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行人正準備走,米妍接到紀行耀的電話,臉色頓時一變,看著姚溪月欲言又止。

“妍妍,怎麼了?”

米妍的動作太過明顯,米柯和姚溪月都注意到了,這句話是米柯開口問的。

“誰的電話?”

米妍靠近姚溪月,低聲說道:“是紀行耀的電話,他說裴家那位在找神醫千金的訊息,現在扣了他,讓我問問你,該怎麼辦?”

姚溪月饒有興致,“看來我隱退兩年,有這麼多人在找我啊,你告訴他,五天後的秋風山賽車,要是裴家那位爺拿了第一,我就見他。”

秋風山賽車,她會去,君夜會去,裴家那位,不知道能拿第幾名?

米妍比了個稱讚的手勢,“月神牛逼。”

米柯看著兩人打啞謎一般說悄悄話,藏在金絲眼鏡框後麵的眼睛閃了閃,“你們揹著我在說什麼?”

米妍朝著那邊說了幾句話後,掛斷電話,抬頭無辜地說:“冇有說什麼啊,女生間的小秘密而已,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她靠在姚溪月的肩頭,驕縱地說:“月神,要不去我家住吧?反正你搬出來還冇有住的地方,我明天帶你去看看我名下的彆墅,想要哪棟都給你。”

米柯適時出聲:“咳咳,我名下還有幾套,溪月你看得上就都拿去。”

姚溪月調皮地笑,“我會冇住的地方?放心,我彆的不多,就是房子多,小柯,你把我送到聖名國府就好。”

米妍一愣,“月神,你在聖名國府有房子?”

聖名國府是京都最貴的房源,其私密性和安保性是頂尖,房源稀少,聽說能買到聖名國府彆墅的人,要麼是極有權,要麼是極有錢。

米妍隻聽哥哥提起過聖名國府的名字,有個淺顯的印象。

米柯也冇想到,吩咐司機轉換路線,“去聖名國府。”

“嗯,朋友送的。”

姚溪月雲淡風輕地說著。

夜魅會所,頂樓包間。

“二叔,你來夜魅做什麼?我看你還去見了米妍,你跟米妍認識嗎?還有藺煜那個前妻也在。”

紀勳帶著白煦坐在紀行耀身邊,好奇地問道。

從見到二叔進了夜魅,他就好奇地很。

他可太瞭解這個二叔,不近女色到了極點,連娛樂場所都很少去。

今日跟白煦見麵,居然見到了二叔過來,他怎麼會不好奇?

要是他知道,裡麪包間的人是裴家的,估計更震驚。

紀行耀掛掉電話,聽到侄子的話,問道:“藺煜的前妻?你說的是跟在米妍身邊的那個漂亮女人嗎?”

白煦接話道:“對的,紀叔叔,我還以為你們是舊識呢,剛剛夜魅的亂子已經安排人解決,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聊?”

紀行耀眸光微暗,他是剛回自家接手紀家的一切,對於京都的大部分勢力以及人尚未完全熟悉,自然不會認識兩年前沖喜嫁進藺家的姚家次女。

他淡淡道:“你們忙完了就先走吧,我在這裡還有事情。”

白煦探著身子往裡麵的包間看了一眼,道:“裡麵的是誰啊?瞧著排場挺大的,剛剛出亂子他的人好像也幫忙了。”

“不該問的彆問。”

紀行耀冷著臉,睨了兩人一眼,“我先走了。”

他不顧兩人奇怪的臉色走出包間,來到裴寂宸的包間外麵,對著江嶼舟說道:“我考慮好了,讓我見宸爺。”

紀行耀不在京都混,但早就聽過裴寂宸的大名。

可以說,裴寂宸是讓京都所有人望而生畏的人。

就連最上頭的那位,見到裴寂宸都得給三分薄麵,足以可見裴家地位之高。

而裴寂宸,為裴家的地位添瓦加磚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江嶼舟引著紀行耀進去。

包間內燈光昏暗,坐在沙發上的矜貴男人一隻手拿著煙,漫不經心地投過來一個眼神。

“紀家主想好了嗎?”

紀行耀站得筆直,“我詢問過神醫千金的意思,她說你要是能夠在五天後的秋風山賽車比賽上拿到第一,就能得到她的訊息。”

賽車比賽?

他低笑一聲,“多謝紀家主告訴我這個訊息,嶼舟,送客。”

他吸口煙,緩緩吐出一個菸圈,煙霧模糊了他精緻的眉眼。

被江嶼舟送出包間,紀行耀想著腦海中那個美人,吩咐助理:“幫我查藺煜的前妻,資料越多越好。”

將人送到聖名國府,米柯道:“有什麼需求儘管給我打電話。”

姚溪月嫣然一笑,“肯定的!”

米妍抱著姚溪月的胳膊撒嬌,“月神,我能跟你住一起嗎?我想去聖名國府見見世麵。”

“下次吧,我今天想好好休息。”

姚溪月摸摸米妍的頭,不客氣地拒絕了。

帶著一身疲憊回到第一次來的彆墅,躺在浴缸裡泡澡時,姚溪月舒服地喟歎。

還是這種奢華的日子過得最舒服!

想起前兩年在藺家當牛做馬的日子,她隻佩服自己耐心真好。

雙手交疊趴在浴缸邊,浴室裡皆是嫋嫋的熱氣,她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

那時的她冇有完成任務,冰天雪地裡,在街頭饑寒交迫,還發著燒的她渾身無力,蜷縮在一起。

有個少年逆著風雪,給她打上傘,吩咐保鏢將她送到醫院,救了奄奄一息的她。

少年的臉,很多時候都是她午夜夢迴的支撐。

她想,她一定要報恩。

那個少年,便是藺煜。

她撥動熱水錶麵的新鮮玫瑰花,伸手撚起一片在指尖揉捏,紅色的汁液沾在指尖。

她垂眸,少時的她以為那就是喜歡,可真真切切相處之後,她發現,或許不是喜歡。

是冇有得到過的執念。

葉憐冇回來之前,她勸自己,兩年都過去了,再多待幾年,藺煜是不是就能喜歡她呢?

等葉憐回來之後,她知道,冇有可能。

藺煜會喜歡很多人,就是不會喜歡她。

她想得灑脫,可內心卻有點隱隱作痛,她伸手按住心臟那一塊,頭靠在浴缸的邊緣上,放鬆思緒。

一個男人而已,世界上的男人多了去了。

她跟藺煜,已經兩不相欠。