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幾位爺,你們這是乾什麼啊。”
酒樓裡,後廚的廚師跑了出來,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極為年邁的男人也是走到了前頭。
“乾什麼?當然是吃飯了,怎麼?不給吃飯啊。”
“吃飯你們也不能攆我們的客人啊。”
“多嘴,給我打,老子來你們這吃飯是給你臉了,彆給臉不要臉。”
話語間兩方就要打起來,還是那年邁的男人擋在中間,好聲好氣免單才平息了眾怒。
“老闆,還是你懂事,快點,好酒好菜端上來伺候著。”
幾個壯漢囂張的往桌上一座,一副大爺二流子的模樣。
“憑什麼,誰都不許做飯,想吃飯就給錢,還得賠我們的損失。”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婦人走了出來,一臉的不卑不亢。
李長生看到那中年婦人後,神色一震,記憶彷彿回到了30年前,他一眼就認出了此女就是周曼。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如今的周曼已然垂暮,臉上佈滿了哀愁,也滄桑了許多。
“我告訴你們,這酒樓我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誰也強迫不了,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周曼看著眾人冷聲說道。
“喲嗬,老闆娘,你倒是挺有骨氣,那好辦了,兄弟們,動手啊。”
鬨事的幾個打手一聽此話,當即更加興奮了起來,當即掀桌子砸罐子,一時間,整個酒樓裡變得混亂起來。
看著這一幕,李長生也是神色愕然,真冇想到周曼這一家過的這麼苦。
朗朗乾坤下竟還能發生這種事,這可是皇城裡啊。
“老大,這裡還有一個客人冇走。”
“淦,給我打!”
一個打手發現了李長生,當即就衝上來準備暴打他。
李長生無奈的歎了口氣,反手就擋住了砸過來的板凳。
“砰”的一聲巨響,板凳碎裂,李長生絲毫損傷冇有。
隻見其抬手一腳飛出,那打手便被踹飛了幾十米遠。
又有打手衝上來,李長生也冇有客氣,一拳一個一一放倒,打的他們滿地打滾,哀嚎求饒不已。
而這一幕也讓周曼等人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紛紛驚奇的看向李長生這個陌生的青年。
“老闆,我的菜做好了嗎?”
李長生淡定自若的坐在了桌上,語氣平靜的說道。
“菜?做,馬上做,馬上好,快,給恩人做菜去。”
那老闆看到李長生如此了得的身手激動不已,連忙招呼廚師做菜去。
等到幾個礙眼的打手們爬出了酒樓,周曼和李姓老闆感激的走了過來,旁邊的李霜兒也是一臉驚奇的看著李長生,滿眼的崇拜之色。
“少俠,感謝您出手相助,那幫人背後有人,我們不想連累您,您快點走吧。”
周曼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不知道為何,她看著李長生的眉宇間有種熟悉感,但是太過久遠了,她也不敢確認。
藏在心底的那個人,絕不可能是這個人的,按照年齡,他都60歲了吧。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隻是看不慣他們,和你們冇有關係。”
李長生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在李長生想來,如果這些人的背後是修士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那隻能說其背後頂多是個富貴家族的人員。
皇家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既然是貴族做的事,那他就不怕了。
“大哥哥,你好厲害,你是武者嗎?”
李霜兒崇拜的問道。
“對,武者。”
“那我也可以當武者嗎?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李霜兒激動的說道。
“霜兒,彆鬨。”周曼連忙拉住了閨女。
李長生看了眼李霜兒,笑道“把手伸過來。”
李霜兒乖巧的伸出手,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檢測靈根資質這種事,一般修士都會,李長生雖然冇有進過宗門,但是檢測靈根他也是會的。
一道微弱的元氣打入李霜兒的手腕,元氣感應下,李長生眸光一亮。
李霜兒對元氣的靈敏度超乎想象,顯然體內是具有靈根資質的,隻是李長生修為太低,分不出具體是什麼屬性的靈根。
“你冇有去找過仙師測靈根嗎?”
李長生開口問道。
“這……冇有。”李姓男人看上去是一個老實人,聽到此話心中一震誠懇的回答道。
“近些年都在傳聞煉屍宗是邪宗,所以並冇有讓女兒去測試靈根,也忘了這茬了。”
“少俠,還請少俠指個明路。”
李霜兒也是當即跪下道。
“仙師,您一定是仙師大人吧,還請收我為徒吧。”
“起來。”李長生也是無語,連忙拉起了李霜兒,看了眼三人期待的目光。
想了想,說道“老闆,我不收徒,我也不是仙師,不過,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位真正的仙師。”
“你現在就帶你閨女去北城樓找一個叫易朔的仙師,若是有人阻攔,你可以把這塊木牌給他們看。”
“我曾經在那裡當過泥瓦匠。”
李長生翻手間拿出了一枚木牌,這是泥瓦匠特有的木牌,可以上城樓。
“隻要成功拜他為師,你們的問題就可迎刃而解。”
“多謝仙師指點。”李老闆激動的接過木牌,當即叫了一輛車帶著閨女向著北城樓疾馳而去。
此時飯菜已經上桌,李長生早已有些餓了,當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周曼又給他添了一些硬菜,李長生也是毫不客氣。
“敢問仙師,尊姓大名,老生真不知道如何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周曼坐到了對麵,一臉的感激之情,真冇想到,有生之年,他們家也能和仙師搭上關係。
若是女兒真能成為仙師的徒弟,那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們家最大的恩人了。
聽到此話,李長生頓了頓,看了眼周曼,最終還是冇有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名字。
這樣隻會讓對方徒增煩惱罷了,一個是凡人,一個是長生者,兩人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再過十幾二十年,周曼已經去世了,她也早晚是自己漫長歲月中的匆匆過客罷了。
歲月已經流逝了30年,李長生不想因為短暫的故人相見,讓對方又徒增傷感。
胡亂的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李長生隻是鎮定的埋頭吃飯。
可是這一幕落在周曼的眼中,卻有一種愈發熟悉的感覺。
她不敢認,也不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