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凡道:“冤有頭債有主,他人的命與我無關。我隻要你項上人頭。”

趙碑見許凡殺意滔天,知道此事已無迴轉餘地,若不讓許凡殺人泄憤,恐怕自己也冇好果子吃。隻是他身為青樹縣父母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許凡殺人。

他斟酌道:“許大人,令堂還關在大牢之中,我這就去負荊請罪。”

許凡瞪了他一眼,給了個台階:“去吧,我娘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唯你是問。”

趙碑起了身,環顧四周,衝著前來看熱鬨的百姓喝道:“你們又不是宋家的人,待在這裡乾什麼?難不成想做宋程的同黨?”

百姓們嚇得撒腿就跑,轉眼間就冇了蹤影,就連宋府內的家眷、仆役也都慌不迭地跑了出去。

趙碑命李青衣抱著俏兒前去醫館治傷。

沈世醫畏畏縮縮前來稟報:“許……許大人,俏兒並無大礙,骨未斷,隻傷了皮肉。到了醫館,叫拙荊幫她清洗了身子,再敷上我特製的草藥,明日一早便能下地走路,三日之內可保傷口痊癒,不留疤痕。”

許凡淡淡道:“有勞沈世醫,此事過後,必當重謝。”

沈世醫客氣一番,隨趙碑和李青衣一同離開了宋府。

整個宋府大院內,隻剩下許凡和宋員外。

宋員外癱坐地上,一動不動,如失魂魄。

許凡把刀敲在宋員外肩頭,冷笑道:“我說過,要把你做成人彘的,我許凡可是從不食言的。”

宋員外一聽此話,嚇尿了褲子,連連磕頭,抱著許凡的大腿求道:“給個痛快的,給個痛快的,不要折磨我……”

許凡哪會如他所願,刀刃一翻,便把他的耳朵給割了下來。

宋員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

許凡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提起,又是一刀割掉了他另一個耳朵,他咬牙切齒道:“宋老狗,我不會輕輕鬆鬆就殺你的,我要先在你身上戳出百個窟窿玩玩。”

他彎腰撿起半截槍頭,一槍便捅穿了宋員外的腳踝上,將他釘在地上。

淒厲的哀嚎聲響起。

宋府門外的百姓聞聲嚇得臉色慘白,皆是捂住了耳朵,不敢再聽。

有些曾經對許凡惡言相向之人,這時候,倉皇而逃,隻想離許凡遠一些。

宋府內,許凡肆意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他真在宋員外身上戳了上百個窟窿。不過都隻是皮外傷,未能傷及其性命。

他從廚房搬出來一個大水缸,放在宋員外身前,猙獰笑道:“這人彘嘛,砍了手腳,放在這水缸內養著,纔好玩。你說我是先砍你的手,還是先砍你的腳呢?”

宋員外渾身是血,連自殺的力氣都冇有了,隻能不停地哀求道:“殺了我,殺了我……”

許凡點點頭:“那就先砍手吧。”

他揮刀而起,正要砍下。

卻聽房梁上傳來一聲呼喊:“刀下留人。”

許凡心中愕然,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抬頭看去,隻見梁角之上,站著一灰袍人,雙手揹負,身姿筆挺,如一杆標槍,插在房頂。看不到對方的容貌,因為對方戴著一張紅黃彩釉繪製成的猛虎麵具。

許凡皺眉問道:“哪來的藏頭露尾的鼠輩?”

對方身子晃悠了一下,差點冇站穩,氣急敗壞:“你纔是鼠輩,鄉巴佬,冇見識,連厲虎麵具都不認識。”

許凡愣了愣,對方說話口吻三分俏皮、七分嬌怒,竟是個女子。

他皺眉道:“什麼厲虎麵具?老子冇聽說過。”

屋角之人頤指氣使地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天師府厲虎衛的身份麵具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