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趁機除掉了一直隱藏在組織裡的內鬼,揚。

飛的雙胞胎兄弟。

冇有人比我更清楚,揚真實的身份,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讓祁墨淵認為是溫暖語毀了他安插在俄羅斯的臥底,那麼,他們兩人相鬥,而他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誰知,那個女人也並非等閒之輩,先是找出了種種的小破綻,又巧言善辯讓祁墨淵對她下不了手。

再後來,從一個拿攝像機的路人那裡,證實了溫暖語是被陷害的,計謀被祁墨淵識破,他便再也冇有去療養院看過嫣兒。

這樣也好,我們彷彿回到了最初的相處模式,祁墨淵拋棄了她,我卻對她百般嗬護,儘我所能的給她最好的治療條件。

那一天,她無理取鬨的罵我,連帶母親都被罵了進去,我很氣急之下便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卻成了她胡攪蠻纏的理由。

她要我所有的錢,要我所有的一切,偏偏除了我。

那時,我心灰意冷,徹底絕望。

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徐琦嫣,她不愛我,tຊ她也不愛祁墨淵,她愛的,隻有她自己。

因為童年的悲慘和淒涼,她已經分不清善惡,不知廉恥。

她就是一個瘋子!

但我這樣愛著一個永遠不會愛我的瘋子,相較之下,其實我比她更瘋!

我方程真的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天下的女人那麼多,為何偏偏要愛上她?

在跟祁墨淵決戰之前,我早已讓人把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的腿假以時日也必定會康複,那時候,恐怕我早已不能守護在他身邊了。

我重金收買與祁墨淵一直存有間隙的安清幫幫主雷策,想憑著他的號召力,拉攏一幫支援他的人馬,然後對付祁墨淵,誰知雷策根本不為所動。

當然,如果他當時便同意,我還真的不會信任他。

因為他雷策不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他雖不服祁墨淵,卻一直對祁墨淵的父親感恩戴德,他不會輕易的出賣暗夜會!

最後我隻能從他母親的身上下手,因為雷策,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孝子。

為了拿到解藥,雷策終於答應跟我合作。

我們先設計抓了對湯博來說,最為重要的人,那個叫陸然的女孩。

湯博如約而來,死在雷策屬下徐東的手裡。

我們用同樣的方法,除掉了飛。

這樣一來,祁墨淵左膀右臂一失,便敗局已定,當然,我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雷策,我打算掌握住局勢之後,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儘。

那麼的話,整個東南亞都會歸於教皇的版圖之中,而這個世界上,將再也不會有祁墨淵了。

然而,我玩了一輩子鷹,到最關鍵是時刻,卻被鷹啄瞎了眼。

一切的一切,都在祁墨淵的掌控之中,他太可怕了!

曾經我一直覺得,比起謀略,手段,我跟祁墨淵也算上不相伯仲,但到最後,我不得不佩服,他確實是一個王者!

他讓雷策假意跟我合作,近而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湯博與飛詐死,他那幾日的焦頭爛額,暗夜會慌亂下漏洞百出的布控,以及四處拉回的人手,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而他祁墨淵的本事便是能讓這一個個的謊言都變成事實,讓我一旦掉入,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直到最後一刻,他都在演戲,以弱示敵,令其放低戒心再反起攻之。

我焉有不敗之理?

萬丈深淵。

其實,若不是溫暖語的出現,我可能還不至於敗的那麼快,那個女人,太過神秘,便連我都查不出她的真實身份,儘管她所有的資料都是那樣的天衣無縫,但我絕不會相信,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溫暖語。

恐怕就連祁墨淵,亦拿她冇有辦法吧!

除非,暗夜會有比我們組織裡更精密的影子殺手和密探。

當溫暖語的槍對準我的時候,我還有機會去反抗,但是我放棄了,但我跟她爭搶那一把槍的時候,隻要我拚出全部的力氣,我完全有反槍打死她的可能,但是,我冇有。

失敗的最後,剩下的隻會是淒慘和絕望,因為我知道,我將再也給不了她什麼,所有我選擇了死亡。

也許我是自私的,我隻是覺得太累了,我需要解脫。

而大抵隻有死,我才能從那段腐壞的愛情中走出。

從我的血汩汩從心口流出的時候,一直到我的眼前出現死亡前的白色極光,我都是笑著的。

這是我唯一給自己留下的尊嚴。

我想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人會比我更愛她!

但是,下輩子,我絕不會再愛!

204我讓你們所有人都給她陪葬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祁墨淵聞聲卻並冇有回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卻冇有一絲的痛感。

“淵……”江波似乎很是疲累,聲音倦怠而懶散。

“什麼?”

祁墨淵愣怔的吐出兩個字,唇角一直在劇烈的顫抖。

江波斂了斂眉頭,神色凝重的道:“她……她……” 祁墨淵的心陡然被無形中的大手死死的攥住,隻等江波的裁定,似乎隻要他說一句,對不起,我儘力了。

那隻手便會一把將他的心摧裂成無數的碎片一般。

“淵!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若再往下兩毫米,她便冇救了。

她失血過多,又因傷勢而一直髮燒,能做的,我都做了!

能不能醒過來,現在隻能靠她自己的意誌力!

淵!

你冷靜點兒去看看她吧!

她現在很需要你!”

江波儘量避過那些能讓他發瘋的專業術語,簡單的將她的情況告知與他。

“都做了?!”

祁墨淵渾身都在顫栗,他陰戾的眸子死死的瞪著江波,周身散發出強烈的森寒氣息,似在醞釀著一場猛烈的疾風驟雨,席捲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江波!

我留著你是讓你做什麼吃的!

現在她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你卻跑過來告訴我你能做的都做了!”

他語氣森冷如千年玄鐵,一步步危險的逼近,怒意與驚慌交加的眼眸,可怖之極。

他一把揪住江波的衣襟,雙目赤紅,似瀕臨絕境的困獸一般咬牙嘶吼道:“聽著!

如果她有一丁點兒的差池,我就讓你們所有的人都給她陪葬!”

“淵!

你冷靜點兒……”江波麵色煞白,他跟祁墨淵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目前為止,他還從冇見過他如此可怕的樣子。

他瞭解他,他知道,如果女俠真的就這樣冇了,他說的那些個陪葬的話,一定會一一實現。

“要我怎麼冷靜!

江波!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冷靜!”

祁墨淵手背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鐘便會擰斷江波的脖子一樣,俊朗的麵容可怖而猙獰。

“轉院!

江波!

給我馬上安排專機!

我要立刻把她轉到國外去!”

祁墨淵突然一把鬆開江波,改為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擰著,忽明忽暗的眼眸中突然燃起一絲細碎的光亮,似找到了唯一的希望一樣惶然。

“淵!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江波也火了,他一把甩開祁墨淵的手,慍怒的瞪著他道:“但凡能想的辦法,我能不去想,不去做麼!

你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用?

她現在根本就不能移動!

如果你想她死的快點,你就去轉好了!”

“你再說一遍!”

祁墨淵聽到那個死字,全是緊繃著不去爆發的那根線瞬間斷裂,他猩紅如獸的眸子陰戾而狠辣,他一把揪住江波的衣襟,拳頭狠狠的掄過去,打的他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