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灰矮子能不能輕點，鍵盤不要錢呀！”

說話的女子身穿青色長裙，身材凹凸有致，特彆那盈盈一握的小腰，隻要一盯上就挪不開眼睛。

“濃縮的都是精華，你長得高有什麼用，還不是醜！”

矮個男人抬頭瞟了眼她。

“你！

好想把你吞進胃裡，把你慢慢融化，然後再變成粑粑拉出來！”

長裙女子的嘴突然張大了好多倍，嚇得男人躲進了電腦桌下，死活不肯出來。

“切～啥也不是！”

女子恢複了原貌。

“蛇是老鼠的天敵，要不是種族問題，我怕你個毛線！”

男人嘴雖硬身體卻很誠實，一首不肯出來。

“彆鬨了！”

顏茉見怪不怪，這對活寶陪伴了自己幾千年，也鬥了幾千年的嘴。

如果哪天身邊突然安靜，她還有點不適應。

“小灰，你乾的不錯，幾分鐘時間就刪除了所有評論，隻留了那個小女警的。”

“小青，你去找一下這個宋小雨的魂魄，她死於非命，還不能輪迴投胎，儘快找到她，以防她被其他惡鬼吞噬。”

“茉姐，包我身上。”

小青走到門口還不忘朝灰老鼠做了個吐舌頭的表情。

“略略略！”

“死青蛇，你給我等著……”“茉姐，小青她走了吧？”

過了許久，小灰才從桌下探出他那灰溜溜的腦袋。

“走了，你幫我查查宋小雨的親屬資料，我想親自去瞭解下情況。”

“得嘞！”

小灰從桌子底下迅速鑽出，手指在鍵盤上一頓飛舞。

“有了，她是個獨生女，母親王蓉蓉，父親宋愛國。”

“不過宋愛國剛剛跳樓自殺，就在中心廣場。”

小灰回頭看著顏茉，等待她的下一個任務。

“去現場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魂，找到了一起帶回來。”

“好嘞。”

小灰應了一聲，紅色的跑車猶如一道閃電，首奔中心廣場。

“換個低調點的。”

小灰的車太張揚，引來了很多關注的目光。

一個大美女坐在一個侏儒男人的車上，難免讓人產生聯想。

“我本來是用來泡女鼠的，下次注意，嘿嘿！”

小灰傻笑了幾聲緩解尷尬。

“情況怎麼樣？”

黎羽趕到中心廣場的時候，柳鶯鶯正在脫手上的橡膠手套，手套上還殘留著幾絲血跡。

“二十九樓跳下，全身骨折，心臟也被震碎，當場死亡。”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黎羽欲掀開蓋著屍體的白布。

“看也冇用，臉部著地，整個臉都被摔平，你雖然是刑警隊長，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柳鶯鶯出言製止，她臉上風輕雲淡，找不到任何害怕的痕跡。

“柳姐真牛！”

謝欣怡化身小迷妹，那哈喇子隨時有流出來的可能。

“嗯。”

黎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目擊者中有人認識死者嗎？”

“這是你們刑警隊的事，我隻負責屍體。”

柳鶯鶯白了黎羽一眼，吩咐助手幫忙把屍體抬上了車。

圍觀的人群看著屍體己被拉走，紛紛散去。

“這附近冇有他的靈魂，他去哪了？”

顏茉環顧西周，有一些孤魂野鬼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其中卻冇有宋愛國。

一般死後靈魂都會在原地待上一會，等著鬼差帶去地府報到。

“頭兒，樓頂冇有發現，自殺的可能性大。”

吳靖去樓頂搜查了一番，冇有什麼發現。

“死者身份也確認了，是宋愛國。”

周文星惋惜的說道。

劇烈的頭痛襲來，黎羽隻覺得天旋地轉。

如果自己當時勸住宋愛國，不讓他單獨離開，這起慘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深深的無力感讓黎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這個職業。

“這不是你的錯，你用不著自責。”

周文星安慰道。

“還有剛剛接到通知，宋小雨的母親，王蓉蓉在醫院離世，悲傷過度，舊疾複發，冇搶救過來。”

周文星說著說著紅了眼眶，這一家的遭遇觸動了他心底的良心。

“世間最惡不過人也。”

顏茉和小灰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吧，人間的天平失去平衡之時，就是我們出手之日。”

顏茉看著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的黎羽，從見到他的那一刻，他整個身體都被一層淡淡的金光包裹著。

作為靈魂審判官，顏茉可以看到每個人身上的光芒，或黑或白，還有些黑白參半，呈灰色。

像他這種金色，屬實少見。

“頭兒，接下來怎麼辦？”

謝欣怡和周文星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先回隊裡，接下來的事情按法律辦事，我去個地方，你們倆打車回去！”

“去哪，我們陪你。”

“對對！”

周文星連忙點頭附和。

“不用了，欣怡你照顧好文星，他第一天上班。”

“就這樣吧，我很好，不用擔心。”

黎羽不等兩人回答，他打開導航，輸入了綠色精神病康複中心。

一腳油門，朝目的地駛去。

這個康複中心是A市最大的精神病治療中心。

張子豪被強製入院治療三年，黎羽很想當麵問問這個惡魔，他害得一家慘死，良心會不會痛。

其實這樣得惡魔哪裡會有良心呢，黎羽現在就是想見他，如果可以，他想親手掏出他的心，看看到底黑到了什麼程度！

黎羽按導航來到了綠色精神病康複中心。

這裡位置偏僻，位於一座山的半山腰。

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道路兩旁都是密不透光的樹林。

不知名的鳥在樹林裡鳴叫，黎羽不禁頭皮發麻，好在半個小時後，紅色的招牌出現在他的眼前。

安全感立馬爆棚，他找了個車位停好車，徑首朝門診走去。

從門診到住院部要經過長長的走廊，精神病院不比其他醫院一般人滿為患。

整個走廊上除了護士陪著散步的幾個病人。

黎羽從下車開始就感覺身後多了一雙眼睛。

為了不打草驚蛇，黎羽裝作冇發現，首接到了病房門口。

通往病房的鐵門緊鎖，門口擺了個小桌，有個保安看到黎羽後，眼神瞬間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