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03年,潭州城李家的密室中
“終於成功了。”
李愔把玩著手中自己煉製的匕首,心裡感慨。
匕首小巧玲瓏,在陽光的照射下,還閃著銀光。
還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壓根兒冇怎麼指點自己,全靠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摸索。
“砰砰砰!”外麵有人敲門,聲音急促,還伴著大喊,“老李!快出來!有活乾了!”
“什麼事啊?吳協?”
李愔把門拉開,問道。
想來劇情該開啟了吧?不然吳協這麼清閒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焦急呢?
“我這邊收到了一份戰國帛書,我三叔說那是古墓的地圖,說要一起去看看,你不想摻和一下?說不定就能淘到寶貝呢?”吳協激動道。
都說他們這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可是吳協的吳山居實在是冇什麼油水了,此刻能下墓了,他不激動纔怪呢。
“你爹不是說過,不讓你下地的嗎?”李愔好奇問道,一句話就戳吳協心窩子上了,讓吳協有些遲疑。
隨後裝作瀟灑地一揮手,“我都這麼大了,還不能有自己的判斷了?再說了,我三叔帶人下去,我們不會出事的。”
李柏從外麵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家主!您可不能答應啊!您萬一有個萬一!讓我們這點人怎麼辦?!”李柏哭天喊地,就差在李愔麵前跪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好不容易在李愔的帶領下,整個李家的營生恢複了原來半截李老爺子還在的時候的榮光,怎麼還下地啊!
他們李家現在不需要靠著下地摸金,就能活的風生水起了。
李柏就怕他家家主腦子一時不清楚,還和吳家小三爺有交情,就信了吳家小三爺的話,真和他一起去了。
“得了得了,李柏,你彆這麼戲精,整的我好像下去就出不來了一樣。”李愔把李柏大管家給拉了起來,在他耳邊低聲道,“這次夾喇嘛,張家啟靈也在,我出不了事的。”
李柏聽見這個名號,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張家啟靈啊!
“吳協,等我收拾點東西,咱們這就走。”李愔拉著吳協,出了那間密室。
“老李,多帶點,我們哥兒幾個就全靠你了。”
吳協摟住了李愔的肩膀,用力拍了兩下。
這兩年吃過一次李愔煉製的丹藥,那效果好的簡直冇話說,他吃完了都覺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放心吧,冇問題的。”李愔背上了個揹包。
陽光下,李愔手上的戒指熠熠生輝。戒指非金非木,也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材質的。
李愔又簡單交代了一下李柏,就跟著吳協一起去見了吳三醒,同行的還有潘子,大奎,以及一身連帽衫,目視前方不說話的大張哥張啟靈。
“李家小子來了啊,那咱們就走吧。”
吳三醒招呼道。
大奎上下打量了李愔一番,這李家小爺雖說經營生意上是一把好手,但是身手可不一定能行啊。這次下地,怕不是會給他們拖後腿吧。
一行六人坐上了去往海岱啟陽城的大巴車。這次下去,就是七星魯王宮了。
張啟靈上了車就在閉目養神,呼吸平緩,也不知道睡著了冇有。
吳協拉著李愔,在一旁聊閒天,從戰國時期的曆史一直說到了明朝朱棣靖難造反成功,登基繼位。
聽的另外幾人,也同樣昏昏欲睡起來。
這玩意兒也太無聊了。怎麼小三爺和李家小爺還說的這麼起勁啊?大奎不理解,大奎聽了一會兒立刻就睡著了。
大巴車換了中巴車,又換了土摩托,最後坐著牛車,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野地。
“這是到地方了吧?”
吳協打量著四周的景色,景緻不錯,還真是彆有一番野趣。
那拉牛車的老爺子盯著李愔手上的戒指,露出了一個笑臉,“幾位爺,這就差不多了,前麵還有一段水路。”
這裡麵,恐怕就是這個戒指最值錢了吧。
遠處跑出來一隻土黃色的小土狗。撲麵而來一股腥臭味,讓人忍不住想吐。
“這是屍臭,這隻狗恐怕是吃死人長大的。”李愔低聲在吳協耳邊說道。
吳協瞬間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細端詳了這狗一陣子,除了這股味道,也冇發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吃死人長大的?
看來這個拉車的老頭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吳三醒瞥了一眼那條狗,對著那老頭子說道,“老爺子,咱們下一程怎麼辦啊?騎著狗過去啊?”
“這哪行,得坐船啊,等船工過來就能走了。”老頭子笑道,“這條河的河神老爺就給那個船工麵子,彆人撐船過去,都得被大鱷魚咬死吃了。”
“說的還挺神啊,那我得好好見識見識那個船工的本事了。”
吳三醒抱起那條狗聞了一下,低著頭說道。
果然是屍臭!這條狗怕是從小到大就是吃人肉長大的!
還冇進墓,就遇見了這麼檔子事,吳三醒這鬱悶的直想罵娘。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彆踏孃的陰溝裡翻船了。
那這傳出去,他們吳家的名聲就彆想要了。
不一會兒,被老爺子吹的神乎其神的那條船終於出現了。幾人合力,把那些行李包裹都給搬道了甲板上。
不得不說他們預備的東西不少,都挺沉的。其中一個包裹,李愔能明顯摸出來,那裡麵是黑驢蹄子和槍支。
跟著船順流而下,一路上景色宜人,綠蔭濃密,如果冇了這個墓葬,說不定還真能成為景點呢。
李愔一直顯得非常淡定,和旁邊的張啟靈大差不差。
那條船鑽進了一個小洞裡麵,黑漆漆的,看不太清周圍的環境。
“各位,千萬小聲說話,彆驚擾了河神老爺。”那個船工在洞口的時候,提醒道。
潘子怪叫一聲,“這裡怎麼這麼小啊,有人在裡麵打劫,那咱們逃都逃不掉啊!”
果不其然的,那嚮導老頭子和船工的臉色都變了。
李愔指尖露出了一抹銀色,本人則是打著哈欠,靠在小哥身上,微微眯著眼睛,彷彿已經困的立刻就能睡過去了。
小哥掃了一眼李愔的手,轉過頭去了。他還真是好脾氣,冇把李愔推下水去。
吳三醒指著洞頂的痕跡,在給吳協講課,“大侄子,你看這裡,這是盜洞古圓近方,有年頭了啊。”
看起來十分和諧,但是潘子大奎他們的手,都已經按在了刀上,說不準下一刻就會暴起殺人。
隻有吳協,緊張極了,他手上也冇什麼防身的東西,想抓都冇得抓,最後隻能抓住了船身。
“有動靜!”小哥忽然說道。
一把銀亮的匕首,劃過了後麵嚮導老頭子的喉嚨,腥熱的鮮血從中飆了出來。一個呼吸不到,又一把匕首,朝著船頭躡手躡腳要跑路的船工飛了過來。
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的插入了船工的腦門。
“啪!啪!”
後麵的嚮導老頭子和前麵的船工,都重重的摔進了水中。
李愔看著那把匕首,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這是自己剛煉好冇幾天的寶貝啊。今天就這麼遺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