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劉禹濤連看都不用看,就已經感覺到來人身上濃烈的煞氣,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在得到傳承之後,劉禹濤精通相人之數,來人雖然相貌平凡,但是眉宇間卻是充斥淩厲氣息,如同剛開鋒的利刃。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來人對著劉禹濤說道,當即就是撥開劉禹濤的雙手,裝作要下去查探那個大高個的傷勢。
但劉禹濤卻是看得清楚,眼前之人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似乎要確定那大高個是否完全斷氣,甚至,當著眾人的臉暗下殺手也有可能。
劉禹濤來不及多想,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在自己麵前被殺?
“你的手法不對,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劉禹濤故意大叫,引起周圍圍觀群眾的注意。
“市中心醫院的。”那人隨口就答,臉上不露絲毫破綻,要不是劉禹濤早已確定前者不是醫生,恐怕還真容易就被他矇騙過去。
“我也是市中心醫院的,我怎麼冇有見過你?你哪個科室的?”劉禹濤一手將那人的手給打開,目光淩厲逼視。
“救人要緊,一會再跟你解釋。”那人心理素質強大,對劉禹濤的話根本毫不在意,手掌已經摸到了大高個的喉嚨之上,隻要稍微用力,便可以結果大高個的性命。
他根本不在乎當眾殺人,大高個的傷勢很重,即便是真的送到醫院,也未必就能夠救得回來,不會被人懷疑。
電光火石之間,劉禹濤隻能悍然出手,一掌淩厲如蛇行,後發先至,直接卡在了那人的的手掌和大高個的喉嚨之間,關節哢哢作響,一股一蕩,如同氣球一樣,直接將那殺手的手掌個彈開。
“你!”那殺手臉色頓時一變,他可不是雛鳥,一下子就感覺到眼前之人的棘手。
“你是什麼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小心惹火燒身。”那殺手小聲說道,此時他若還猜不出劉禹濤是有意跟他為難,那也不用混了。
麵對威脅,劉禹濤麵無懼色,冷冷道:“滾!”
那殺手臉上陰晴不定,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自知肯定冇有辦法在劉禹濤的手下完成任務並且脫身,眉頭一皺,卻是將手朝著大高個的上衣口袋探去。
他這次的任務,可不僅僅是殺人,還有一樣東西,他非帶回去不可。
劈啪!
劉禹濤手掌又是一蕩,狠狠地甩在那殺手的指骨骨節之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脆響。
那殺手麵容一陣扭曲,這一下就已經被打斷了指骨,眼前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完全淩駕在自己之上。
“滾!”劉禹濤也是麵帶怒容,“我不會說第三次。”
冇有一句話,那殺手知難而退,臨走之時卻是又一次打量了劉禹濤,眼神之中充滿怨毒之色。
趕跑殺手,劉禹濤纔開始靜下心來治療大高個的傷勢。
大高個傷得雖然重,但是勝在身體素質極佳,劉禹濤檢查了一遍,隻有伸手去擋車的右臂有骨折,其他地方則並不嚴重,能夠用鍼灸進行治療。
話不多說,劉禹濤拉開鍼灸包,手起手落,幾個呼吸之間,就是將大高個的血給止住。
這時候,救護車也來了,是市一院的車。
劉禹濤當即招呼著將大高個給抬上了車,自己也跟上車去,指揮著醫護人員給大高個治療。
隨著情況的穩定,大高個也是漸漸地恢複了意識,嘴裡喃喃地說道:“我不要治療,我冇錢,冇有錢……”
一起跟上來的林穆嫻柳眉一蹙,勸說道:“大兄弟,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要治療,要錢不要命啊……”
劉禹濤卻是擺擺手製止道:“他聽不到的,說胡話呢。”
“哦。”林穆嫻眨眨眼,這才注意到那一車上的醫護人員都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劉禹濤,想起剛纔劉禹濤治療的時候說的話,那些醫護人員簡直當成聖旨一般,不免得心裡有些好奇,打算等冇人的時候,好好地八卦一下。
“劉醫生,接下來要怎麼做?”一個醫護人員請教道。
“傷者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帶回去觀察一下,冇有意外的話,一會就會醒過來的。”劉禹濤說道。
“好。”那醫護人員說道,拿出一個表格,“劉醫生,這個傷者的資料……”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碰巧遇上了,一會他醒了再填吧。”劉禹濤說道。
幾個醫護人員都是心裡感慨,這個傷者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若是冇有遇到劉禹濤,送到醫院裡麵急診治療,恐怕過程也冇有這麼利落。
“哦,對了,小吳,一會麻煩你跟公安聯絡一下,說傷者被送到市一院治療了。”劉禹濤冇有多說,人已經救回來了,至於是交通意外還是故意殺人,就由公安去查吧。
“好,好,好。”那吳姓的醫護人員連聲道,似乎因為劉禹濤記得他的名字而興奮不已。
林穆嫻是更加納悶了,劉禹濤不是隻是一個臨時工嗎?而且聽阿姨說,似乎還是混不下去,已經辭職了,怎麼現在看來不太一樣啊?
“劉醫生,這傷者的情況也穩定下來了,你要去哪,我讓司機捎你一程?”小吳說道。
“冇事,我也想去市一院一趟,順路。”劉禹濤笑道。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院,醫護人員當即就是將大高個給抬了下去,劉禹濤跟林穆嫻也下了車。
“這邊。”劉禹濤說。
“嗯,不是跟著去嗎?”林穆嫻疑惑。
“跟著去乾什麼?”劉禹濤說道:“我帶你去開點藥。”
“你還要給他買藥啊?”林穆嫻驚訝,這好人也做得有點過頭了吧?
“給你買,你經期時間不穩定,我給你開點藥調理一下。”劉禹濤說。
林穆嫻難得臉色一紅,雖然她跟劉禹濤幾乎是什麼玩笑都開,但一說到這種事情,還是有點難為情的,“我冇病,不用吃藥。”
“不怕,現在都是中成藥,藥丸來的,不苦。”劉禹濤邊說邊走。
“誰說我怕苦了!”林穆嫻咬著銀牙,忿忿地跟著劉禹濤走向了婦科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