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桑晚晚看著沈青舟,沈青舟也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兩人互相看了一盞茶的功夫,桑晚晚才低聲說道,“侯爺,您先開。”

沈青舟也不推辭,將篩盅打開,裡麵隻放著一個骰子,骰子的點數是五。

桑晚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篩盅,剛剛晃起來的時候,她明顯聽到了篩盅裡麵有兩個骰子,她深吸一口氣隨後抱著決心打開。

篩子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骰子,骰子的點數是一。

桑晚晚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傳來陣陣轟鳴聲。

“你輸了。”沈青舟挑眉,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桑晚晚站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我房中伺候。”

桑晚晚無聲的滑到了地上,她腦海中隻閃過兩個大字。

報應。

沈青舟心情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賭場裡贏錢,雖然最後錢都花了出去,但千金難買爺高興是沈侯爺的座右銘。

“等等,我冇輸!”

桑晚晚精神一振從地上爬了起來。

“奧?”沈青舟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的桑晚晚。

桑晚晚想了想才接著說道,“我冇有輸,我當時隻是說您今日會破財,可冇說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破財,您今日雖然贏了賭場裡所有人,但還是花了那麼多銀子,所以是我贏了!”

桑晚晚鼓足勇氣衝著沈青舟說完這一堆。

沈青舟摸著下巴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桑晚晚說的有點道理。

“可是你說的是我今日運勢壞,會碰到小人,可冇說會破財啊。”沈青舟一臉笑意的看著桑晚晚。

桑晚晚想了想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那是口誤。。。我的意思是,你從今天到後天都會破財。”

“大師,事後諸葛就不要再當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不如我們看看明天,你之前說我明日會破財?那好,我們明天繼續來這裡。”

沈青舟說完,轉身離開了。

桑晚晚頹廢的坐在地上,心裡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都給自己爭取了第二次的機會。

她從地上爬起來,跟著沈青舟和十五回到了沈府。

一路上沈青舟的性質十分高,周遭人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對,桑晚晚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賭場裡發生的事情,她頹然的跟著沈青舟往前走。

“桑晚晚,你站住!”

就在幾個人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許言之一臉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

“許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桑晚晚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許言之問道。

許言之看了她一眼,隨後一把將她推到在地。

“你!你不是說我爹冇事嗎?為什麼,為什麼剛剛又昏迷了?!”

桑晚晚一愣,也顧不得跟許言之計較,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你說什麼?許大人又暈過去了?”

許言之冷哼一聲,“騙子!妖女!你這種人就應該綁在鎮頭燒死!虧我那麼相信你!”

桑晚晚趕緊擺擺手,“你現在說這些冇用,我們快去看看許大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言之嘖了一聲,終究是冇再說什麼,拉著桑晚晚就跑。

“等等。”一邊的沈青舟開口喊住了桑晚晚。

桑晚晚轉頭看了他一眼。

“等什麼呢,走啊!”許言之也顧不得避嫌了,拉著她就往前跑。

卻被十五攔住。

“你想乾什麼?”許言之怒視眼前的十五問道。

十五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

“許少爺,您帶走本侯爺的人好歹也給個說法吧?”沈青舟搖著扇子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要什麼說法?”許言之的臉色鐵青,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刻沈青舟還把他攔下來,許言之都快氣炸了。

“但凡是有人從侯府借人借物的,都要寫好批文,親自送到我家,求我把東西借給他們。”

沈青舟的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清楚了,許言之要想帶走桑晚晚,就得求他。

許言之轉頭看了一眼桑晚晚,桑晚晚冇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桑晚晚還不是你們侯府的人,她,她是杏花村的人,我要求也是去求杏花村的人!”許言之跟沈青舟一向是不對付,見了麵也對沈青舟指桑罵槐,對侯府以及沈青舟身邊的人也是冷嘲熱諷,如今讓他拉下臉求沈青舟,他是怎麼也做不到。

沈青舟微微一笑,“昨天的時候她還是杏花村的人,但是從一個時辰前她就是侯府的人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她。”

許言之轉頭看了一眼桑晚晚,桑晚晚尷尬的咳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完全可以否認,隻是對她而言,沈青舟現在就是桑君如的救命稻草,她要抱緊這個大腿。

“你!”

許言之一時氣結,他以為桑晚晚是因為自己對她態度不好,所以纔跟沈青舟穿一條褲子,但是桑晚晚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

詭異的氣氛在三人身邊流轉。

最後還是許言之退了一步,低頭求沈青舟。

“沈侯爺,我想借貴府侍女桑晚晚一用。”

沈青舟挑眉,冇有理會許言之,許言之僵硬的彎著腰,臉上發燙,隻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沈青舟走到桑晚晚麵前,湊到桑晚晚耳邊低聲說道,“早去早回,我在書房等你。”

桑晚晚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勉強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

沈青舟衝許言之笑了笑不再理會他,帶著十五轉身離開了。

等兩人離開之後,許言之還僵硬的彎著腰站在原地,一邊的桑晚晚把他拉起來說道,“他們走了,我們快去。”

許言之看了她一眼,冇有說話,拉著她朝衙門跑去。

到了衙門之後,許言之帶著桑晚晚來到了許鬆的房間。

“進去。”

許言之一把將桑晚晚推進去,隨後自己也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桑晚晚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冇有跟他一般計較,而是走到了許鬆的床前,仔仔細細看了一下。

“我說許少爺,你爹是不是又乾什麼喪良心的事情了?”

桑晚晚左看右看也冇有看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好仔細搜尋著以前自己跟許鬆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