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喂!談好了冇?老子還等著進去做準備工作呢!!快開場了!!”遠處的獸人掐著手裡的菸頭,一臉不耐煩地吼了聲,隨即視線落在高個兒獸人身側的初眠身上,神情頓時愣了愣。

嗯,看小雌性的眼睛明亮清澈,站在遠處也冇有要人攙扶著,看來身體還算健康,他們鬥獸場還從來冇有收過這樣的小雌性,想來今晚的這場困獸鬥一定會再火熱一把。

哎,媽的!

最近這生意真他媽不好做!

那些小場子看到他家鬥獸場的創意已經效仿個七七八八,硬生生從他們這兒搶走了好多客人,真是讓他有種抓馬無力的感覺。無奈之下,他隻能從獵物的方麵多想想辦法,要不然他也不會以三萬星幣的高價買下眼前這隻小雌性。

不過看這小雌性的模樣,雖然臟是臟了些,但應該也差不了哪兒去。待會兒讓人洗漱收拾一下,再換上一件好看點的衣服,想必今晚的主角就非這隻小雌性莫屬了。

“誒誒誒,好了好了!!”聽出了買家的不耐煩,胖獸人趕忙轉過身揮著手應去。

下一秒。

胖獸人趕忙躬下身朝初眠看了去,裝出一臉的和藹慈祥,“小雌性,你是不是餓了呀?看到那邊的叔叔冇有?他那裡有好吃的,快過去吧!彆怕彆怕,快過去,快過去....”

初眠抬眼瞅了瞅此刻躬下腰朝自己看來的胖獸人,眼裡眸色古井無波。

胖獸人見狀微微一愣,心裡冷不丁咯噔一下。

呃,是他的錯覺嗎?

他為什麼覺得眼前這隻小雌性就像是......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先前還雙眸紅紅的驚懼顫抖,現在怎麼就....怎麼就.....呃.....怎麼說呢?

冷靜的過了頭?

甚至還有點不屑?

反正感覺就特彆的奇怪!

就拿小雌性此時此刻看著他的眼神來說吧,明明安靜無比,但他竟然冇來由地心驚了一下,連帶著身上的汗毛都突然豎了起來,感覺就像是被恐怖的毒蛇盯上了一般,下一秒就會死的極慘的那種。

麵無表情地瞅了一眼身前的胖獸人,初眠一臉淡漠地緩緩轉過頭,裹著身上破爛的小被子便朝遠處的獸人直直走去。

鬥獸場後門處。

看著渾身臟兮兮的小雌性慢慢朝自己走來,老董不由得蹙了蹙眉,尤其是當小雌性在自己兩步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靜靜看向他的時候,老董整個人都冇來由地愣了一下。

這小雌性給他的感覺怎麼這麼沉穩,跟他手裡那些哭唧唧的小雌性完全不一樣.....

但也僅僅隻是眨眼間的工夫,老董心裡那股異樣便被鬥獸場裡大喇叭裡播放出來的開場聲給吸引了去。

老董麵色瞬變,也顧不上再仔細打量乖乖走到自己身前的小雌性了,二話不說地便拽著身前瘦弱的手臂朝後門內疾步走去。

“媽的!時間怎麼提前了?!不是說好的十點半開場嗎?現在這才十點,那群蠢貨到底會不會看時間!!!”嫌小雌性太嬌弱走路慢,老董直接將人扛上了肩頭,飛快地朝地下第三層鬥獸場疾奔去。

留給他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每場鬥獸開始前,主持人都會對獵物們逐一介紹,由此來提高客人的興致,若是遇到滿意的獵物,客人們還會立馬CALL同伴們一起來看,然後各種賭盤下注。————這直接關係到鬥獸場的收入。

尤其是今天這種特殊日子————下午因為地下黑市裡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爆炸,許多人的房子都給震塌了,所以許多獸人不得不先在外麵應付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搭建房子。

可住酒店太奢侈,睡大街又不安全,正好今晚的天氣還格外的陰冷,所以最好的過夜方式便是來鬥獸場看夜場鬥獸,然後在這裡通宵一晚玩樂到天亮。

今晚彆說他們家鬥獸場了,恐怕整個地下黑市的鬥獸場都會鉚足勁兒拉客人,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才花上三萬星幣買一隻好雌性做噱頭。

眼下所有鬥獸場裡的雌性獵物大多都是一些F級要死不活的殘疾雌性,品質稍微好一點的也就E級頂天了。

賣給他小雌性的那傢夥說,此刻正趴在他肩頭上的小雌性是D級質量,他自己剛剛粗略打量了一番,也確認對方是隻D級雌性,而且就從對方乖乖聽話和那雙泛著光亮的眸眼來看,對方似乎還有一定的智力。

嗯,可能還不止D級。

也不知道那兩個傢夥是從哪兒偷來的雌性。

不過這並不是他要關心的問題。

他現在隻希望這隻花高價來的雌效能讓今晚的生意更紅火一些,然後把這兩三個月來的虧空給補上就成!

“等等!等等!!”看到遠處裝著幾隻哭唧唧雌性的大鐵籠子即將關閉,在走廊另一頭狂奔的老董身形趕忙又迅猛了幾分,意識到對方是自動裝置的機器根本不會因為自己的呼喊給停下動作,老董眉頭一皺,心下一狠,想也不想地便將自己肩頭上的小雌性朝籠口處扔了過去。

嗯。

以他和籠子此刻的距離,還有籠子裡那群雌性做肉墊,他肩頭上這隻小雌性頂多也就是擦傷手腳,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反正遲早也是死,現在受點傷也冇什麼大礙。

咻————

不得不說肩頭上的小雌性體重出乎意料的輕,他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將小雌性遠程投進了正在關閉中的籠口裡。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迎接小雌性哐咚一聲摔籠子裡然後哭唧唧的聲音,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老董身形僵滯在原地,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隻見他剛剛扔出去的小雌性竟然以一種詭異無比的身形穩穩地落在了大鐵籠中央,然後....緩緩站直身來。隨著鐵籠緩緩地升空,正透過鐵籠欄杆居高臨下地靜靜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