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說是，她肯定以此為由，日日壓著他於榻上。

若說不是......她便會更加過分，做到他說是為止。

所以，他怎麼說都是錯的。

雖然他也喜歡的緊，但那些奇怪的物什，實在是有些太過磨人了。

偏偏她好像還格外的喜歡。

晏行雲這般想著，忍不住張開嘴咬了咬她的指尖，帶著一絲泄憤般的情緒。

果然一百年他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看著，就學壞了那麼多。

尤其是那些邪惡的畫本子，竟還收藏了一整箱子，炫耀給他看。

有何好炫耀的？

他牙齒輕輕磨了磨，到底還是不捨得咬重了。

然而下一刻，一直未動過的指尖反而輕輕勾了勾。

好像在摸他的虎牙。

竺靈位居上方，眯著眼瞧他，手指不安分的挪動著。

“師尊是不是，還想要啊，不然為何這般勾引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此刻是個什麼模樣。

泛著殷紅的肌膚襯著他水光瀲灩的眸子，些許委屈又難耐的看她。

唇瓣上還殘留著剛剛的印記，眼角浸著淺淺的淚珠。

一副受儘了欺負的模樣。

還敢張嘴，咬她。

晏行雲微微搖頭，想要抬手去捉她的手，卻被竺靈毫不留情的壓下。

隻能喉間發出無助的嗚咽：“不....”

他纔沒有，明明，是想咬她的。

竺靈忽地伸出手，摟著他的腰將他抱了起來。

“在我這裡，師尊冇有說不的權力哦，所以現在，我要向師尊，討要懲罰了，好不好呀？”

她輕輕勾唇，眼底有些期待。

她不僅畫本子收藏的多，玩具也多呢。

都是在嘗過師尊滋味後，她自己一樣一樣打造的。

每打造一樣，她都能想象到它作用於師尊身上時，師尊的模樣。

不知道，會不會哭出來呢。

晏行雲輕輕抿唇，濡濕的眼簾微微垂下，手指抓著她後背的外袍。

很快將那處抓出了幾分褶皺。

說什麼討要，分明是她自己強行要的。

他輕顫著開口，想給自己一絲緩和的餘地。

“明天，明天，好不好，阿竺....”

他抬眸，帶著些希冀的看她，聲音尚還嘶啞著。

“不行呀，”竺靈垂眸看他，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

“今天是今天的，明天是明天的，可以提前支付，但不能延期哦。”

少女輕快的說著，將他放到了床上。

隨後蹲下身，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小箱子。

小心的打開蓋子，開始認真的挑選著。

晏行雲看著那昨夜才見過的，她寶貝似的箱子，忍不住側頭移開了目光。

眼底羞恥不斷翻湧。

但是，竺靈偏偏還要拿著玩具，遞到他麵前詢問：

“師尊想玩哪個，給師尊一個選擇的機會。”

少女笑彎了眼眸，明明是澄澈純粹的黑眸，語氣也是無辜歡快的。

但晏行雲還是覺得，他一眼就看穿了阿竺眼底的邪惡，還有興奮。

“為師....不..”

他輕輕開口，想要拒絕，然而話音未落。

又被竺靈指尖抵住了紅唇。

“噓，不可以哦，”竺靈輕笑著看他，“師尊要是不選，就都給師尊玩哦。”

反正她花樣多，以後師尊玩膩了，多打造些就是了。

晏行雲輕輕瞪大了眼，睫毛輕輕顫了顫，放在被單上的手一瞬間捏緊了。

他無聲的與她僵持了一會，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無奈的，羞恥的，卻又不得不認真的觀察著，艱難的做出選擇。

“師尊快點呀，過時不候呢。”

竺靈挨近他，輕聲說著，又將手往前遞了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