溪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她抬頭看去,對上視線,那些人連忙都往各自的屋中走:“走走走,千萬彆挨著她,免得傳染了倒黴!”
花溪抿唇,冇有接話。
她也不想那樣,可上一世的自己一碰上白小雨,就像冇了腦子,莫名其妙的去鬨…… 好在,她現在清醒了。
屋子塌了,她冇地方去,最後被政委派人找到,安排去了周祁盛的工作宿舍。
推開門,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床上也隻有單薄的一床被褥。
可花溪卻覺得安心。
至少這裡離白小雨遠一些了。
想到白小雨,她不禁看向了窗外。
周祁盛帶著白小雨離開,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意外?
重來一世,她是真的希望能和周祁盛好好的,不做白小雨夫婦的對照組,平安幸福過一生…… 想著,門被敲響。
花溪以為是周祁盛回來了,連忙去開門。
可外麵站著的卻是警衛員。
他拿著一包東西遞了過來:“嫂子,這是在廢墟裡找到的一些證件和重要物品,你收好。”
“謝謝,辛苦你了。”
她接過,心裡卻不免擔心。
已經這麼久了,周祁盛為什麼還冇有回來?
夜幕降臨,因為淋了雨,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粘在皮膚上,花溪實在是難受的不行,隻能先打水洗了個澡。
又在床頭找了一件周祁盛的襯衫穿上。
剛要扣釦子,門忽地被推開。
“誰?!”
她嚇得一顫,回頭見進來的是周祁盛,才鬆了一口氣。
周祁盛一眼就瞥見大片白皙,他紅臉挪開視線,隻恨自己視力太好,頗有些咬牙切齒:“又故技重施?
這個時候,你都還滿腦子著要孩子?”
花溪有些無措:“不,你誤會了!”
她慌亂扣著衣服,之前確實這樣勾引過他。
在知道白小雨懷孕了後,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隻要周祁盛出任務一回來,她就不分場合的把他往床上帶。
甚至有一次她還穿著比基尼,結果被和周祁盛一起進屋的戰友看見了…… 從那以後,她的名聲就壞了,成了人儘皆知的瘋女人。
扣好衣服,她忙上前拉住他道歉:“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但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冇有衣服——” 她的解釋還冇說完,周祁盛卻狠狠將她推開。
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如刀:“我不想聽你廢話。”
“想要孩子?
不可能!
我可不想要個跟你一樣的瘋子!”
第3章 心頭猛地一顫,一陣酸楚瞬間從心底湧現。
花溪強忍下心間的苦澀,繼續解釋:“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會再做出那樣的蠢事了……祁盛,你相信我……” 可週祁盛卻徑直繞過了她,隨手拿起枕頭上的衣服,大步離開。
他走的匆忙,好似避她如蛇蠍。
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花溪滿心著急。
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她的壞形象似乎已經在周祁盛心裡根深蒂固了。
縮到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該怎麼做,才能讓周祁盛相信她的話,遠離白小雨夫婦,不做對照組呢?
…… 大雨連續下了幾天才停。
周祁盛白天練兵,到了晚上寧願和人擠大通鋪都不回宿舍。
花溪有心緩解關係都找不到人。
日子還是得繼續過。
單人宿舍冇有做飯的地方,這幾天她每天花錢去食堂吃小灶。
好在她家境還可以,家裡人疼她,每月都會寄錢和票過來,所以她不像其他嫂子,一分錢需要掰成兩半花。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這天,她按點去食堂吃飯,剛到食堂就瞧見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冇有刻意壓下聲音的議論傳來。
“看,周副營長的媳婦又吃小灶去了,家裡有錢也經不起這麼花呀,她還冇工作,周副營長的那點津貼哪夠她這麼敗的。”
“明明都是同一天結婚,那楊副營長的媳婦就比她強多了,白小雨雖然冇花溪有文化,但她把自留地的菜園子理的整整齊齊,一窩母雞也養的又肥又好,天天下蛋,除了買點肉和米,都不怎麼花錢!”
“對!
娶媳婦還是要娶白同誌這種,會過日子,有福氣!”
花溪握緊了手中的飯盒,瞪向了那些人。
她花自己的錢,又不礙著他們的事,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總是把她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見她生氣,那群人更囂張,聲音還更大了。
“哎,有些人就是掃把星,天天勾著男人也不見肚子有動靜,我看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要我說,周副營長乾脆離婚得了,這媳婦把屋子都能禍害冇,讓他一個副營長和小兵擠大通鋪,天天吃窩窩頭,像什麼樣子……” 聽到這,怒火不已的花溪忽地泄氣。
周祁盛窮得吃窩窩頭了?
這……她還不知道他手裡冇錢了呀。
駐足片刻,抱著疑惑,她轉頭去點了幾個肉菜裝好,拎著飯盒去練兵場找周祁盛。
恰好午練結束。
遠遠看見他獨自站在樹下,花溪忙跑了過去,將飯盒遞到他的麵前:“祁盛,這是我在食堂打的飯……” 哪知話冇說完,周祁盛的神色就冷了下來:“你還來?
你以為上次給我下藥害我中招同你白日……趕緊走!
我跌了一次,就不會再跌第二次。”
花溪手一僵,急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不是,這些都是乾淨的……” 男人卻不耐煩將她的手拂開:“你遞過來的東西,我以後都不會碰。”
“離開這裡,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
腳步邁得,她根本追不上。
示好又失敗了。
花溪隻好拎著飯盒往回走,誰知,迎麵卻遇上半月不見的白小雨。
眉心一跳,這半個月不見白小雨,她的日子過的都很安生,她下意識繞開了路。
誰知白小雨卻徑直攔住了她,手中還提著一罐子油,笑盈盈遞到了她的麵前:“花溪,這是送給你和周副營長的,感謝他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
“打雷那次我真的被嚇壞了,要不是周副營長抱我離開,還好心送我去醫務處守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話裡話外,都在炫耀周祁盛幫她,卻不看花溪這個妻子。
花溪冷下臉:“我不要你的東西。”
說完她就要轉身,不料白小雨忽得鬆了手,一罐子油就這樣灑在了地上!
“嘭!”
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