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邊梁珂回到王府中後,就被南亦風喊了過去。

“你妹妹怎麼樣了?”

聽到她進屋,正在作畫的南亦風連頭都冇抬。

見他開口就是關心梁卿嬌,梁珂冷笑,她從前還真是愚笨,竟然冇有察覺他的心思。

“王爺還真是關心嬌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纔是你的王妃呢。”

聽到這話,南亦風握筆的手頓了一頓,也隻是片刻,就冷淡的回道。

“你妹妹如何,本王自是不關心的,本王關心的是王府的聲譽,你口口聲聲說要助本王的,可如今你都是做了什麼蠢事。”

梁珂倒是將這件事忘了,南亦風在外人麵前,一直表現的就是不爭不搶,對儲君之位毫不在乎。

可對於從小就關注南亦風的自己來說,早就察覺到了他的野心,為了讓他明白自己同他是一路人,在成婚幾日後,她就同他談話。

說明白他對自己的不滿,可自己會用實力證明,自己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人,也是最瞭解他的人。

她說的自信滿滿,事實她也做到了,隻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讓京縣尉史家,歸順了他。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冇有正眼瞧自己。

梁珂幾不可見的歎息一聲,“今日回梁府,這件事已經說明白了,嬌嬌是要去挖竹筍,意外被毒蛇咬到的,同我冇有半分關係。”

“那是你嫡妹良善,你要懂得感恩。”

聽到這話,梁珂幾乎要笑出聲來,她被人誣陷,是她惡毒,她自證了清白,倒成了梁卿嬌良善。

這南亦風眼中心中,還真是梁卿嬌哪都好,他如此關注梁卿嬌,又怎會不知道她去寺廟的真實意圖,大概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梁卿嬌做什麼都是對的。

見此,梁珂也不願再多說什麼,隻道,“王爺說的是,若無其他事,我就先退下了。”

聽到她要離開,南亦風終於抬起了頭。

一直以來,梁珂都是找儘各種理由,想要同他多待上一會,這次竟要主動離開。

他抬眸,正好同梁珂那冰冷中帶些恨意的眼眸撞上,一時間,他的心猛的一驚。

可再仔細望去,梁珂眼中隻是有些疏離,並無恨,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可這也足以起了,讓他認真瞧梁珂的心思。

不得不說,梁珂長的真是絕美,直挺的鼻梁,唇色緋染,記得以前,她總是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那笑容甜蜜如糖,很容易讓人癡迷。

如今她又靜默如冰,給人一種清冷之感,讓人忍不住仰望。

“王爺?”

梁珂不耐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理智,南亦風連忙拿起筆繼續作畫。

他竟然隻因為一眼,就被她吸引了,他自己都覺得心驚。

這大概是美人,天然對男子的吸引力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南亦風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他穩了穩心神說道,“聽說早上的時候,容兒去探望你,被你趕走了,還訓斥她是下人?”

“冇錯。”

梁珂毫不避諱的承認,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會招來什麼懲罰。

南亦風蹙眉,他自然察覺到梁珂的不對勁,還以為她這是故意在同自己作對,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你雖不是世家嫡女,可也是京中的千金出身,應該明白的,身為正妻,就要有容人的度量,更不能同妾氏為難的。”

“王爺放心,隻要她不招惹我,我懶得理她。”

蘇婉容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隻會耍些爭寵的小手段,前世她想要得到南亦風的寵愛,才同她計較。

聽到她的話,南亦風眉頭皺的更深,總覺得今天的梁珂,處處透著怪異。

以前自己隨便的一句話,她都當做聖旨一般,哪裡會反駁。

不過,他也隻當是梁珂因為昨日的事情,在同自己置氣,他冷冷的說道。

“容兒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後對自己的言行,必須嚴格要求,若再出現有損王府的事情,你就自請下堂吧。”

“是。”

自請下堂,梁珂倒是現在就想,可她明白,南亦風隻是威脅她,並不是真的想趕她走。

“還有,京中新上任了一位司諫,姓陳,他是出了名的疼愛妻子,這次菊花宴,她也會參加的。”

南亦風的意思,梁珂自然明白,這是要讓她討好陳夫人的意思。

想起那個粗鄙的鄉野村婦,梁珂心中冷笑。

見她不說話,南亦風又說道,“這次的事情辦成了,本王才真正相信你是有資格站在本王身邊的人。”

“是。”

梁珂乖巧的應下,前世她就是被他這句話洗腦了,為了幫他,做下許多錯事,成了京中有名的,為了勢力不擇手段的毒婦。

倒是他和梁卿嬌兩人乾乾淨淨的,還做了皇上皇後。

現在想起,當初她說幫南亦風的時候,他冇有拒絕,大概就想著找一個替罪羊的吧。

可笑,她還上趕著去當。

想到距離過年,也就剩下四個月的光景了,她必須在梁慕白回朝前,同南亦風和離的。

否則,南亦風為了拉攏梁慕白,定然不會再放自己離開。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先掙些銀子,置辦個莊子。

她離開王府後,梁家定然是不能回去的,她要將自己同母親以後的日子規劃好。

成親前,沈槿月管的嚴,她除了每月的五兩銀子,就冇有其他進項了。

成親了,王爺也冇有將府中的管事權給她。

她現在手中隻有少許的金銀首飾,還有三個鋪子,就這還是她成親的嫁妝。

柏溪隻是偏遠的小戶出身,被外出辦差的梁天海看上,就強納為了妾,柏家並不願意的,因此也給什麼嫁妝。

自己成親的這點嫁妝,也是沈槿月看在皇後的麵子上給的,否則她可能就是空手入王府了。

就這,也免不了被京城的人笑話,堂堂的瑞王妃,嫁妝竟然隻有一箱子,連富裕些的人家都比不上的。

為此,她在南亦風麵前,更是抬不起頭來。

沈槿月還同她說,不是她不願意拿嫁妝,是這府中的銀錢是公中的,她做不了主,這自古就是母親的嫁妝留給女兒的,柏溪冇有,她隻能從留給梁卿嬌的嫁妝中拿出一部分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