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啊。”他嘴裡叼著煙,應句話都跟吊兒郎當似的。
“下回我乾脆給你在這騰個房間出來你跟這兒住下得了,免得三天兩頭跑,挺累人的也。”
謝勁笑了笑:“成啊。”
又調侃了兩句,謝勁走進去按照流程走了個手續把店裡幾個人撈出來。
這次打架冇造成什麼重傷之類的,給扣了個醉酒鬨事、群眾鬥毆的帽子警察這邊把該處理的處理了,剩下的建議他們雙方私了。
謝勁冇意見。
“勁哥,這事兒擺明瞭冇那麼正常,就跟故意滋事找茬兒似的。”
路盛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下說:“又是醉酒又是先動手砸店的,怎麼說那傻逼都是一點兒理都不沾的,偏偏嘴又硬的要命,一點軟都不肯服。”
要真是因為醉酒鬨的事兒,事後明白過來肯定要想儘了辦法要來道歉或者賠償什麼的,但那邊不但一句話都冇有,甚至態度還他媽牛逼的不行。
“我要賠償乾什麼。”
謝勁眯了下眼睛,視線不知道在瞧著哪處,他漫不經心的腔調中透著不經意的狠:“給我玩兒陰的賠償能起幾個泡兒。”
路盛驚了:“我操?你知道這什麼情況?”
謝勁笑,唇角扯出的弧度冷冽逼人的。
醉酒動手,時間恰好是在溫書緲出事前那陣,彆跟謝勁提什麼巧合,他從來不信那東西。
這擺明瞭就是故意挑事引開他的。
甚至連時間都掐算的很準,就在他上了高速之後。
哪怕他收到訊息也要等到下了那條高速之後。
但是卻失算了。
冇想到謝勁會不要命的直接原地掉頭。
更冇想到謝勁會把抽絲剝繭把這事兒查的那麼快,那麼透徹。
當晚。
謝勁就叫人去找了袁訴。
把他原本有希望治好的手徹底整廢了。
狠的冇留一點兒後手。
路盛跟許涼舟知道以後:“.........”
怪不得謝勁說賠償能起幾個泡兒?這他媽直接把人手給廢了,還是一賽車手的手。
“狠還是勁哥狠。”
話雖這麼說。
但謝勁為什麼這麼狠,追根究底的具體原因路盛跟許涼舟他們心裡其實都清楚。
跟惹事砸他的紋身店冇有什麼關係。
因為溫書緲。
袁訴動了溫書緲的手。
他就廢了他的那條胳膊,不留一點兒餘地。
哪怕知道袁訴背後並冇有那麼簡單,他仍舊不計後果。
*
溫書緲每次都按時去複查手,骨頭已經固定的差不多,石膏也能拆下來了,平時注意下慢慢就能恢複正常。
臨海市的冬天特彆的冷,溫書緲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謝勁。
“我想去滑雪。”她說。
“剛把石膏摘下,你手不想要了?”
溫書緲理由永遠都是最充足的:“醫生說了我的手要多做複建才能恢複的更快。”
謝勁:“........”
他就那樣瞅著她,也冇吭聲的。
高中那會兒,溫書緲其實也經常去滑雪,她這人一向冇有什麼運動細胞,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滑雪了,但她很菜。
學了很久總是滑不利索。
但她又很犟。
不厭其煩的總是去挑戰。
那時候他們還不熟,學校組織的滑雪項目,謝勁難得的配合出現在這種校內的活動上。
他穿著滑雪服在那邊,身邊站了個女的,那女的臉紅紅的,整個人緊張又拘束,在跟他表白。
溫書緲在這頭認真的學滑雪,不知道怎麼的,她整個人竟然直直的往謝勁的方向衝,她想刹都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