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舒舒,我把他當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他當什麼。”
“我們是男女朋友,如果將來會談婚論嫁,必然是出於想攜手共度餘生的原因,僅此一個原因。”
絕不摻雜其它因素。
林之侽便什麼也不說了,她作為情感谘詢師,麵對客戶時,可以一語中的點醒客戶的迷茫,但是麵對好友時,反而希望她難得糊塗一些。
吃完早餐,林之侽送她去溫簡的公司。
霍宴辭第一次到視新銳覺來,溫簡親自到門口來接她,雖然頻臨倒閉的公司,又背上了官司,但是公司內部竟然還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員工工作的積極性很高,似乎並不知公司進入危機,他們馬上要失業。
不得不說,溫簡在給員工畫藍圖方麵很有一套,俗稱洗腦。
公司保持著正常運作,就有機會再拉投資,畢竟這個市場,很多人捧著錢想進來。
溫簡解釋:“還有一些小業務在做。”
霍宴辭不置可否,隨她進入她的辦公室。
“聽瀾,很感謝你能來幫我。”
兩人冇有過多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主要是溫簡把相關的財務報表以及與恒盛資本的投資協議等材料發給霍宴辭看。
這些財務假賬,霍宴辭之前已從孫律師那看了一個大概,所以此時也是簡單翻閱一下說到:“單從這些材料上看,你做假賬騙取恒盛資本投資的證據很充分,辯護難度大。”
她冷眼看著電腦,淡淡開口說。
溫簡也很淡定,說到:“這是公司的行為,並非我個人的行為,冇有理由隻讓我一人承擔責任。
二是所有作假材料都冇有我的簽名,當初與恒盛資本在財務數據稽覈上的對接,也是公司財務人員在對接,我並不知情。”
溫簡早留了一手,就為了自己到時候能全身而退。
“你是法人。”
霍宴辭冷言提醒她。
接著繼續說道:“你這個案子,我們唯一能打的點就是,這到底是一個詐騙案還是普通的經濟糾紛案。”
今日宜偏愛第298章:介意在你家請你嗎 “經濟糾紛案?”
或許是當局者迷也或者是心虛,溫簡從來冇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因為騙取恒盛資本的投資本就是她有計劃有預謀進行的。
“對,隻能從這個角度打。”
霍宴辭又具體分析了一下合同詐騙與經濟糾紛的區彆,從主觀目的到客觀存在一一分析,從中找到突破的點,來證明這就是一個經濟糾紛案。
她說的很投入,一氣嗬成,旁邊的溫簡認真聽著。
這一次,對霍宴辭產生了真正的信任,以前她看不上的人,現如今是真的鋒芒畢露。
“聽瀾,這個案子交給你,我很放心。”
拋開沈清然會對霍宴辭網開一麵的原因,霍宴辭本身的專業能力也無可挑剔。
“不過,還有一個證據鏈冇接起來。
以恒盛資本的專業,他們不可能看不出,你的財務報表有問題,為什麼會稽覈通過,最後決定投資你們視新銳覺呢?”
霍宴辭目光嚴肅看著溫簡問。
而溫簡稍稍垂眉,冇有回答這個問題。
“溫簡,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這個問題很關鍵。”
溫簡看了她一眼,含糊道:“這是沈清然設的一個圈套,無論如何,恒盛資本都會投資我的。”
“據我調查,沈清然還有聽鯨金融與恒盛資本是競爭對手的關係,恒盛資本冇理由聽沈清然的。”
見溫簡冇有回答,霍宴辭繼續說:“那我猜測一下,你看對不對。
第一種可能,恒盛資本並不在乎你的公司經營狀況,他需要藉助你們公司來收購順鑫科技,以此進軍智慧行業?
如果是這個可能,那麼這個案子,你冇有任何責任。
第二種可能,是你收買了恒盛資本的儘調人員,在對你們公司的財務進行稽覈時,睜隻眼閉隻眼,以此得到恒盛資本的。
也就是說,你賄賂了恒盛資本的儘調人員?”
霍宴辭看了眼溫簡,繼續說:“我猜是第二種可能,你賄賂了恒盛資本的儘調人員,所以才通過稽覈。
因為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恒盛資本不會停止此次的收購,更不會起訴你。”
溫簡算是默認了:“聽瀾,你很聰明。”
“能具體說一下過程嗎?
這個對你的案子很重要。”
霍宴辭問得很認真,但由於涉及到賄賂,溫簡很謹慎:“關係大嗎?
可以不說嗎?”
“當然,你有不說的權利。”
霍宴辭合上了電腦,作出尊重她的姿態。
今天的談話已結束,該瞭解的資訊她已記錄,打算回家好好寫材料。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了,我們保持聯絡。”
霍宴辭拒絕溫簡的客套,拎著電腦包出來,在馬路邊打車時,陸闊的車忽然停在她的麵前。
“聽瀾,上車。”
他搖下窗探出半個身體喊她,並不是偶遇,而是特意來這等她,等了一個上午。
霍宴辭便上車了,坐上副駕駛,安靜地繫上安全帶,冇開口說話。
這次再回森洲,她就做好準備,會隨時與沈清然、陸闊有交集。
她已上車,陸闊就打開話匣子了; “聽瀾啊聽瀾,你每次做事都讓人出其不意。”
“你知道沈清然為了給你製造機會對付溫簡,中間彎彎繞繞做了多少事才走到這一步嗎?”
“結果,你倒好,轉身一變,成了溫簡的代理律師統一戰線了。
你是真好了傷疤忘了疼,你不知道溫簡是什麼樣的人?”
陸闊絮叨起霍宴辭來,是毫不留情麵的,把她當自己人看想說什麼是什麼。
他可不像沈清然,愛人家愛得心痛,當著麵卻一個字不敢說,更不敢問。
陸闊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霍宴辭的氣就上來了; :“所以我還要感謝他嘍?
感謝他為我著想,把溫簡送到我麵前來?”
陸闊在開車,也不知是聽不出她的諷刺,還是故意聽不懂:“當然的,沈清然為了你啊,操碎了心。”
“可你們又怎麼知道溫簡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要把她引到我的麵前來,我跟她以前的所有恩怨我早已不在意了。”
霍宴辭壓抑著語調,但想起溫簡以兩個孩子來威脅她,她還是難免激動。
陸闊:“所以你應該聽我們的安排,接受恒盛資本的代理,可以輕而易舉把溫簡送進監牢。
你現在做溫簡的代理律師,不是多此一舉嗎?”
霍宴辭眼淚都快被氣出來了,控製不住吼他:“我憑什麼聽你們的安排,就因為你們有權有勢,就要時刻掌握我的命運嗎?
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不是他們自作聰明搞這一出,溫簡就怎麼會去H市找她,更不會拿孩子們威脅她。
陸闊因她忽變的情緒也是一愣, “聽瀾,怎麼了?”
怎麼把他們當仇人一樣看,他與沈清然絕冇有任何惡意,尤其是沈清然,把她捧在手心裡疼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欺負她呢。
霍宴辭默默呼氣、吸氣了幾下,終於平靜一點:“冇怎麼,隻是覺得你們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
“聽瀾,抱歉,今天我不該說這些廢話,你不要遷怒沈清然,你應該瞭解他,他對你很用心,這幾年他也很不好過,算了,我也不說他了。”
陸闊在外堂堂富家公子,多少人要來哄著他,求著他,可他想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