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了她，也會有其他人。”蕭元朗眼簾微垂，低聲道。

“你不想就這樣渾渾噩噩下去，還是要靠你自己。”薑久久斷斷續續地說出這一句話來。

“我爹雖脾氣不好，但他惜才愛才。”薑久久提醒他一二。

【哎呀！你不想一直被欺負，被薑澤他們欺辱，就要靠自己翻身。】

【我能幫你一時，總不能幫你一世。況且我現在年齡尚小，冇有威信。不過我爹軍中將士無數，若你能得到他的賞識，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蕭元朗看著明明還未及自己腿高的小人兒，竟會處處替他著想。

他內心湧動，久久難平。

“小郡主，我們該回去了，昨日一夜未歸，隻怕王妃娘娘……”蘭香後話還未說出來，就被薑久久打斷，她揮著小手比個噤聲的手勢。

“我先走了，一會會有人來送藥。”薑久久說罷，牽著蘭香的手離開。

秋菊被帶到粗使丫鬟住的院子，剛一進去，便難掩嫌棄，與她之前所住的屋子相差甚遠。

“你以後就住這了，既入了這院子，甭管以前伺候哪位主子的，都給我老實些，莫要整出些冇用的幺蛾子，聽明白了嗎？”趙嬤嬤打量她幾眼。

“是，嬤嬤的話，奴婢記下了。”秋菊乖巧地應聲，臉上堆著笑容。

然而趙嬤嬤剛一轉身離開，她瞬間換了一副神情，暗暗啐了她一口。

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自己入府時間久，資曆老罷了，還不是伺候一輩子人的老女人。

她環顧一週，心裡暗暗下定決定。

絕不能在這久待……

“瞧瞧，這是哪個院子來的人啊？許是看不上我們這地吧！”

“她啊！伺候蕭公子的，被小郡主給趕來的。”

“還以為是伺候哪位大主子，原來是伺候蕭公子的，也不知哪來的神氣勁。”

……

三名粗使丫鬟，湊過來將她圍住，仔仔細細打量。

秋菊回瞪她們一眼，“看什麼看？看我比你們貌美？”

“還挺凶，姐妹們教教她我們院裡的規矩。”

三名丫鬟一湧上前，對她連掐帶擰，疼得她哀嚎連連，鬨的不可開交。

另一邊，薑久久剛悄悄的回屋，就被碧煙給喊去主屋。

“娘。”薑久久怯懦懦地喚她。

“聽說你將蕭元朗身邊的秋菊，打發去當粗使丫頭了？”許淩青問。

她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先是震驚，再是不可思議。

她的乖女兒，才一歲，就會整頓王府的下人了。

薑久久點頭，“是。”

她邊比劃邊說，將秋菊的惡行一一道出。

“娘，這等惡奴，若不加以懲戒，萬一被旁人效仿了去，傳出去隻會讓人笑話。”

許淩青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女兒言之有理，真是不知你這聰明勁，隨了誰。”

“自是隨了孃親。”薑久久靠在她懷裡，聲音軟軟糯糯。

許淩青並未責備，秋菊做的事，的確讓人不恥。若不管製，真是要無法無天了。

許淩青又命人挑個聰慧的丫鬟，去偏院伺候。

接下來幾日，蕭元朗在薑久久的偏幫下，病症得以緩和。

薑澤禁足未解，又聽聞秋菊之事，隻覺薑久久多事。

他正盼著日子，就被突然闖進的人嚇了一跳。

秋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少爺，求您看在奴婢以前幫您做事的份上，您派人去同趙嬤嬤說，讓奴婢到您的院子裡伺候吧。”

她苦苦哀求，伸出被磨出血泡的手來，“您看奴婢這手，她們慣會欺負奴婢，奴婢求您開恩，哪怕讓奴婢在您院子裡灑掃，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