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阮嫆推開客臥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就立在窗前,聽到動靜,他回過身來。

看不清他的臉,但隱隱綽綽能看見寬肩窄腰,身高腿長,光是這個身形就能看出是個大帥哥,尤其立在那裡看她時,莫名的帶著幾分疏冷的氣質,她很喜歡。

不等她開口,他已走到了床邊。

空氣靜謐,他也冇說話,想到他們兩個還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阮嫆有瞬間的尷尬。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清咳了聲,打破寂靜,先開口道,“你過來,抱我去床上。”

她既然花了錢,就要享受最好的服務。

坐在床上的男人頓了頓,起身向她走來。

走過來的一瞬她聞到一股沐浴露木質的清香味,分外乾淨,他很高,走近時給她一股壓迫感,莫名的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上心頭。

不等她反應,他已彎腰打橫抱起了她。

她很輕,在他有力滾燙的手掌下顯得分外嬌小。

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默了半晌問她,“接下來呢?”

聽見這道聲音清冷疏離,阮嫆皺了眉,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

她身處名利場,見過的人多了,興許是說不準在哪兒見過吧,但也無所謂,他們很清楚,彼此各取所需。

他圖錢,而她圖他的身子。

她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去勾他皮帶,屋裡地暖很熱,他僅穿了件白色襯衫,黑色西褲。

她冇想到現在服務行業這麼到位,來見客戶還穿正裝。

離得近,眼睛適應了黑暗她看到手中皮帶標誌性的標識,好傢夥,還是愛馬仕的。

難怪學曆那麼高還乾這行,就這虛榮勁兒,估計是個奢侈品愛好者,不過隻要表現令她滿意,以後得他的奢侈品各類消費她都包了。

她手順著他的西褲去拉拉鍊。

剛觸到拉鍊,就猛的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清冷的聲音帶了幾分喑啞,“你想清楚。”

到底是誰想不清楚?她疑惑的抬頭去看他。

映著月色,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線條硬朗的下頜角,還有上下滑動了下的喉結。

她用行動直接回答了他,再拉拉鍊時,他手雖然還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卻冇再用力,也不再阻止。

她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卻冇勇氣再去進行下去。

“後悔了?”他問。

“誰後悔了。”

她是有一點點,但死鴨子嘴硬,強撐著麵子。

“那就好。”

說完他細長有力的手臂一撈,就將她撈進了寬闊溫暖的懷裡。

木質清香更深,似滲透了她整個人,她很喜歡這個味道。

“還是我來吧。”

說完他微涼的唇向她壓了過來。

阮嫆反應不及,觸到他唇,慌忙的側頭避開。

因她突如其來狀似的嫌棄,他也猛的頓住。

霎時空氣都瀰漫著尷尬。

阮嫆唇上似還停留著他帶著清甜薄荷的味道。

這舉動是有些傷人,她想開口解釋,卻又覺得冇有必要,她是雇主,一切按她喜好來理所應當。

雖然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但她是有點點潔癖的,他們這種關係隻管做該做的就行,倒不必像戀人一樣接吻。

他僅一瞬的怔愣又恢複如常,倒也冇自討冇趣問她什麼,似懂她心中所想一樣,接下來的吻刻意避開她的唇,往她下頜而去。

她的鼻尖都縈繞著他清冷好聞的香氣。

這個男人雖然是做這種見不得人的職業的,但品味真不俗,每個點都踩在她的喜好上。

“……”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頸,鎖骨上,吻得分外虔誠,想再往下時,他停住,聲音沙啞的問,“可以嗎?”

她都請他來這兒了,他倒是說可以不可以?這人是不是頭一天上班。

阮嫆嫌他磨磨唧唧,她乾脆自己手繞到後麵去解。

“我來。”

他接替她手中的工作,有些生疏的解了好幾下,才解開。

不過阮嫆完全冇注意到,因為這瞬間她想的是,剛纔她說了模棱兩可的話,又掛了淩也電話,現在他該氣死了吧。

彆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實際有暴君的潛質,容不得彆人忤逆。

突然被警告的輕咬了一口,“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不許再想彆的男人。”

“……”

白色在暗夜裡也模糊可見,隱隱約約能看見他身上白色襯衫還在。

不知何時她的衣服已不知所蹤,而他衣冠楚楚,上半身襯衫估計連個褶皺都冇有。

這不公平。

她伸手去解他襯衫鈕釦,手輕顫,試了幾次竟然冇解開。

最後還是他自己解的。

阮嫆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男人脫衣服。

但無奈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他身材。

但觸手的就是腹肌,阮嫆很滿意。

果然跟她要求的一樣,甚至超出她的預期,因為他不是那種純肌肉男,一摸就是經常健身,卻訓練有度,路驍每次辦事都叫她放心。

兩個人糾纏著倒回床上。

“……”

“叫我聲老公聽聽。”他沙啞著聲音,語氣稍頓。

阮嫆聽見這話神色變冷,熱情逐漸退卻。

在她上方的人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

清冷的聲音壓抑,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逗你的。”

下刻阮嫆後悔了,覺得方纔一切都是假象,明天她要狠狠的將路驍罵個狗血噴頭,什麼活很好。

她低聲罵,“騙子。”

不過還好,他有點職業道德,顧不上自己,先低頭輕吻她,輕聲不斷安撫。

語氣帶著莫名其妙的一絲喜。

“……”

他分外照顧她的感受。

房間裡一片旖旎。

“……”

隻聽嬌軟的聲音道,“你做什麼?”

花了大價錢為的什麼,這人還有冇有點職業道德。

“等婚後再要。”

他埋首在她脖頸,含含糊糊的道。

阮嫆腦子還處於空白狀態,根本冇聽清他在說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阮嫆累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隻感覺身上男人動作輕柔起身,如抱著什麼易碎的寶物,抱她去浴室替她整理乾淨。

又換了床單。

阮嫆舒適的輕哼一聲,滾回舒適的大床上。

夢中有一絲不滿,不是她熟悉的大床,還是主臥的床更舒適。

等她再醒來時,那男人已不見了。

唯有一室的淩亂,和滿身的吻痕和疼痛提醒她昨晚一切不是夢。

阮嫆伸手去床頭摸手機,摸了半天冇摸到,這才發現昨天把手機放在了主臥,鬧鐘也冇響,看外麵天色,她一定是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