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本以為他們的發展也是如此,冇想到僅僅隻在火車上維持了兩天,她的幻想就破滅了。

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找錯了自己的真命天子,陳俊元隻是她的一個過客?

可現在,她望向陳俊元手裡的水壺,看了眼他乾裂的嘴唇,那死掉的春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明明記得他上工時隻帶了一壺水,為什麼要騙她是多帶的?

“陳知青,你不是隻有一個水壺嗎?把水給我了你自己怎麼辦?”

梁菲眨著杏眸,微微抖動的睫毛帶著不可言說的期待。

陳俊元麵龐一紅,像是被戳破謊言後的窘迫,繼而無奈地歎口氣:“好吧,其實我就是怕你有負擔不願意喝。我水壺還是滿的,冇動過,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給你倒一半。”

“等會兒喝完了可以再找我,我一個大男人,不喝水冇什麼,梁知青你是女孩,不及時補充水分,身體會吃不消的。”

打穀場上的風吹拂著,捲起他貼心的話語鑽進梁菲的心間,砰砰亂撞的小鹿跳得更歡快了,嫣紅的羞色霎時覆上了雙頰。

她輕輕將髮絲挽到耳後,矜持地露出微笑:“那...那好吧,謝謝你,陳知青。”

“冇事。”陳俊元擰開水壺,往她的壺口倒了一大半的水,目光專注,手穩穩地托著。

梁菲站在一旁,視線落在兩個水壺相接的地方,臉頰倏而更紅了。

這...這不就是間接,那什麼了嗎?

她忙低下頭忍住上揚的嘴角,扭捏地轉了轉腳尖。

“其實,私底下不用叫我陳知青的。”陳俊元倒完水,幫她擰緊瓶蓋,似是輕聲喃喃了一句,隨後轉身離開。

梁菲傻傻地站在原地,懷裡抱著沉甸甸的水壺,心跳快要從胸口飛出來。

...

傍晚,天色擦黑,蜿蜒的山脊深沉地蟄伏起來,田間此起彼伏吆喝起回家吃飯的聲音。

程徽月和沈亞蘭她們一起下工,一個個都揉腰捶背,手掌虎口都是麻木的。

到了回知青點的大路上,程徽月看到梁菲、陳俊元還有牧江等七八個人走在前麵,其中兩個捱得有些近。

她眯了眯眼,在見到梁菲那嬌羞的側臉時,嘖了一聲。

“怎麼了?”沈亞蘭一臉疑惑。

她搖頭聳肩:“冇事。”就是一個傻子可能要被騙了。

回到知青院,眾人開始生火做飯。

程徽月在廚房溜達了一圈,冇多猶豫,還是跑到茅廁鎖門進了空間。

不吃獨食不行啊,天天玉米糊糊,野菜糊糊,鹹菜窩窩頭的她受不了,但又不可能一直拿自己的東西貼補他們。

升鬥恩米鬥仇,這兩天過後她一定要單獨砌個灶,不然說好跟沈亞蘭的搭夥就要夭折了。

還有給霍芙晚做的藥膳,怎麼也得在人前過明路。

進到空間,程徽月也懶得動手,打開一盒醬爆牛肉的自熱拌飯,在外盒裡加冷水再放入加熱包,把米飯和料包打開放上去蓋上盒蓋。

等了十來分鐘,濃烈的香味就從蒸騰的水汽中散發出來,醬爆牛肉混合著米香,令人食指大動。

程徽月開蓋攪拌了幾下,美滋滋地品嚐起來,吃完後,還洗了一盤草莓當做飯後水果。

她刷了牙,擦乾淨嘴,確定身上冇味道之後纔出去。

院子裡,知青們已經把飯做好了。

程徽月裝模作樣地跟上去吃了幾口,就藉口回屋。

冇一會兒,梁菲麵若桃花地捧著臉回來了,餘光掃到坐在縫紉機前的程徽月時,目光一沉,很快勾起一抹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