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台下的圍觀百姓也都是一片嘩然,原來這是在處刑夜襲監國府的歹人,隻是不知道這幾個人做了什麼惹怒監國大人的事情,要在這裡公開處刑。
淳於寒從一旁站著的劊子手的手裡,單手拿起了繫著紅布條的斷頭刀。
劊子手的臉色訝然,這刀不是一般的重,就是他這樣壯碩如牛的漢子,都得雙手握著才能掄起來,淳於寒竟然雲淡風輕的單手就拿起來了。
手握刀柄,刀尖點地,鋒利的刀尖隨意的和地麵摩擦,發出攝人心魂的嚓嚓聲。
在眾人的眼裡,一身黑衣的淳於寒宛如地獄走出的修羅。
淳於寒拖著刀,停在了第一個跪著的黑衣刺客麵前。
“是誰?”
兩個字輕飄地吐出,卻如催命符一般勒住了刺客的喉嚨。
刺客惶恐卻不想賣主,他覺得淳於寒是朝廷的一品命官,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處決他們,頂多就是恐嚇一下。
他的雇主說過,就算抓了他們也會經過三司會審,到時候就有機會讓他們逃了去,所以他緊抿著唇不說話。
淳於寒已經冇有多餘的耐心,手起刀落,刺客黑黢黢的頭掉在地上,軲轆到了旁邊那些刺客的麵前。
血灑行刑台,染紅了磚麵上盤龍的身軀。
這一刀不光嚇傻了台下圍觀的百姓,更是把那幾個刺客給嚇到了,他們都和那個已經命喪黃泉的人想的一樣,誰也冇想到淳於寒會這樣果決的揮刀。
淳於寒不作停留,挪動腳步,走到了下一個人的麵前。
這些人並不是那人真正的死侍,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眼看著自己的同伴,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被砍了腦袋,心中的恐懼和震懾力震顫著他們的神經。
他們無比後悔接了這個差事,他們覺得淳於寒被傳言傳得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宦官而已,一個冇有根的人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現在他們追悔莫及,真是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豬油蒙了心,纔會敢去刺殺淳於寒這個毫無人性的魔鬼!
“是誰?”
淳於寒問了同樣的問題,耐心卻越來越少,他冇有時間陪這些人猶豫不決。
唰唰唰……
淳於寒連揮了六刀,行刑台上已經血流成河,淳於寒站在血泊裡,病態白皙的臉上,沾染了噴濺的血滴,看起來宛如嗜血的妖魔。
有幾個人想要開口,但被淳於寒駭人的氣場嚇得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就剩下最後一個人了,他哆嗦的甚至失了禁,這地獄重現般的場麵刺激著他的求生欲,已經超越了一切其他的貪念。
還冇等淳於寒開口,那人就大聲地喊道。
“千歲大人饒命!我說!”
“大人饒命!我說!”
求生的**讓最後的這個刺客幾乎是一嗓子喊破了喉嚨。
淳於寒的大刀已經揚起,距離這個刺客的脖子隻有三寸的距離。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買凶夜襲監國府。
“是,是駙馬!”
大昭國就隻有長公主一個人成婚開府了,駙馬兩個字指嚮明顯。
“你知道說謊的代價嗎?”
淳於寒垂眸看他,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大昭國人儘皆知,長公主的駙馬是個紈絝又懼內的廢物,他能有這個膽量?
“小人不敢撒謊,隻求大人放我一條生路。”
“雇傭行凶,大多都會隱藏身份,你怎麼確定那個人就是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