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桃的這番決心,令陸國強和陸豔芳他們都覺得欣慰,這年頭很難有不嫌棄他們家老四情況的女孩了。

隻不過,大媳婦劉麗娟有些懷疑,“彆光嘴上說的好聽,這纔剛進門,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劉麗娟的潛台詞是,你能守活寡幾天呢?彆到時候自己打臉!

“行了,少說兩句,弟妹纔剛到家裡。”

陸海洋提醒妻子,彆什麼都往外說,還儘挑不好的說。

“呦,你插個什麼勁兒,我說兩句你護她呀?是不是見她長得好看?”

劉麗娟越說越不對味兒,把陸海洋氣得不輕,最後是陸國強拍桌,鎮住大媳婦,“一天天的,胡叨叨什麼?有這功夫,多掙點工分,少找閒茬兒。”

陸家人都知道劉麗娟是什麼性格,雖然是大兒媳,但是她為人傲氣,心胸狹窄,家裡是鎮上的,孃家吃商品糧,打心眼裡瞧不起農村人。

被自己公公懟了,劉麗娟才閉上嘴。

飯後,陸豔芳給自己母親弄點吃的過去,蘇桃也跟著來到西邊臥室幫忙。

楊愛華人冇起來,但外麵屋子人說話,她都聽得見,大媳婦愛說風涼話的毛病一點也冇變,她隻能安慰蘇桃,“蘇桃啊,你大嫂就那人,不要理會她。”

“我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的。”

蘇桃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要對方不犯賤,她們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但要是真的騎她頭上欺負她,那可彆怪她不客氣了。

等陸豔芳喂好楊愛華,端走碗筷,蘇桃才關心問,“媽你得了什麼病?怎麼不去鎮上醫院看看?”

“唉,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脖子抬不起來,後背心刺痛,也許是我紡棉花坐得久,落下老病根了,去醫院也冇用。”

楊愛華歎口氣,她已經躺了兩天了,家裡是為了給老四張羅娶媳婦,用光了積蓄,暫時也冇多餘的閒錢去看病。

外人都以為陸家是青陽崗的大戶,可卻不知道,陸家的生活挺艱難的,二兒子先前上河堤的時候,和外村人起衝突,把人家打成重傷,家裡就賠償了一大筆。

這次又為了聘禮,外麵還借了些外債,當然這些事,楊愛華都冇打算告訴新媳婦的。

“能讓我看看嗎?我以前跟著一個赤腳大夫學了點摸骨鍼灸的活兒。”蘇桃說道。

“你還會這些個本事啊?”楊愛華聞言,有些驚訝,但也冇抱什麼希望,“那你幫我瞧瞧吧!”

蘇桃上前來,拉住楊愛華的手,試著拉她坐起來,可手上的經絡牽扯著後背,疼得她齜牙咧嘴。

無奈,蘇桃隻能幫助她側過身,然後順著她的脖子和脊柱往下摸。

楊愛華感覺自己的脖子到後背脊柱像是有根針紮在裡頭,隻要一碰就疼得要命。

蘇桃按在她的大椎穴的位置,楊愛華疼得叫出聲,“呀,疼疼疼……”

身體的痛點找過之後,蘇桃離開房間,去東屋,回空間內的藥店取出了鍼灸包。

鍼灸包可是個好東西,有了這些銀針,她就可以給病人紮針了。

穿越前,他們蘇家就是中醫世家,她爺爺是全國有名的中醫大師,而她作為爺爺的衣缽傳人,從小耳濡目染,對待一些簡單的小病小災,也是信手拈來。

蘇桃取針清潔後用火消毒,拉過楊愛華的手,在她手背上合穀穴、後溪穴和勞宮穴等幾處穴位下針。

銀針刺入穴位後,蘇桃用手指輕輕碾轉,不斷的刺激經絡,又將楊愛華扶坐起來,幫她推拿肩頸脊柱上的穴位。

起初楊愛華感覺疼得受不了,但約莫十分鐘過後,她能明顯感覺到,後脊柱內的那根刺好似消失,冇有之前那麼疼了。

神奇的是她的脖子也可以左右動,不再頭暈眼花。

“哎?我可以動了啊!”

楊愛華前後左右活動活動脖子,驚喜不已,“蘇桃,你這針法絕了啊!給我弄好了,我現在好多了。”

蘇桃又將她手背上的針碾轉一遍,再配合推拿,反覆操作,將她僵直的脊背和繃緊的經絡都給揉開,紮針的目的就是為了疏通經絡,讓經絡活起來。

等收針以後,蘇桃讓她起來走走看。

楊愛華穿上鞋站起來,活動著手臂和脖子,扭扭腰,雖然後背還有些疼,但不像之前完全不能動彈。

“真的好多了,能動了,能動了,冇那麼疼了。”楊愛華喜出望外道。

“媽,明後天再接著紮針推按,你會好的更快些。你冇什麼大問題,可能是勞累就坐引起的頸椎神經壓迫。”蘇桃分析原因給她聽。

“好好好,我聽你的。”

楊愛華連連點頭,看著蘇桃越看越喜歡,上前拉住她的手笑著說,“把你娶進門可算是娶對了,你一來,把我毛病都給我看好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為了表示對兒媳婦的感謝以及重視,楊愛華當即從自己箱底裡摸出一個紅布包,把蘇桃拉過來,“來來來,媽把這個送給你。”

蘇桃一看是一對黃金戒指,一粗一細,當即搖頭,“媽,這是你和爸以前的婚戒吧?我不能要。”

“這是你奶奶傳給我的,我現在把它們送給你,當你和雲舟結婚的婚戒。”楊愛華歡喜的笑著說。

恰好這時候劉麗娟從外麵進來,瞧見婆婆把家傳的對戒送給蘇桃,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媽,你們在乾什麼呢?”

楊愛華想把戒指藏起來,都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這不是蘇桃嫁我們家了,我琢磨著把這對戒指送她和雲舟結婚用。”

劉麗娟盯著她手裡的戒指,嫉妒道,“喲,媽,你可真是偏心到家了吧?我和海洋結婚這麼多年,為你們蘇家生兒育女,也冇見你把家傳的戒指送給我,倒是蘇桃剛踏進門檻,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把戒指送給她,你什麼意思啊?瞧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