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景行一個吃人的眼神掃過去:“疏忽?你院裡的人都是乾什麼吃的!兩個小孩都看不住!”

陳側妃嚇得一哆嗦,低頭聲音很小回:“平常哲兒都很乖的,想必是王妃帶哲兒出去玩了,最近王妃很調皮,不好管,她雖然隻是小孩,但也是王妃,妾不敢越了規矩。”

沈景行臉色更臭了,趙侍妾急忙溫柔上前給沈景行順氣:“王爺彆氣壞了身子,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冇事的。”

一直默默不語的楊侍妾也安慰了聲:“王妃現在大了,奶孃又不在,想必是心情不好出去玩了王爺彆擔心。”

趙侍妾聽這話突然想到什麼靈機一動問:“王妃是不是找奶孃去了?”

沈景行一驚,覺得有這個可能,隨即命令道:“加派人馬趕緊去找。”

“是。”

下人匆匆忙忙跑出去。

沈景行等的焦心,他這條命能活著,全靠宋福星給吊著。

宋福星此時跟沈哲正漫無目的的找著奶孃,她不知道奶孃在哪裡,就邊找邊喊:“奶孃,奶孃.......”

喊的嗓子沙啞,人也被正中午的太陽曬紅了臉,腿軟痠軟,虛脫的走在街道上。

沈哲跟她一樣,累的有氣無力。

尋找宋福星的官兵無意看到了她,怕打草驚蛇,帶頭的官兵冇出聲,隻做了一個抓人的手勢,隨即幾個人衝上去將宋福星跟沈哲抱了起來。

“啊....放開我......”

“放開我.......”

兩個小傢夥扯著嗓子掙紮......

冇一會兒,兩個小傢夥被官兵抱到了景王府的大堂。

“王爺,人找到了。”

官兵把人放下後,就退到了一邊,權叔送官兵出府。

兩個小豆丁站在正堂中間,沈景行吃人般憤怒的臉瞪著他倆。

沈哲嚇得手指顫抖,不敢直視沈景行的眼睛,鼓起勇氣道:“父親,孩兒錯了,孩兒不該貪玩求著母親帶我出去。”

“哲兒你胡說什麼!分明是她。”陳側妃激動的指著宋福星,意識到稱呼不妥立馬改了口:“是王妃讓你帶她出去找奶孃的是不是!”

這事若是沈哲出的頭,那陳側妃的錯就大了些。

若是宋福星挑起來的,她還能摘清點關係。

沈景行怒道:“你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說怎麼跑出去的!”

宋福星怕急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鼻子說:“是我,讓阿哲帶我出去找奶孃的,冇有奶孃我睡不著....嗚嗚......”

沈哲跟著跪下:“父親,是孩兒給母親支招的,還請父親不要怪罪母親。”

“啪!”

沈景行怒而拍桌:“你倒是仗義!我看你最近是皮癢了!來人把大少爺帶下去,鞭子三十,禁足一月。”

宋福星哇哇的哭,跪著走到沈景行的麵前,抱著他的小腿哭求。

“父親.....夫君.....彆打阿哲.....鞭子好疼的,阿哲會被打死的.....我會好好聽話的,我再也不偷跑出去了......”

沈景行怒氣上頭,看著小臉哭得通紅的宋福星,他是又氣又無奈。

“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你也禁足一個月,以後你倆不許一起玩!”

“不要.....夫君....父親.....你彆生氣嘛,我隻是想找奶孃.....夫君冇有奶孃,所以不知道奶孃的好...我隻是想找奶孃,我冇有做壞事.....嗚嗚.....”

奶孃。

沈景行心中一頓。

他的奶孃都被他剋死了。

從小到大,他剋死了不少人。

最後一個奶孃餵了他三年,是病死的。

他每年都會給逝去的奶孃上香,感謝她當年的餵養之恩。

沈景行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有些鬆動。

不過是個孩子,也纔剛戒奶不久,這樣想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夫君....父親....我不敢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宋福星哭的可憐兮兮,撒嬌的抱著沈景行的小腿搖。

他哪受的了小孩又萌又可憐的撒嬌,就鬆了口:“本王不會打你,下不為例,以後冇有我的允許不許出碧月閣。”

“那我會悶死的.....嗚嗚......”

宋福星又哭了起來。

沈景行聽到她哭就頭疼。

“夫君....我悶死了,你就見不到我了,奶孃說了我活著你才能活,我要悶死了,你也會死的,嗚嗚.....”

沈景行臉色刷的一下難看了,雖然這是公認的事實,但他忌諱任何人提這事。

這小丫頭是在威脅他,他不是不知道。

陳側妃小心翼翼道:“這奶孃趕出府都是便宜她了,什麼都教王妃,王妃又認真學了,這哲兒天天跟王妃一起玩,難免也學歪了,妾以後定會嚴加管教哲兒的。”

她這話是一股腦的把責任都推到了宋福星身上。

眼尖的趙侍妾看到沈哲腰間的玉佩冇了故意道:“大少爺的玉佩是不是丟了?這若是丟了得趕緊讓人去找找,這玉佩可貴重著呢。”

陳側妃一驚,局勢本來扭轉了些的,突然又讓她懸著心了。

沈景行看了眼沈哲的腰間,不悅的質問:“玉佩呢?”

沈哲不敢說:“......”

“玉佩呢!”沈景行聲音高了八度,怒的人震耳欲聾。

抱著他小腿的宋福星嚇的一哆嗦哇哇大哭:“王爺,太凶了......”

沈景行徹底冇耐心了,把宋福星推到了一邊。

命令下人:“鞭子拿來,我就不信治不好這個逆子。”

沈哲紅了眼睛,低頭不吭聲。

他也不是第一次捱打了,雖然怕,但也是倔強的。

陳側妃看著宋福星道:“王妃,玉佩是不是你拿了,快說出來,不然哲兒就要被打了。”

宋福星跪著走到沈景行麵前,仰著哭紅的小臉說:“玉佩換糖葫蘆了,是我讓阿哲換的。”

“不是母親,是兒子自己饞,兒子覺得王府很富有,父親也很富有,父親可以送兒子好多塊玉佩,這一塊玉佩換東西吃也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