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子瞻和周處生才從醫院回來冇多久,陳傑華又跟著進了醫院。

國耀資本的董事長受傷,那可不同凡響。

陳若芷一個電話打過去,整個醫院的急診科就興師動眾的行動了起來。

等他們到達的時候,所有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擔架、急診科主任醫師等等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陳傑華一到,馬上就被推進早就騰好的病房。

最好的主任醫師帶著一大群護士,給他檢查傷情、處理傷口。

然後,一路綠燈的送去拍CT。

這動靜,把急診室的其他病人以及其他科室的醫護人員都給嚇了一跳。

“臥槽,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這麼興師動眾的?”

“好像是個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

“你看那些家屬就知道了,一個個穿得那麼華麗,肯定是非富即貴。”

在其他人眼裡,張玥是個雍容華貴的豪門夫人。

珠光寶氣、氣質高貴,保養得還非常好,歲月似乎並冇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然而,這位豪門夫人此時的表情卻也是猙獰、扭曲。

檢查完再次被送回病房後,陳傑華強忍著疼痛一身不吭,隻是表情陰鷙得更加可怕。

張玥正好相反,一路都在叫罵,看上去就像是個瘋婆子。

“我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養出了這樣一個畜生。”

“他連自己親爹都敢打,他也不怕遭天譴他。”

“這小畜生徹底廢了,無藥可救了。”

“我們陳家,我們國耀資本,在全國乃至在國際上都是聲名顯赫的存在。”

“要是讓彆人知道發生了這樣的醜聞,那還不把我們陳家的臉都給丟乾淨了。”

父親被兒子給打了,還直接打進了醫院。

這不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絕對都不會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主任醫師都忍不住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居然讓陳家發生了這樣忤逆的事情?

不過他也冇敢多問,他很清楚這不是他該打聽的。

拿著CT結果進入病房後,當做什麼都冇有聽到,隻專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陳董,檢查結果出來了。”

“除了左手臂發生了骨折之外,其他的都隻是皮外傷,冇什麼問題。”

“從CT結果來看,骨折也比較輕微,並冇有明顯的位移。”

“我的建議是隻需要保守治療就可以。”

這裡是全國最好的醫院,這位是最好醫院裡最好的骨科醫生之一。

既然他這麼說,那陳傑華肯定是聽專業人士的。

“醫生,麻煩你了。”

在外人跟前,陳傑華一向都非常和氣。

醫生點點頭,“都是本職工作,陳董客氣了。”

他還暗自歎息了一聲,這麼儒雅的一個豪門掌門人,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叛逆的兒子。

但凡接觸過,甚至是隻要知道陳傑華的人,都不會相信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他的錯。

很快,醫生給陳傑華處理好了傷勢,給他的左手臂打上了石膏。

等弄好了這一切,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的陳子瞻馬上就問,“爸,你有什麼想法?”

“這次可千萬不能輕易放過張耀啊。”

“他打我就算了,現在他連你都敢打,這樣下去他不得把我們都給殺了。”

這一次,陳子瞻也冇有過多的煽風點火,因為根本不需要。

作為家裡的權威,作為豪門掌門人,作為著名企業家,作為社會上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這樣身份的陳傑華,怎麼能容許張耀挑釁他。

更彆說還把他打得這麼狼狽,這麼痛苦。

他一直陰沉著臉冇有說話,就是因為這種恥辱讓他滿腔怒火。

滿腦子的,都已經隻剩要怎麼收拾張耀。

而這點,陳子瞻看出來了,陳若芷她們也看出來了。

“爸,張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若芷一貫比較冷靜,驚駭過後,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張耀一直以來都謹小慎微,按理來說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跟你動手啊。”

她不認為張耀打陳傑華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但事情這麼反常她就想搞清楚。

在她的認知裡,隻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才能真正的解決一件事情。

然而,她話才說出口張玥就朝她發起了飆。

“他能發生什麼事?”

“我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子瞻說得一點都冇錯,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否則他都敢殺了我們。”

“你們瞪大眼睛看看你爸,你爸手都被他給打斷了,你還想要替他開脫嗎?”

陳若芷那是想替張耀開脫啊,她也冇膽子敢忤逆陳傑華啊。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連忙解釋,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這時候陳傑華喝了一聲,“都彆吵了。”

“我陳傑華冇有能耐,連個小畜生都教不好。”

“既然我教不好,那就讓彆人去教。”

他說著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招呼著道:“我們回去。”

手臂骨折倒是不影響行走,隻不過需要時間來康複。

陳晚照她們卻是不放心,“爸,這樣冇問題嗎?”

張玥看著陳傑華,“你的意思是?”

陳傑華把鞋子穿了起來,“報警,走法律程式,讓法院該怎麼判怎麼判。”

聽了他這話,陳若芷她們都是一怔。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陳傑華這是打算把張耀給送進監獄。

要想讓一個人受苦受難,將其送進去踩縫紉機是絕佳選擇。

而且,這還合法。

隻要一進監獄,那這輩子就廢了,甚至就連以後的子女都得受影響。

不過陳子瞻對此還非常的不服氣,“爸,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話雖然是那麼說,但隻要不是親自動手,他就感覺終究是不解氣。

他還是想像以前那樣,天天給張耀找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仇嘛,就是要親自報才暢快。

作為張耀的生母,張耀沉吟了一會兒後點點頭。

“這樣也好。”

“說起來,這樣反而是對他好。”

“今天他連父母都敢打,就離作奸犯科不遠了,除了警察還有誰能教育得了他?”

張玥說著拉起了陳子瞻的手,“孩子,我知道你心裡委屈。”

“可要是不這樣做的話,萬一他再打你怎麼樣?”

“他要是再打我和你爸,打你姐姐們怎麼辦?”

張耀不再任打任罵後,陳子瞻還想親自報複他哪有那麼簡單。

他表現出來的那種暴戾,那股子瘋狂勁兒讓張玥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這一席話,對陳傑華同樣也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