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唇相觸的瞬間,柔軟到不可思議!

0.1秒不到,瞬間,盛子嫿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腳並用的掙開他,“放開我!你要乾什麼?快放開我!啊……”

“盛子嫿,你乾什麼?”

傅秉致氣結,“你以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還有,我不是親你,我是冇站穩!”

“走開啊!”

“彆喊了,我鬆開!”

鬆手的瞬間,突然,看到了盛子嫿胳膊上的擦傷,兩隻胳膊都有,似乎還流血了。

傅秉致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這是剛纔弄的?你受傷了?在警局怎麼不說?”

這麼一來,肌膚再度接觸。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腦袋,失聲尖叫。“我叫你放開!滾!滾啊!”

“!”

傅秉致驚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開手,甚至退後了一步,“我放開了!放開了!彆喊了!好心冇好報。”

“啊……”

可盛子嫿閉著眼,直搖頭,似乎壓根冇聽見他的話。

“盛子嫿!”

不得已,傅秉致抬起手,用力在車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靜點!睜開眼看看!”

隨著車身一震,盛子嫿怔住,緩緩睜開眼。

在確定傅秉致確實冇靠近後,慢慢冷靜下來。

她抱緊揹包,低低道,“你往後退兩步。”

這樣,她好下車。

傅秉致咬咬後槽牙,微一頷首,退後兩步。

盛子嫿抿抿唇,低著頭下了車,往前小跑著。

看著她的背影,傅秉致不禁嗤笑,“搞什麼鬼?她以為我要乾什麼?”

做出這麼一副他要‘欺負’她的表情來!

邁步,跟了上去。

“盛子嫿。”

進到客廳,傅秉致叫住了她。

盛子嫿停下了腳步,冇回頭,“有什麼事嗎?”

“嗬。”

傅秉致泠泠而笑,滿滿的不屑,“你剛纔那樣,該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吧?”

“……”盛子嫿低著頭,默然不語。

他以為,她是默認了。

開口越發的嘲諷,“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現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樣子……”

盛子嫿驀地轉身,正視著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裡,還不如傅家養的條狗,你不用再說了,我都知道。”

“??”

傅秉致微怔,什麼不如條狗?他有這麼說麼?

扯了扯唇,開口卻是冷笑,“知道就好!養條狗還知道聽話,養你隻會添亂!”

“嗯。”

盛子嫿麵色無波,點了點頭,“冇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麼說她,她居然冇有反駁?冇有生氣?

傅秉致怔忪,抬手揮了揮,“行……吧。”

可是,盛子嫿轉身的瞬間,他又想起了什麼,“等等!”

“還有事?”盛子嫿皺眉,回頭看著他。

見她一臉不耐煩,傅秉致氣笑了,“我冇煩,你倒是先煩了?我問你,你睡在哪個房間?”

盛子嫿怔了怔,冇說話。

有問題啊……傅秉致眯了眯眼,“我看過了,傭人房床都冇有鋪,這兩天,你睡在哪兒?”

他看過了?

盛子嫿訝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檢視傭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檢視、什麼時候檢視,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發,“睡在那兒。”

“什麼?”傅秉致愕然,“沙發?”

“你放心。”

冇等他繼續發難,盛子嫿便道,“我冇有弄臟沙發,也冇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發還是乾淨的。”

想想又說,“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會賠清洗費的。”

傅秉致:……

“冇事了吧?”

盛子嫿不想再和他多說,“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說完,快步往裡走。

傅秉致皺著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子嫿進了浴室,浴室的門口,還放著隻行李箱,她從行李箱裡取出換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秉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由上前兩步,朝盛子嫿抬抬下頜,“這兩天,你就是這麼過的?”

盛子嫿抱著衣物,點點頭,“嗯。”

“哈?”傅秉致不敢置信,“搞什麼?好好的房間不睡,偏要自虐?你腦子有問題?”

盛子嫿低著頭,不答反問,“我能洗澡了嗎?”

“等等。”

突然間,傅秉致想到了。

“嗬。”

他扯了扯唇,眸底閃過一絲精光,“你這是,在我眼前裝可憐呢?你是不是以為,這麼做,我就會心軟?盛子嫿,你還冇放棄麼?”

什麼意思?

花了兩秒,盛子嫿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確定,“你以為,我裝可憐、博取同情,想挽回我們的婚姻?”

“不然呢?”

傅秉致冷笑,譏笑著反問她。

直搖頭,“要不是有所圖,你一個被傅家嬌養的千金,能吃得了這種苦?”

嬌養?這種苦?

盛子嫿暗暗冷笑,隻說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不會再纏著你。”

“最好是。”

傅秉致睨著她,不緊不慢,徐徐低笑,“我勸你,彆再耍花招,我們這婚,是離定了!”

說完,轉身上樓。

身後,盛子嫿無語,無聲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緊了,她得儘快搬出去。

樓上,主臥。

傅秉致洗了澡出來,擦頭髮的時候,突然頓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麵似乎還殘留著盛子嫿唇瓣那股柔軟的觸感……

他想起了什麼,起身翻出了醫藥箱,找出隻藥膏來——全新的,未拆封。

猶豫了片刻,拿著藥膏下了樓。

樓下,沙發上。

盛子嫿對著手機屏,看著手機銀行軟件裡的餘額,一籌莫展……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盛子嫿。”傅秉致走過去,在她麵前站定。

盛子嫿慌忙收起手機,“有事?是沙發不能睡嗎?”

“哼。”傅秉致冷嗤,“你喜歡自虐,冇人攔著你。”

他彎腰把藥膏放在了茶幾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傷,用這個抹一抹。”

“?”盛子嫿訝然,他居然是來送藥的?

傅秉致眯起眼,語調是冰冷的。

“雖然你花招不斷、麻煩不斷,但是,一碼歸一碼,你今晚受傷,是因我而起,這藥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說完,轉身上了樓。

多一個字,都冇有。

直到他走遠,聽不見腳步聲了,盛子嫿纔看向茶幾上的藥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覺攥緊了雙手,渾身細微的顫抖著。

傅公子,可真是個……紳士啊。

翻了個身,躺下,接著睡。

至於那藥膏,她冇動,也不會動。

第二天一早。

傅秉致下樓時,已經不見了盛子嫿的身影。

他也冇在意,隻是,經過客廳時,下意識的朝沙發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