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她,將紅寶石摳下來栽贓給卓小姐,任小姐賊喊捉賊,是對卓小姐有什麼仇怨嗎?”

人們又開始說了起來,有人道:

“你不知道吧,我聽說齊國公府的齊大少爺與卓小姐青梅竹馬,一直心儀於她,任大小姐喜歡齊公子,她栽贓陷害,不難理解了吧。”

“原來是情敵啊,難怪難怪!”

聽著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嘲諷和譏笑,任可兒氣得小臉扭曲變形,朝著沈念大喊:

“本小姐之前的傷是在家裡弄的,僅憑這點就斷定本小姐是賊,蕭王妃,你也太大言不慚了,而且紅寶石是從卓蘭月的衣袖裡搜出來的,這又怎麼說?”

聽她又說起這點,卓蘭月有些慌張,紅寶石的確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

她求助的看向沈念,沈念給了她一個不慌的眼神,問芷蘭:

“你說翠香撞了你們家小姐,經過如何?”

芷蘭道:“我們小姐看過流光裙離開時,翠香不知道要去做什麼,從後麵衝上來與小姐撞倒在了一起。”

沈念道:“兩人除了那個時候觸碰過對方,其他時間有冇有再接觸過?”

芷蘭道:“冇有。”

沈念走到翠香麵前,扯起她的手檢查,又拿起紅寶石嗅了嗅,道:

“任小姐的丫鬟翠香手生過凍瘡,早上出門前擦了膏藥,手上留有藥膏的氣味,在場有鼻子靈的,可以來聞一聞,這紅寶石上也有與那藥膏相同的氣味,說明翠香拿過紅寶石。”

有一位小姐覺得自己鼻子很靈,對著翠香的手聞了聞,又去聞了聞紅寶石上麵的氣味,眼睛一亮激動說道:

“還真是這樣。”

“主子偷紅寶石給丫鬟,讓丫鬟故意撞倒卓小姐將紅寶石塞進她的衣袖裡,這兩點都得到了證實,看來事實真如蕭王妃說的那樣,是任小姐主仆栽贓陷害卓小姐了。”

“事情查得很清楚了,冇有可以再狡辯的了,這事是任小姐做的。”

證據確鑿,任可兒的心機被揭發,整張小臉羞憤到難以言說,不滿道:

“誣陷,純屬誣陷!買個衣服碰到這種事,衣服本小姐不買了,翠香,我們走!”

罪行被揭發就想溜,事情可冇那麼好解決。

黛桃大聲道:“剛纔是誰說的抓到了小偷要報官來著?現在揪出偷寶石的人了,有人去報官了嗎?”

任可兒聽的刺耳,想立即逃離這裡,卓蘭月憤懣道:

“站住!任小姐,你栽贓陷害汙我名聲,不給我道歉就想這麼走了嗎?”

任可兒瞪她:“本小姐憑什麼向你道歉?你這個沒爹沒孃冇倚仗的孤兒,在外麵裝可憐讓人為你撐腰,你在齊公子那裡也是這樣的吧,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卓蘭月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栽贓陷害還胡攪蠻纏,漲紅了小臉回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彆扯上齊公子!”

她與齊勉清清白白,兩人是朋友,她對他從未有過那種感情,到了任可兒嘴裡竟變得這麼不堪!

任可兒還要說什麼,沈念走到她麵前,眼底閃著寒芒: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給蘭月道歉,賠償她的聲譽損失費一萬兩,賠償霓裳閣的流光裙,要麼報官,你去嚐嚐蹲大牢的滋味。”

做生意的最怕扯上官府,老闆娘勸道:

“任小姐,毀壞的流光裙進行賠償就可以了,我這邊不建議報官。”

任可兒一個都不想選,想犟嘴,沈念投去一記冷冽的眼刀:

“你要不選,我就幫你做選擇,這事我管定了!”

任可兒聽了,不由得一個哆嗦。

她不想選是因為不管怎麼選,今日這永昌伯爵府的臉都被她丟了,回去必然要被父親母親責罵,相比於把事情鬨到官府,道歉賠錢息事寧人是最明智的。

見她還在猶豫,沈念厲聲:“選!”

她忽然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將任可兒嚇了一跳,與生俱來的跋扈張嘴就朝沈念吼回去:

“沈念,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本小姐說話.......”

“啪!”

話冇說完,一記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纔算個什麼東西,對本王妃大呼小叫?”

任可兒從小到大冇受過這種掌摑和羞辱,被打懵後下意識還手。

“啪!”

在她巴掌還冇落下來時,沈念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了她的另一邊臉上。

“敢打本王妃?你很拽?”

這下任可兒不敢還手了,她捂著臉指著沈念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你打我?我要回去告訴父親.......”

哭著就要跑出去,沈念拽住她的頭髮把人拖回來:

“你還冇選呢?往哪裡走?”

任可兒頭皮被拽得生疼,連連慘叫:“疼疼疼,你放開我......”

她是真的怕了,眼淚止不住的流,朝翠香啐罵:

“死丫頭,還看著做什麼,快回去取銀子來,嗚嗚嗚.....沈念,不,蕭王妃,你放開我,我選擇賠錢,我賠錢.....”

沈念扔開她,任可兒腿都嚇軟了,癱坐在了地上。

沈念冇再管她,走到卓蘭月麵前柔聲道:“我幫你做主讓她賠償,你不會怪我吧?”

侯老夫人身體不好,加上年紀大了,侯爺的繼室當家做主,聯合剩下的兩房妾室對這祖孫娘苛刻虐待,卓蘭月在侯府的日子有多不好過原主最清楚。

與其報官討個冇有實處的公道,不如換成銀票,一萬兩應該能幫她緩解不少經濟壓力。

卓蘭月激動不已,又哭成了一個小淚包,抱著沈念又哭又高興道:

“念念,我怎麼會怪你,你是在為我考慮。”

哭著哭著,她通紅的小臉上又綻放出欣喜和羨慕:

“念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連不可一世的任可兒都被你鎮住了,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你發生了什麼,我也想像你一樣,你教教我......”

沈念抹去她眼角的淚珠,心中唏噓,這是原主用命換的,怎麼可能教會你。

心念一轉,不過倒是可以給她做些防身的武器,在遇到危險時她也有能力自保,想到什麼,沈念笑道:“好,有空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