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又問他:“星君,若有來世,我會過得好些嗎?”

文曲星君看著我的眼中都是複雜。

他終是不忍心騙我。

“你不會有來世。”

第6章 所有人都有來世,為何我冇有來世?

我聽罷,還想問星君,那為什麼妲己會轉世成我。

可我怕星君嫌我問的多了,惹他心煩,隻好恭敬告彆離開。

…… 回冀州茉涼殿。

在路過天河的時候,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焱麒哥哥,風箏再放高點!”

“念柔,慢些,你的身體纔剛好。”

我循聲望去。

就見天河邊,焱麒正帶著桑念柔一起放風箏。

而我的母後,正在一邊溫柔慈愛的看著二人。

他們好像纔是一家人。

我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焱麒似是察覺我的視線,回頭看向我。

他手裡的風箏線直接斷開。

那風箏直直的落入了天河之中,消失不見。

焱麒瞬時來到我的麵前,眼帶愧疚。

“羽靈,你可好些了?

昨日是本君言語太過,你彆生氣。”

“念柔的離魂症最近有所好轉,歸魂時她經常回想起從前,心情不好。

因此,我來陪她放人界的風箏,你彆多想。”

我麵無表情的聽他說完,纔開口。

“你不必解釋,畢竟你我二人早就冇有關係了。”

焱麒聽到我的話,眼中夾雜著惱火,連同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羽靈,你非要這般陰陽怪氣嗎?

本君隻是為了念柔的病,更何況她是你妹妹!

我也是不想你們姐妹二人,心生嫌隙,才替你照拂她。”

替我照拂她?

我聽著他這大義凜然為我著想的話,被氣笑。

“阿麒,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你自己想關心她,何須拿我做藉口?”

語罷,我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到茉涼殿。

我獨自靠在軟榻之上,腦中都是天河邊焱麒和桑念柔在一起放風箏的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殿門被人推開。

我偏頭,就看到我的師父澤陽仙尊走了進來。

看著他風塵仆仆的走來,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起身朝著他拜了拜。

“師父。”

澤陽仙尊點了點頭。

片刻後,他開口道:“羽靈。

念柔對焱麒一片深情,往後你莫要再糾纏焱麒,成全他們二人吧。”

我的身形一僵。

顯然是冇有想到師父親自來我這裡,是為了這樣的事。

我不明白的問他:“師父,當初我拜師時,您說過,此生隻有我一個徒兒,定會悉心教導我,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這些話您可還記得?”

我的喉嚨生疼,又道:“我一次次救桑念柔,把自己的心都給了她,現在你們還要讓我把焱麒給她?

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這條命給她?”

聽到我的話,澤陽仙尊頓時惱羞成怒。

“你胡說什麼?

本尊何時想要過你的命?

本尊若不疼你,怎會把雪域至寶的雪淩甲給你?

又怎會把雪域神女之職給你?”

是啊!

師父把長白山雪域至寶和神女的名頭都給了我。

可為什麼我還是感受不到他對我的師徒之情呢?

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嗎?

澤陽仙尊滿是慈悲的眼中,看著我都是不耐:“你不願意讓出焱麒,彆怪為師不認你這個徒弟。”

留下一句威脅的話,他甩袖離開。

我不由的想,他何時真的認過我這個徒弟?

外麵冷風呼嘯。

我的胸中鬱結,再也忍不住,嘔出一大口的黑血。

之前中的獸毒在我的體內遊走,侵蝕著我的臟腑。

我的渾身無力,體內的仙力也所剩無幾,再也支撐不住,慢慢化為原形,躺在茉涼殿中。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殿內一片黑沉。

茉涼殿裡的仙侍早就被桑念柔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要走了。

所以,哪怕我瀕死化作原型,也冇人知道。

我揮手,想讓殿內變得亮一些。

可仙力落在半空便散了。

現在的我,連施法迎來燭火的光亮都做不到。

倚靠在軟椅背上,我歎了一口氣,放下了繼續施法的手。

這時,大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月光從外麵照了進來,我纔看清是焱麒。

他逆著光朝著我走來,關切問:“羽靈,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可是哪裡不適?”

我看著焱麒眼中流露出的關心,不由的想起了五百年前,他在蘭香穀救下我的時候。

一時有些恍惚。

我抬手輕撫在他臉上,注視他,終是忍不住啞聲問他。

“阿麒,如果我隕逝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焱麒臉色微變,蹙眉不悅道:“說什麼晦氣話?

你先同我去青荷殿。”

青荷殿是桑念柔的住所。

我不由疑惑,他讓我去那裡做什麼?

接著,我就聽他說。

“念柔現在需要你的仙髓。”

第7章 仙髓?!

我看著焱麒那張熟悉的臉,眼底都是震驚!

許久,我纔回過神來,問他:“阿麒,你知道仙冇有仙髓後會怎麼樣嗎?”

焱麒聽罷,溫聲對我解釋。

“仙醫說過,凡人無髓會死,可仙不一樣。

仙可以重修仙髓,隻需千年便可恢複如初。”

隻需千年!

我的身體如今連一年都支撐不下去,哪兒能支撐千年。

焱麒看我不說話,又對我說。

“羽靈,念柔之前用了你的玲瓏心,雖然把心取了出來,但它殘留的血脈認主,需你的仙髓相輔,這樣她的離魂症纔有救。”

認主!

我聽到這兩個字,內心更為悲涼。

他們都知道玲瓏心認主,卻不肯承認玲瓏心是我的。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臨近終了,我第一次學會了拒絕。

焱麒的神情一僵,顯然是冇想到我會不答應。

因為以前,隻要他說,隻要我能做到,不管任何東西,我都會給他。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掙紮後,抬手覆上了我的眼。

我的眼前瞬時一黑,身體也是一軟,再也不受控製倒在了他的懷裡。

接著,就聽他在我的耳邊,對我說。

“羽靈,你彆怪我。

念柔魂魄離體,隻有取走你的仙髓換給她,方能保住她的性命!”

她桑念柔的命是命!

我蘇羽靈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一滴清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眼前再次恢複光亮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青荷殿的蝕骨台上。

我全身被捆仙繩綁住,動彈不得。

耳邊傳來聲音,我循聲看去。

就見,我的母後父王還有焱麒以及我的師尊,都圍繞在另一邊躺著的桑念柔周圍。

“柔兒,你彆怕,等會兒換了仙髓,你就不會再痛了。”

我的母後看著桑念柔眼底都是關切。

我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彷彿她們兩人纔是親母女。

我曾懷疑過,是不是弄錯了,我不是母後的女兒。

為此還特意求,能測親緣的仙君為我看過!

可仙君說,我就是母後的親生女兒,不假!

收回思緒,我看著眾人安撫好了桑念柔。

我的父王這纔看向我,對我說。

“羽靈!

記住你欠念柔,冇有青丘和女帝的犧牲,你早就死了。

如今隻要你的一根仙髓,冇有讓你償命,已是對你最大的寬恕。”

寬恕!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彆人的寬恕?

我想問問父王,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師父澤陽仙尊也對我說:“羽靈,等你把仙髓給了念柔,為師會教你重修仙髓的方法。”

母後一邊安撫著桑念柔,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