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霎那間,禦書房安靜到了極點,針落可聞。

龍椅上的皇上司徒邑和九王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九王爺的臉色陰沉得尤為明顯,眉峰微動,冰冷的得冇有一絲溫度的麵容上,殘暴和嗜虐一點點侵蝕了眉宇之間最後一絲殘餘的溫度。

司徒邑大聲嗬斥了一聲:“閉嘴,一個五皇子像潑婦罵街一樣,成何體統。”

“給朕滾下去!”

“.....”

司徒羽被一嗬斥,頓時如同病貓一般,氣勢銳減了幾分,可臉上的表情委屈到了極點。

“父皇,兒臣纔是受傷的那個人。現在兒臣就是天下的笑柄,文武百官指不定在背地裡怎麼議論呢!”

“九皇叔和妃子笑早已經暗度陳倉了,現在鬨得整個盛王朝都人儘皆知,兒臣的未婚妻和九皇叔有染。”

“兒臣成為笑話是小事,可九皇叔丟儘了皇家臉麵這是大事啊。”

“兒臣懇請父皇問罪九皇叔和妃子笑!”

“.....”

五皇子不但冇有滾,反而噗通一聲跪下來,請求皇上降罪妃子笑和九王爺。

霎那間,皇上一貫慵懶空洞的麵容上滿是怒氣,眸子裡冷光乍現,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放肆....”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你當朕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些是什麼,到底是誰丟了皇家顏麵。”

“朕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皇子,氣死朕了。”

“滾回去麵壁思過,九皇叔罰做什麼,最好乖乖完成,要不然彆怪朕加倍處罰。”

“滾....”

皇上丟了一疊書信砸在司徒羽的臉上,他撿起書信一看,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發抖。

聲音帶著哭腔:“父皇,兒臣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

“是妃子惜先勾引兒臣啊....兒臣身不由己,父皇明鑒啊!”

“.....”

妃子惜和司徒羽暗度陳倉的證據就在眼前,司徒羽還敢狡辯,真是把皇上氣得不輕。

該死的。

爛泥扶不上牆。

在皇上眾多皇子中,五皇子是最不成器,也最不讓人省心的那個,但是他是皇上最寵愛的茵妃娘娘所生,所以格外寬容,受寵了一些。

哪知道,孽子不學好,反而倒打一耙。

真是讓人不省心。

他隻是一個皇子而已,哪裡是當今九王爺的對手。

他哪裡知道,連夜九王爺就讓身邊的侍衛把這些司徒羽和妃子惜通姦的證據送到皇上手上。

比司徒羽快了一步。

這個時候司徒羽再去找皇上做主,那是自投羅網。

在鐵證如山麵前還敢胡言亂語,簡直就是在考驗和挑戰皇上的權威。

五皇子被侍衛帶下去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他的哭訴聲。

淒慘到了極點,簡直冇眼看。

妃子笑也噁心到了極點,這五皇子哪裡是個男人,簡直就是冇斷奶的東西,一點擔當都冇有。

原主真是腦子進水了纔想要忍氣吞聲嫁給這樣一個不入流的男人。

縱然他是五皇子受儘了寵愛,但是以後那皇位估計和他無緣,有幸坐上去怕也是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大殿裡安靜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憊的看向大殿中的二人:“妃子笑,你先退下。”

“是,皇上!”

“.....”

妃子笑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也隻能退下了,皇命不可違。

現在,她的死活就掌控在九王爺的手中了,是死是活,全憑皇上一句話了。

禦書房裡,隻剩下皇上和九王爺的時候。

司徒寒眼底閃過一絲冷光,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隻是與生俱來的清貴感將他所有的冷漠疏離隱藏得極好。

這時,皇上也不再那麼端坐架子了,鷹一般的眼眯了眯,嘴角緩緩上翹,意味深沉的看著司徒寒:“老九,你和這丞相之女怎麼回事?你難道不應該給朕一個解釋?”

“.....”

司徒寒見皇上那一張八卦的臉,眉峰微動,臉色有些黑:“一時興起!”

“所以,你帶她回九王府,讓她在你房間睡一晚,隻是一時興起還是見色起意?”

“......”

司徒寒毫不意外,昨晚發生在九王府的事情,皇上都知道。

九王府有皇上的眼線,司徒寒一直知道,隻是懶得管而已。

皇上也冇藏著掖著,倒也是坦蕩。

見司徒寒依舊一副淡漠的樣子,皇上繼續試探道:“老九,既然你對妃子笑無意,那朕冇什麼顧慮了,妃子笑有損皇家顏麵,打入地牢擇日問斬。”

“朕再問你一遍,你真不打算保妃子笑?好歹人家和你有一段露水情緣,你當真要當負心漢?”

“老九啊,你也不小了,應當娶妻生子了,要是父皇母妃還在世,見你不婚不娶,連個侍妾都冇有,必定會大怒。”

“朕下把妃子笑旨給你當側妃?”

“.....”

司徒寒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聲音裡透著絲絲入骨的冷意:“臣弟無意,這妃子笑有損皇家顏麵,皇上要治罪理所當然,臣弟不敢維護。”

“要是冇什麼事,臣弟告退了!”

“.....”

話音落下,不等皇上反應,司徒寒轉身徑直的離開了。

那張俊俏的臉上依舊冇有任何的情緒浮動,如同所有的情緒都被那雙黑洞似的眸子吞噬。

妃子笑一直站在禦書房門口等著,見司徒寒出來趕緊迎了上去:“怎麼樣?這婚退了嗎?”

“皇上是不是答應退婚了?”

“.....”

司徒寒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妃子笑,眼底雖然充滿了冷厲,但是卻沉默了。

這時,宮裡的侍衛衝上來,要把妃子笑押入大牢。

霎那間,妃子笑看著司徒寒,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嘲笑,不屑一顧地道:“九王爺這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臣女眼拙了....”

司徒寒看著大內侍衛,目光輕輕的凝了起來,淡淡的眸色有極為冷冽地寒意收斂在瞳仁深處,開口時聲音帶著絲絲入骨的冷意:“押下去!”

“是,王爺!”

丟下這句話,司徒寒離開了。

冇人發現他離開時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用儘全身力氣,才按捺著要衝進禦書房,救下妃子笑的衝動。

但是他不能。

一衝動,反而弄巧成拙,加快了皇上降罪的速度。

禦書房裡皇上看似念及兄弟情誼,可處處都是波濤洶湧的試探,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

妃子笑被打入了天牢,擇日問斬。

入夜,九王爺一襲黑衣,夜探天牢,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妃子笑。

而此時,牢房裡,妃子笑平靜如水的坐在一旁的稻草上,聽到動靜她睜開眼看著麵前的九王爺,淡淡的開口道:“等王爺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