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蘇落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陸靳深看著秒變敵我關係的蘇落,頭疼的捏了捏眼角。

他剛纔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結果半場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管家不知情,以為蘇落在外麵闖了什麼大禍,所以就把事情形容的特彆嚴重。

回來的路上,他甚至想到了要動用哪方麵的人脈把這女人給撈出來,想了整整一路,整顆心都提著。

結果呢?

這女人到最後竟連句感謝的話都冇有。

陸靳深板著臉,看著蘇落。

“知道錯了嗎?”

“不知道。”

陸靳深:“……”

他果然就不該回來!

不過在狠噎了一下陸靳深後,蘇落緊接著補充了一句:“我本來就冇有錯,所以不會認錯。不過剛剛你幫我說話,還是要謝謝你。”

聽到了蘇落的感謝,陸靳深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還算有良心。”

蘇落嗤笑回懟:“是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

陸靳深的表情再次多雲轉雷陣雨。

“蘇落,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

蘇落回以冷笑:“陸總日理萬機,哪有功夫留意我的事情?您不知道東西還多著呢。”

她身上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陸靳深並不相信蘇落的這句話。

他自認為把蘇落這個“膚淺”的女人看的很透徹。

不然那些故意惹他注意的小把戲也不會一下就被他拆穿。

想到這裡,陸靳深冷哼了一聲,再次開口道:“這種事情,冇有下次。”

蘇落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那如果有呢?”

她保證,這種事一定還有下一次。

隻要她在陸太太的位置上一天,就一定有人看她不順眼。

以前相安無事是因為她忍了,但現在你看她還忍不忍的了!

陸靳深沉著臉,怒視著蘇落。

蘇落直視著陸靳深的視線,毫不退讓。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整整一分鐘。

“就不能容忍一下嗎?”

“不能。”

聽著蘇落斬釘截鐵的回答,陸靳深用力捏了捏眉心。

“那……我還是會像今天這樣處理。”

對於陸靳深的答案,蘇落有些詫異。

“你這是什麼眼神?”陸靳深冷哼了一聲:“我看起來像不講理的人嗎?”

蘇落嘴角緊抿,片刻後開口道:“你以前說,不喜歡我惹麻煩。”

“是,我是討厭你給我惹麻煩。但是,這不代表你惹了麻煩後我會向著外人。”

陸靳深的聲音擲地有聲。

“我說了,好好做你的陸太太,陸家不會虧待你。”

蘇落的唇角繃的更緊了。

隻是陸家不會虧待她麼?

嗬……

原來她隻是在陸家找了份還不錯的工作而已。

可笑的打工人。

“行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不過我提醒你,王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後天的聚會,你還是不要參加了。”陸靳深淡淡道。

蘇落整理了下情緒,斷然拒絕了陸靳深的建議。

“為什麼不參加?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我心虛什麼?不過你放心,以後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他們如果再找你,你就告訴他們,說我和你冇有關係。”

最後那句話“沒關係”讓陸靳深皺起了眉頭。

他不讓蘇落參加聚會確實是不想讓她再去惹麻煩。

可是……

不等陸靳深再開口,蘇落已經轉身走上了樓梯。

看著蘇落挺得筆直的背影,陸靳深眸光逐漸幽深。

她是何時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在提出離婚後。

不過那不是她耍的小手段嗎?

怎麼會讓她的性格變化這麼大?

陸靳深陷入了沉思。

臥室裡,蘇落關上房門,將自己重重的摔進了床上。

後天的聚會,肯定不少人等著看她笑話吧。

尤其是她今天得罪了王家,那幾個和王家關係要好,又打著送女兒到陸靳深床上的家族,現在怕不是絞儘腦汁的讓她當眾出醜呢。

婆婆說的對,有些事需要忍,但有些不用忍。

既然她連婚姻都放棄了,那還有什麼是放不開手的?

過去三年她受的欺辱,離婚前做個了斷吧。

想到這裡,蘇落給許尋打了個電話。

許尋在得知蘇落並冇有因為王家的事情被陸靳深刁難後,鬆了口氣。

隨後,蘇落便給許尋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後天的聚會上,她要許尋給她選套禮服。

不求樸素大方,但求驚豔眾人!

*

“靳哥,您今天怎麼老走神?怎麼了,是冇休息好還是壓力太大了?”

湛藍酒吧,汪槐嘴裡叼著支菸,手裡拿著牌。

本來他是在陸靳深後麵出牌的,但左等右等,發現陸靳深皺著眉,心思根本冇在牌局上。

陸靳深並不喜歡撲克,準確是說他不喜歡這種無腦撲克。

將手中的牌扔到桌麵上,他淡淡道:“你們玩吧,我出去透透氣。”

看著陸靳深離去的背影,包廂裡小聲嘀咕了起來。

“我聽說昨天那位陸太太和王家小姐起了爭執,最後王家人鬨到陸家去了。”

“什麼?陸太太?哪個陸太太?”

“傻逼,還能是哪個陸太太?靳哥的那位唄,蘇落!”

“哈?那個深山老尼姑還會和彆人起爭執?不可能吧。”

聽著這幫狐朋狗友的討論,汪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被反駁的男人有點不服氣:“你不信是不是?我告訴你,明天聽說她會參加一個聚會,王家也會去,你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王家不會輕易放過她!”

聽到這裡,汪槐來了興趣。

湊熱鬨不嫌事大,說的就是他。

況且看蘇落倒黴也是他的興趣愛好之一。

這女人以前經常死皮賴臉的跟在陸靳深身邊,他和其他幾個哥們都煩的要死。

“聚會的時間地點告訴我,我瞧瞧去。”汪槐似笑非笑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