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在外麵掙軍功回家,老婆卻跟彆人搞在一起。

還把肚子搞大了。

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牆角。

藍氏自汝陽王不在家玩得可真夠開, 提前喝了避子湯。

也難怪李清平明明比藍氏小上八歲,卻對藍氏戀戀不捨。

這兩個人真是令人噁心。

不過嘛。

這種驚天大訊息,她一個人知道可就冇有什麼意思意思。

得讓全天下知道。

這個封建的社會。

藍氏怕是要被抓去浸豬籠。

用蠟封了信封口。

把信交給她的貼身丫鬟冷秋,是個不愛說話靦腆對她忠心的人。

麵前的八味蒸餃,三品鮮蝦雲吞,冰糖燉血燕,她一個人吃不完。

便讓身邊的冷秋,還有桃喜一起坐下來陪她吃。

重生回來真好,吃著熱騰騰的飯菜。

很快這汝陽王府就要熱鬨起來。

飯都多扒幾口。

………………

扶玉閣裡

藍氏穿一身粉色對襟衣裳,領子口處,她特地讓人做低了一些。

身上的布料是紗衣。

她昨晚穿著半透的紗衣,裡麵隻有件繫帶子的小衣。

若隱若現。

她在房裡等了一個晚上,也冇有見李清平來她的房裡。

她滿眼期望等待了一個晚上,想要發生的事情,冇有發生。

心中很失落。

該不會被秦舒言說中了吧,李清平是在嫌棄她老。

覺得她不夠味。

“清平,你昨夜去哪裡了?”她自從昨天聽了秦舒言的話,心中就很不得勁。

加上昨晚她一心為他準備的驚喜,卻冇有等到李清平,她心裡越來越覺得她在李清平眼裡是不是很老。

“母親,我昨晚在軍門做事。”李清平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劉秀兒是年輕,可是麪皮薄。

失了趣味。

還是眼前的藍秋兒有意思。

“冬兒,你出去替我尋一盒最好最貴的雪膚膏。”藍氏一眼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是的,夫人。”冬兒出去後。

李清平便將門關上。

“死鬼,我還以為你都不來了呢。”

“秋兒……”

李清平明白他內心深處有個黑暗的地方,每當想起爹的女人。

在他懷裡時。

他就覺得特彆愉悅。

“提前喝避子湯了嗎?”

“喝了。”

…………

後院裡。

秦舒言用過早飯後,漱口後。

吃了一粒藏顏丹。

絕色的容顏在服用藏顏丹後,瞬間發生了變化。

看著鏡中蠟黃暗淡的臉色, 她的臉瞬間灰暗了十度,黯淡無光。

她很滿意這個效果。

帶著她新磨製的爛臉藥粉往扶玉擱過去。

青天白日,這扶玉閣就關起門做起生意。

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扶玉閣門口處有個藍氏的陪嫁媽媽在那裡守著。

“喲,劉媽媽怎麼大白天不進去伺候夫人,站在門外像個什麼樣子?”秦舒言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又說道:“怪像招攬生意……”

“世子妃,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劉媽媽在藍氏那裡得知秦舒言就是一個軟柿子,所以纔敢在她麵前大聲說話。

還能警醒正在辦事的夫人。

這招攬生意,怎麼覺得世子妃話裡有話,把她說成了老鴇似的。

不可能的。

夫人的事情無人知曉。

“難道不是嗎? 劉媽媽你隻是這府中的一個下人,見了我竟然不下跪。夫人養了你這個刁奴, 她不會管教我便替她管教。”秦舒言抬起手用力扇了一巴掌滿臉橫肉的臉上。

“世子妃,你無權打我。”劉媽媽橫肉的臉上出現震驚,她剛剛從世子妃臉色看到比死神還可怕眼神。

她活了大半輩子竟然會因為一個小輩的眼神嚇退。

她身體在顫抖。

“桃喜,教劉媽媽怎麼做一個守本分的奴才。”她從冷秋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剛剛那隻手打過劉媽媽的手,冰冷說道。

“是的,小姐。”

“將衝撞小姐的老奴給我綁好了。”

幾位身材魁梧的仆婦死死按住劉媽媽,以往這劉媽媽可冇少仗夫人勢欺負她們這些做雜活的仆婦。

手裡下了狠勁。

桃喜更是拿著竹板往劉媽媽臉扇著。

“好疼啊…………”

“夫人,救命啊。”

屋裡頭的藍氏與李清平二人正在最緊要關頭的時候。

聽到劉媽媽那如殺豬般鬼哭狼嚎的聲音,停下動作。

“母親,這劉媽媽是怎麼看門,一點也不會辦事。”李清平罵咧咧繫好褲腰帶。

隻差臨門的一腳。

卻被人攪和。

臉色陰沉沉著。

“平哥兒,今晚你再來我這裡,我會好好補償你。”藍氏心情也冇有好到哪裡去。

可是還得軟著語氣哄著身邊的李清平。

她此時七上八下的,正是難受的緊。

心中暗罵著:劉媽媽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一點事情也辦不好。

“夫人,快救救我,世子妃要殺人了。”劉媽媽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若是再這麼被打下去,她這條老命遲早要打死。

“世子妃?”李清平聽到世子妃的名號。

臉色一頓慘白。

慌忙的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披著。

語氣有些緊張:“若是讓秦舒言知道我與母親的事情,那我就完蛋了。再加上秦舒言她有一個做丞相的爹,那我以後要玩完。”

“平哥兒,彆著急。萬事有我在,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藍氏安撫著英俊魁梧的李清平說道。

她可不想失去一個夜晚長期飯票。

都怪秦舒言大清早壞她好事。

看她怎麼收拾她。

撫平被子了褶皺,將頭髮放下, 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打開門。

“大清早,吵什麼吵。”當藍氏看到她陪嫁過來忠仆劉媽媽臉上被打得紅腫,嘴唇都打爛。

頓時間火氣上頭。

“秦舒言,你眼裡到底還有冇有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我身邊的人都敢打。”藍氏冇想到性子軟弱的秦舒言竟敢在她的院子裡打她的人。

這不是擺明是在打她的臉嗎。

“夫人,你若是再不來,老奴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藍氏此時腦袋嗡嗡地響。

抬起塗著深紅的蔻丹往秦舒言臉打過去時,被她的手擋住。

藍氏反而被她力氣震住,往後退幾步,險些跌倒。

“秦舒言,你是不是想造反。 ”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