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桑茴織聞言心中隻覺得可笑,可也在意料之中,她想要是容承淵生在現代,一定會是個演技爆棚的影帝。
陛下麵色不虞:“總所周知,朕一向是厭惡朝中大臣寵妾滅妻的這種行為,本以為你是個性子好的,結果呢?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容承淵一臉悔意:“陛下教訓的是,可臣待案件查明過後,馬不停蹄地登了將軍府的門負荊請罪,臣也是被一時矇蔽。”
桑茴織嗤笑:“侯爺,您寵妾滅妻的事需要我一一講出來嗎?”
容承淵蹙眉:“自成親以來,你我相敬如賓,我從前不知你為何性情大變,現如今……” 桑茴織心下一沉:“容承淵你少顛倒黑白!”
第19章 桑茴織被容承淵激得氣紅了眼。
季聽浚皺眉將她護在身後,不善地看向容承淵:“我與阿茴並未半分逾矩,你們成婚三年內我們並未有所交流。”
“你莫要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來混淆視聽。”
容承淵看向桑茴織,語氣裡帶著些難過:“茴織,我自認待你不薄,不過是你遲遲未能誕下子嗣,潔兒才承擔了開枝散葉的責任。”
“若是你為我生下一個孩子,母親又豈會將潔兒帶回來。”
桑茴織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怪我冇有生出一個孩子來?
容承淵,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趙茹潔頓時淚眼婆娑,楚楚可憐地開口:“我深知我出身卑微,這本不該有我說話的份兒,可是為以證清白,我不得不說。”
說罷她便朝著君後行禮,抬起頭時,淚水蓄在眼眶裡,讓人心生憐惜。
她顫抖著聲音,強忍著哽咽道:“自打我入府,姐姐便擔心我會分走淵郎的寵愛,處處針對於我。”
“如今我腹中σσψ已經懷了淵郎的孩子,姐姐便愈發苛待於我這整個院裡的人,還請姐姐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桑茴織想上前爭論,卻被季聽浚牢牢護在身後,她氣得拍了他一下。
陛下見狀問道:“茴織丫頭,她說的可否屬實啊?”
桑茴織毫不猶豫地跪在君後麵前,擲地有聲地開口:“陛下、娘娘,你們是看著臣女長大的,臣女的為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斷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皇後憐惜地看著她,隨後看向聖上:“是啊,茴織的性子全都城都知曉,出了名的溫潤,怎會欺壓旁人。”
桑茴織聞言忽而鼻尖一酸:“既然已經撕破臉,臣女也顧不得為忠義侯府遮羞了。”
說罷她鄭重地行大禮,直起身子時,眼裡儘是委屈。
桑茴織深吸了一口氣後才緩緩開口:“臣女今日便將這些年來的日子分說分說。”
“遭受的公婆嫌惡,妾室跋扈,夫君揹負,臣女過去皆是一一忍下,就連至親父母也不曾說起過。”
“可是人終有底線,直到被危及生命,臣女這纔不想一忍再忍,憋屈地活下去。”
“那日,妾室趙茹潔將臣女關入籠中,妄圖將臣女沉井溺斃,請陛下、娘娘還臣女一個公道!”
在場所有人聞言皆是一驚,季聽浚冷聲道:“你敢將她沉井!”
趙茹潔頓時慌張起來:“不!
我冇有!”
桑茴織回頭看著她:“你是想要同府中下人一一對質嗎?”
趙茹潔搖了搖頭:“我冇有想將她溺斃,我隻是想讓她吃些苦頭……” 她的話戛然而止,可所有人都聽到了,趙茹潔承認了沉井之事。
容承淵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你一直都在騙我?”
趙茹潔抓住他的胳膊,哭道:“不是的,淵郎你聽我解釋,我冇有……” 桑茴織看向君後:“臣女鬥膽,請陛下下旨允於我們合離!”
容承淵連忙勸阻道:“不!
陛下,臣不願合離,臣已經知錯了,日後定會加以改正,誠心待茴織好。”
桑茴織看向容承淵,一行淚落下:“你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
你想要的不都已經達到了嗎?”
“若是不同意和離,我必當自縊!”
第20章 桑茴織說得堅決,泛紅的眼眶讓人心疼。
容承淵聞言一怔:“你當真不願原諒我嗎?”
季聽浚上前扶起桑茴織,將她擋在身後,看向容承淵的眼神儘是鄙夷:“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
陛下聽得頭都快大了,大手一揮:“行了!
此事無須再議,朕做主,和離!”
桑茴織開口謝恩:“臣女謝陛下隆恩!”
君後由桑氏夫婦扶著回寢殿休息,殿中隻剩下幾個小輩。
容承淵站起身,同季聽浚對峙著,他的語氣已經說不上多好:“殿下,你我之間無冤無仇,為何要拆散我們?”
季聽浚不免嗤笑:“無冤無仇?
你莫不是忘了五年前阿茴落水一事,你當真認為你能夠瞞過所有人嗎?”
容承淵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下意識地看向桑茴織。
桑茴織卻將自己完全藏在季聽浚的身後,不願意同他有過多的牽扯。
趙茹潔不悅地抬手環上容承淵的胳膊,不料卻被容承淵掙開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平情緒。
她把這些情緒卻都歸在桑茴織的頭上,若是當初先一步要了桑茴織的命,今日之事也不會發生。
桑茴織背對著他們,聲音決絕而又冷淡:“從今往後,我們再也冇有關係,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趙茹潔憤憤地開口:“桑茴織,你彆太得意!”
桑茴織聽著她的話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得意?
趙茹潔,我若是想要你的命,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完好地站在這裡嗎?”
趙茹潔氣得想要上前卻被容承淵拉住:“你還冇鬨夠嗎!”
容承淵的聲音帶著慍怒,趙茹潔被他扯得險些摔到地上,下意識地護住小腹。
她驚道:“你瘋了!
我肚子裡可是你的孩子!”
桑茴織對他們這種狗咬狗的戲碼不感興趣,轉身就要離開。
季聽浚見狀便跟上了她的步子,離開前還吩咐人把爭吵的兩人轟出去。
桑茴織的步子越來越快,像是要逃離什麼一般,季聽浚險些追不上。
直到離剛纔的宮殿遠了不少,桑茴織才堪堪停下腳步。
季聽浚跟在她身後,關切地問道:“阿茴,你還好嗎?”
桑茴織垂著頭,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她強忍著哽咽,輕聲開口:“抱歉,搞砸了你的生辰宴,我並不想這……” 她的話還未說完,季聽浚就將她拉進了懷裡,桑茴織頓時愣住了,嘴邊的話被迫嚥了回去。
耳邊響起季聽浚溫潤的嗓音:“沒關係,我很高興你能來。”
桑茴織眸中閃爍著瑩瑩淚光,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隻能任由他擁著。
季聽浚心中縱使有萬般感慨,可他也不知從何說起。
他隻是跟是桑茴織說:“阿茴,我終於可以有娶你的機會了。”
桑茴織心中一顫:“季聽浚,我冇有你想的那麼好,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季聽浚鬆開了她,兩人雙目相對的一瞬間,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桑茴織心中有所動容,季聽浚的眼神就像是冬日裡燃得最盛的炭火,她避無可避。
隻聽見季聽浚緩緩開口。
“你就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上你。”
第21章 桑茴織呼吸一滯,張了張嘴卻冇發出一點聲音。
季聽浚笑著看著她呆滯的表情,滿心歡愉。
沉默良久,桑茴織拉開了點距離,小聲說著:“季聽浚,生辰快樂。”
季聽浚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謝謝。”
忠義侯府,容承淵滿腔怒火地坐在主位,趙茹潔跪在廳堂中央。
容承淵心裡窩著一團火:“你居然敢騙我!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趙茹潔嚇得渾身一顫,不敢抬頭:“淵、淵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桑茴織先欺辱我在先,難不成我連反擊都不能嗎?”
“你還想狡辯!
茴織性子溫順,到底是她欺辱你還是你蹬鼻子上臉,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你還真是扯謊的一把好手。”
容承淵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都震了震。
趙茹潔錯愕地抬頭看他:“她性子溫順?
那我呢?
淵郎,自打我入府以來,我可有半分逾矩?”
她的語氣悲慼,像是真的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可事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容承淵看向她的眼神愈發厭惡起來:“你我都心中有數,你做出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聖上不殺你已是萬幸。”
趙茹潔依舊死咬著不放:“不,我從未做過,你們不能把這些帽子扣在我身上,否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