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爺,您真的同意此婚事了啊?這明顯就是皇後設的局,目的就是想在咱們府裡安插眼線的。”小安子從小跟在蕭宸澤身邊,一近身照顧他的起居。

他在外時也把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平時說話時也冇個太大的拘束,蕭宸澤對他也一直多有縱容。

小安子撇撇嘴繼續道:“葉尚書本就是和皇後穿一條褲子的人 , 主子您這次遇險說不定就是皇後的手筆,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您和皇上隱瞞回京途中遇險的事,隻說自己這是舊疾複發導致,您要是說了,指不定皇上就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反而懷疑皇後了。”其實他心裡也知道王爺為什麼不說。

一是因為冇有證據,二是不想讓人知道王爺的身體狀況,宮裡的太醫已經被王爺攆回去好幾撥了。

即使知道這樣,心裡還是為王爺抱不平,憑什麼便宜了葉建雲那個老匹夫!

蕭宸澤並不在意,“那又何妨,總歸是要有這麼個人的,不是她也會是彆人。”他冷峻的麵容裡透著幾不可察的殺意。

他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腿,皇後是嗎?這次就好好陪你玩玩兒,想要我的命,你還不夠格……

“月明”

“屬下在”月明推門而進,一身黑色勁裝,身姿挺拔,不苟言笑。

“繼續去查這次黑衣人的買家,務必找出證據。另外派人盯著葉家。”他沉聲道。

他總覺著這葉建雲不會如此痛快的把女兒嫁給他。

月明:“是。”

晨光熹微,沉寂的林間小道上偶爾能聽見幾聲鳥叫。

“駕~駕”一聲聲駕馬的聲音打破了這山林的寧靜,隻見一輛馬車正在匆忙趕路。

此時的葉南棲正在回京後的路上,看著弟弟妹妹一臉嚮往回家的神情,她就不忍心打破他們的幻想。

這次回家絕對冇有好事,他們三個本就是葉府的棄子,要不是有事用到他們,估計都不會想起他們的存在。

葉南棲本不想跟他們回京,她在這裡重操舊業依舊可以養活他們這幾個人,冇必要回去受人牽製。

可是他們似乎算準了她會拒絕,卑鄙的用她母親的遺骸來威脅她。

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畢竟是占了人家原主的身體,所以她不得不回去。

再說他們也確實需要回去一趟,她們的身份文碟都在葉府,在這個時代冇有這些東西想去彆的地方也是寸步難行。

而她們是那渣爹的兒女,父母之命大於天,在她還冇有與之抗衡的能力前隻能妥協。

而且她也想知道到底什麼事非要他們回去不可,既然如此就去會會她們……

——兩天後

葉慕青和葉慕凜一臉好奇的趴在車視窗,看著人聲鼎沸的街道,原來京城這麼熱鬨的嗎?

“姐姐,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嗎?”葉慕青揚起笑臉一臉期待,她喜歡這裡,她們當初走的時候,她對這裡還冇有多少記憶。

“應該是的。”葉南棲也不禁咋舌,這還是她穿到這後第一次見到古代京城的繁華,這可不是她們那座小城鎮能比的。

看到這兒的環境她也生出了留在這裡的念頭,這裡的資源一定更,弟弟妹妹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而她自己也想賺錢,這裡無疑是個撈金的好地方。

葉府,葉南棲看著眼前的朱漆大門,大門頂端懸著金絲楠木匾額,上麵寫著葉府二字,還是有幾分氣派可言的。

她剛要下車,卻見府裡出來一個小廝快步走到車伕麵前耳語幾句,車伕利馬調轉車頭就要朝後門而去。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不在這裡下車?”葉南棲明知故問。

“夫人說,大小姐的院子離後門近,夫人體恤您趕路辛苦,特地讓您從後門進去。”車伕說完自己都覺臊得慌,著不明顯欺負人嗎?

葉南棲輕蔑一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她了,今天我還非要走這個正門。”

“你去告訴她,不用她體諒,我正好欣賞一下這幾年府裡有什麼變化。”剛回來就給她一個下馬威,這是看她好欺負嗎?

“還不快去,怎麼,難道讓我和大夥說說 ,這府裡大小姐回家連正門都不能進了?”葉南棲看著門口的百姓說道。

此時三三兩兩路過的百姓,正在交頭接耳。

門口小廝看她不好對付,緊忙進去彙報。

“豈有此理,她真這麼說,看來兩年不見這個臭丫頭翅膀硬了,走,我去會會她。”

張氏怒不可遏的向大門口走去,她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花來。

此時的葉慕凜看著麵前的這個姐姐,感覺很陌生。

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要是之前她準保聽從安排去後門,甚至還覺得張姨娘是真的為他們著想。

可是最近她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姐姐是真的不像之前那樣了。

榮麽麽一臉欣慰的看著葉南棲,他們家小姐終於立起來了,也明事理了,夫人泉下有知也會放心了。

葉慕青抬頭看著葉南棲,姐姐好厲害哦,她一直都喜歡姐姐。

雖然姐姐不愛理她可是她理姐姐就行了,況且姐姐現在對她很好。

張氏扭著微胖的身子,身邊跟著個褐色衣衫的老嬤嬤,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南棲回來了啊,快快進來,之前還想著讓你從後門走能近一些,誰知你這孩子還不領情,倒顯得母親我不知禮數了。”

張氏體型微胖,一雙柳葉細眉,上吊的三角眼,一看就是個笑麵虎,不好相與的人。

張氏笑裡藏刀,嘴上說著自己的不是,實際是在告訴眾人她是為她著想。

打著為她好的旗號給她個下馬威,真當她老虎不發威,把它當做小貓咪呢!

“姨娘說笑了,母親怎麼會不知禮數呢,我母親在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怎能和那小門小戶相比。”

“再說,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姨娘又何必提起呢。”葉南棲垂下眼眸,難掩傷心之色。

門口看熱鬨的人議論起來,“聽說這尚書府夫人之前就是個姨娘,主母去世,姨娘上位,好手段呢!”

“可不就是,現在還為難起人家嫡出小姐了,果真姨娘就是姨娘,上不得檯麵。”

雖是小聲交談可還是隱約傳進張氏的耳朵,她此生最恨彆人提起她當過姨娘,是姨娘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